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征女人在府裏噤若寒蟬(2 / 3)

顏無咎一下子震動了,猛地把女人又擁進懷裏,“黎香……傻女人……”說著,哽咽著再難語。

黎香身子一扭擺脫他,猛地把他往床上一推,緊接著撲上去騎在男人身上,三下兩下就扯掉了男人的錦袍褲帶,“你答應我的還沒做到,如果這幾天再做不到,就不準你離去……”

顏無咎一下子咧嘴笑了,“死女人,你夜夜都把我榨幹了還不夠嗎?也罷,不隨了你的意,我走的也不安心……”說著,男人猛地坐起翻身又把黎香壓在身下,輕輕溫柔拂去女人臉上的淚水,男人柔情似水,“香,放心,我一定會安然地回來,答應你的,我一定要做到……這一輩子,我們不離不棄,我永遠不會忘……”

黎香卻一抽泣一把把男人拉進懷裏。

是夜,王府別院,蓋聶一身清冷地站著。桂花走到他身後,“黎香都跟俺說了,黎大哥這次不帶你上戰場……”桂花臉上隱有喜悅。

蓋聶卻皺緊了眉頭,他怎會不知王爺的用心?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男子漢大丈夫征戰沙場馬革裹屍是他的驕傲,追隨王爺這麼多年,出生入死,他從來沒有掉過隊,如今……若不是王爺異常鄭重把夫人和寶兒交給了他,他是絕不會甘心留守王府的……因為他明白,夫人和寶兒就是王爺的命……守好王府,守好夫人和寶兒,也同樣是守好了王爺的命……征戰沙場,最忌心有所掛,要讓王爺後顧無憂,他責無旁貸。

蓋聶想到這裏,神情一凜,什麼也不再說,大踏步就向外走去。

“夜已經深了,你不休息還要去哪裏?”桂花一看男人要走,不覺一詫在身後緊跟兩步有些急。

“王爺把王府的防衛都交給了我,巡夜我責無旁貸。桂花,對你和孩子我如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請不要再阻擋我,我也有我的尊嚴和驕傲……”蓋聶說著再不回頭大步離去。

“難道我做了什麼讓你為難了?”背後,桂花望著男人又急吼出一句,但男人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桂花的心又漸涼,她覺得這一刻,男人似乎變了。難道她去求黎大哥把男人留在家裏做錯了?

顏無咎出征的前夜,黎香一夜都沒睡,男人抱著她纏綿不休直到疲累至極沉沉睡去,黎香卻合不上眼,扒在男人懷裏,輕撫著他俊逸的容顏,心中不舍,百看不厭。隨後黎香披衣下床連夜為男人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早膳。待顏無咎早晨醒來,就看到女人那紅紅的雙眼和一片殷殷的真情。顏無咎二話不說,坐到桌前就猛吃起來。

待到老管家都已經催了三次,他還依然坐著吃不走。黎香再看不下去了,猛地把他扯起來,親自為他穿上了盔甲。看著男人神俊無匹如天神一般地英俊威武,黎香一下子笑了,眼裏卻掛著淚,望著男人百看不厭。男人的眼眸也深了,想再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寶兒卻鄭重地扯過爹的手,“爹,我什麼時候也能象你這般穿上盔甲上戰場殺敵?”

顏無咎從女人身上艱難地收回目光又低下頭看寶兒,臉上一下子堆了笑,親昵地撫著寶兒的小腦袋,“待到舒大學士對你的學問滿意的那一天,你就可以隨著爹上戰場了……”

“啊,爹,舒先生似乎不太容易滿意呢!”寶兒一下子泄了氣。

“嗬嗬,寶兒,爹交待你的話你可是記心裏了?”隨後,顏無咎又問。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勤加練習劍術保護好娘……”寶兒仰起小頭信誓旦旦地說。

“王爺,真的該走了,校場要點兵,皇上還要為你送行……”老管家又不得不催。

顏無咎又認真地瞟了黎香一眼,千言萬語,此時盡在不言中,猛地丟下寶兒的小手,顏無咎轉身大踏步離去。寢宮外嚴陣以待的貼身侍衛立馬把他護在當中向府門掠去,黎香一路奔到府門口,看到男人已騎馬絕塵而去,她的心一下子空了。

此後的日子,黎香果如男人交待的那樣深入簡出,格外小心謹慎。王爺一走,府裏的氣氛就有些不大一樣了。劉麽麽突然間趾高氣揚起來,對各位夫人不僅指手畫腳,甚至對黎香也沒有以前那般恭敬了,時不時地就挑剔刻薄兩下,鑒於春桃的提醒,黎香對她敬而遠之,有時候小人得誌,避其鋒芒不予理會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燕王府的所有夫人都以黎香品階最高,但王爺一走,難免有些不服氣的人又蠢蠢欲動沒事找事,她們也不再避諱,經常上寢宮來與黎香作難,黎香一概淡笑泰然處之。她如今收斂所有的心神,隻求把寶兒照顧好。

桂花時不時也來向黎香訴苦,似乎蓋聶也象變了個人似的,盡管身在王府中,卻有時幾天也見不到一麵。桂花心裏怨氣十足。

“黎香,你說他這算怎麼回事?俺貼心貼肺地對他,他卻對俺冷淡的象塊冰陀陀,黎香,他晚上是不是宿在你的寢宮裏?”突然桂花意味地一句。

“嗯?桂花,你這是什麼意思?”黎香一下子驚了心。

“嘿嘿,黎香,你別多心,劉麽麽說的,自從黎大哥走後,蓋聶便一直住在你寢宮隔壁的廂房裏……說是為了更近地保護你。”桂花又意味地說。

黎香皺眉,“桂花姐,我根本不知道這事,若是蓋聶真這麼做了,我馬上叫他回去……”說著,黎香就要站起來去找蓋聶。

“那倒不必,黎香,既然俺男人是為了保護你和寶兒才要這麼做的,不如,我也搬到廂房裏住吧!這樣,咱們離得也近,說話更方便。”桂花滿眼期待地說。

黎香一怔,隨後也沒細想就點點頭。她心裏琢磨著,若是蓋聶真如桂花姐說的那般,桂花姐搬來這裏或許並不是壞事,畢竟人言可畏……桂花又離不開蓋聶,這樣兩全其美,她也不想讓蓋聶為了她們舍棄太多。

當天,桂花就高高興興地搬到了廂房裏,蓋聶知道後,堅決不答應,蠻橫地又把桂花遣回了別院。桂花哭哭啼啼地又去找黎香,黎香二話不說直接又把桂花接回了廂房裏。這下蓋聶也沒了辦法,直盯著桂花跺了一腳轉身離去了。桂花得意地一笑,心安理得地就在廂房裏住下了。

如此一來,劉麽麽便經常去廂房看望桂花,反常地關心備置,不停地問長問短,送吃送喝,這讓桂花很是受寵若驚。畢竟劉麽麽是宮裏派來掌管整個王府女眷的麽麽,是麗妃娘娘身邊的人,身份自然要高人一等。桂花對她很是恭敬。

蓋聶知道後,沉思良久,鄭重地警告桂花少與劉麽麽來往,可桂花卻渾不以為然。畢竟她出身鄉裏,心有自卑,凡事總想著與黎香比。如今被劉麽麽這麼一棒,她也自忖著身份高貴起來,根本不把蓋聶的話當回事。蓋聶氣得不行,但又看在孩子的份上,有些忍氣吞聲,女人的事總是複雜,他如今想簡單卻不能。

桂花卻變得越來過份,動不動就向黎香討要東西,寢宮裏凡中她看上眼的,開口就向黎香要。黎香平素並不在乎這些,隻要她要,黎香總不忍拂她的意,隨她盡情地拿。桂花得意至極,覺得一下子飛上了雲端,黎香的錦衣華服金釵玉飾她信手拿來用的毫不臉紅。清風幾個丫頭實在看不下去了,不覺衝著黎香嘀咕,黎香卻婉爾一笑。“身外之物,稀罕那些做什麼?如今,除了你家王爺和寶兒,什麼都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