男人獵來野豬一頭(1 / 3)

男人獵來野豬一頭

黎香挑燈連夜把自己的棉褲拆了,補了又補,改了又改,終於為男人做好了一件僅能護住肩頭的坎肩和一對護膝。黎老憨狗皮帽子上的兩塊狗皮毛也被黎香撕了下來貼在男人的護膝上,不為別的,隻為男人那腿上的傷口不要再被冰雪浸濕凍壞了。

做完這一切,天已露明,黎香趕緊又下灶做飯。

顏無咎醒來看到枕邊放著坎肩和護膝,他心裏對著女人一喜,接著便都穿上了。女人的手藝不賴,坎肩正好能護住肩頭短的隻到肋下,護膝更是暖和的把傷口包的嚴嚴的。顏無咎心裏暖笑嘻嘻地下子炕,黎老憨和寶兒還未醒,顏無咎親昵地鬼鬼崇崇地就從後麵緊緊抱住了女人,“黎香,黎香,我的好黎香……”

黎香抿嘴笑,扭了扭身子,男人象狗皮膏藥甩不掉。她便也作罷,享受著片刻他無賴般地寵溺。

似乎感覺不對,顏無咎一下子掀開了黎香的大棉襖,伸手一摸,女人的身下隻著一條單褲。顏無咎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心口中傳來的溫暖一下子燙了心,他二話不說趕緊扯下破棉袍就要解開那坎肩。黎香卻躥過來一把打掉他的手,“山上寒氣重,你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我根本不怕冷,大不了我不出門圍著被子坐在炕上就是了。”女人說著,又把男人的棉袍穿上係好。

顏無咎黑了臉卻也紅了眼,他直直地瞪著女人直到眼發酸了才嗔怪地一聲,“你這個笨女人,就是故意讓我心裏不好受……”

黎香抿嘴笑。

揭開鍋,黎香拿出兩個熱氣騰騰的餅子包好掖到男人懷裏,又從裏麵端過一盆濃稠的肉糜湯遞到男人麵前,“快喝了它,出門身子就是暖的。”

顏無咎一下子別過臉,什麼也沒說,抬腳就要走。

黎香急忙放下肉糜湯,“這樣也好,反正山上的路我也熟,我便隨你一塊去吧!”說著,解下腰間的圍裙就要隨男人走。

“這個笨女人,就是會治他……”顏無咎心裏一咬牙,轉過身端過那盆米糜湯就一口飲盡了。

黎香笑的好不得意。

把盆往女人懷裏重重一放,“在家等著我,若是敢出門……”男人對她揮了揮拳頭。

“出門要小心,山上冰窟窿多,你要用長槍試探著點……盡量依著樹根走,別到空曠的地方去,山上若有其他小動物踏過的地方也能走……”

“煩不煩……”男人低吼一聲推開門就走,順手拿過了門旁的一捆麻繩。

黎香抱著盆追到院子裏,“記住了,不管怎樣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回來……”

“回去了……”男人猛地轉身大吼一聲,眼睛瞟著她的褲子臉黑的象鍋底。

黎香趕忙跑回屋。

“笨女人,若是凍成了冰棍,我該找誰哭去……”男人嘀咕一聲,緊了緊熊腰就走。

男人很聽話,天黑前便回來了。不過是空手回來的。一家人沒說話,照樣熱湯熱飯地伺侯著。男人晚上一著炕就睡著了。女人為他烤了棉袍護膝,守在炕上望了他許久才睡去。

第二天,男人照樣天不亮就起床。女人也照樣兩個熱騰騰的菜餅子包好,一盆肉糜湯端好。男人接過餅子望著肉糜湯好久才接過飲盡。什麼也沒說,推門就走。太陽下山時,男人回來了。不過這次雖沒獵到野豬,卻背回了一大捆的幹柴。女人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

晚上女人小心地觀察著男人的情緒,發現他不但沒有氣餒反而鬥誌更加高昂了。黎香悄悄放下心來。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二斤的野豬肉在女人的手裏仿若永遠也吃不完。最近幾天村裏也起了怪現象,黎香發現他的男人走後,村裏也有三三兩兩的男人扛著長槍上山了。不過,都是些體弱多病從來都不曾獵到過野豬的男人。二蛋從來不屑與他們搭夥。

一直到第七天,張家嫂子猛地推開黎香家的門,“黎香,黎香,快出來,你男人扛著野豬回來了。”

黎香的心一跳,“張嫂子,這是真的?”

“哪還有假?足足有兩百多斤的大野豬,我親眼看見的……張順他們隻能跟在你男人後麵夾著尾巴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