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偉大的大學老師(2)(1 / 3)

3 偉大的大學老師(2)

(15)那天吳昕昀告訴任郡鵬請他幫忙,說想把他女朋友方瓊從現在的交通電台調到文藝電台工作。還說方瓊本來也是要去文藝台的,可領導說交通台缺人就過去了,但到現在都工作大半年了還沒有調回去,有人說即使是進了好單位可要換個好職位一樣也得送錢,可我沒錢。不知道是從哪聽到的消息吳昕昀知道了任郡鵬的表弟李剛是沈陽文藝廣播的一名嘴就央求他把方瓊也調過去。任郡鵬說:“這沒問題,即便是你今天不擺這麼大的排場,帶我來哈根達斯吃冰淇淋我也會答應你。”任郡鵬看著剛剛下完雪的馬路,年都已經過了可是馬路兩旁的商家們還是不願意摘掉大紅的喜慶燈籠。任郡鵬突然感覺特冷就打了一個寒顫說這麼冷的天哈根達斯不關門休業是人家老板有才,你大冷天的又帶我來吃冰淇淋那就是你有才了。   任郡鵬突然感慨到馬路上的燈籠不會因為它們長得有多美或是又迎合了老百姓的心情而長存下去,也會不得不在出了十五後的沒幾天裏得到城管的關注,一個個都被強摘下來扔在地上踹爛,完事再扔到車裏一路開走,跟強盜一樣找塊空地一把火燒了。吳昕昀問你到是說話啊,這事你幫還是幫。你看方瓊哪張臉不像是電影明星啊,又哪張臉不能和遼台的主持人比美了?任郡鵬不認為像吳昕昀說的那樣方瓊是二皮臉,就說方瓊是挺好看,可人家是電台不是電視台。老大你先把方瓊去那工作靠的是什麼弄明白了行不。“那方瓊的嗓音也不壞啊,起碼在大學裏的時候是各種晚會的主持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便?”“我說她的嗓音很好,起碼在大學裏就是各種文藝晚會的主持人。”“這條是關鍵,我這就聯係我表弟李剛。”任郡鵬打電話給李剛的時候他正在台裏審查節目。他說李剛我有個好朋友的女朋友要從交通台調到文藝台工作,你通融一下給個機會。李剛問你什麼朋友,哥你也學會人情世故了啊。“好朋友,特鐵。”他說那你讓她來吧,我這也正缺一個和我搭檔的女主持,你讓她後天來找我。  三天後任郡鵬告訴吳昕昀說事辦成了,請我和李剛吃個飯吧。他說沒問題,吃飯是小事,哪天我帶你弟弟去三亞旅遊。那什麼時候上班?“後天,後天一早別遲到了。”  一個星期後李剛打電話給任郡鵬說哥你這找的是什麼一主持人啊?她隻有一副好噪音可並沒有藝術細胞。把主持真當成是聊天了這能行嗎?“人家是半路出家,又不是去你那做一姐,你先帶帶她,人家沒有藝術細胞也能被你藝術了行嗎?”李剛答應說就這一次,下回可不行了,我忙哪有時間帶徒弟啊。“就這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後來李剛發現方瓊還行,是可塑之才,雖然是被藝術了但也沒有沒了主觀能動性,開始不全盤接收而是有自我創新了。任郡鵬說李剛你就是一文化人,說話比誰都溜。行了我得回家了,要不你二姨又得狠批我說我二十好幾了還一天天的不著調。李剛說那你就自己寫一個曲子哼哼唄。任郡鵬說:“你的話我懂,詞是你二姨寫的曲可以由我來譜,可我不行,我的青春不是你老哥我能做主的了。  (16)回到了自己家的大門口,任郡鵬又不自覺地去看對麵的那戶人家。對麵的門還是死死的關著,但是他夾在門頂上的紙條已經沒了有就證明有人回來過。任郡鵬突然特興奮,壯著膽子去敲門但出來的卻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任郡鵬愣了一下說你好,小朋友,屋子裏的大人呢?小女孩說我媽媽出去了家裏沒人,叔叔你是誰?任郡鵬說沒事我是你家鄰居就灰溜溜地回了家。  那天晚上任郡鵬突然失眠了,他躺在床上想不會吧,孩子都這麼大了。她隻能是高中一畢業就結婚才能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啊?她不是在廈門上的大學嗎,還真是廈大的,我是不是真認錯人了,難不成這幾天我都在等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回來。  (17)學校正式放假了可任郡鵬卻沒有休息,每個星期的一、三和五他都要去學校和同一個項目組的老師攻堅克難。黃教授說他領悟能力極強,創新意識也不錯,第二周就讓他做了副組長。他看見其他三個老師都不屑一顧的表情看著自己就知道有人準備不和諧了,立刻添油加醋地說都是自家人當什麼組長不組長的,大家的事大家做,大家的錢大家掙。  這個項目的前期準備很快就結束了,該買回來的原材料和配件也都也買了回來,相關的控製程序用C語言來編寫是接下來要幹的事,電腦也從裝了係統又安好了必要的應用軟件,時間在不大的圓盤上瘋快地旋轉,桌子上的資料也開始日漸增厚。  (18)當老師有一個好處就是帶薪休假的時間比哪個職業都要長。那天白姓同學不按套路出牌突然打電話給任郡鵬報怨說他不想在日本呆著了,因為那邊太發達了,以至於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他是幹了七家的軟件公司可還是一個小職員。這個時候的任郡鵬還躺在床上無心去想天亮了起來。“你那比我早一個小時可你也不能糾結到大周六也不睡個懶覺啊。你要回來你真想好了嗎?在日本那女人長得多美如天仙啊,你幹嘛還要回到中國這個欠發達,依然還是在水深火熱中掙紮的國家啊?白姓同學說要是日本人來了任郡鵬你一定是第一個出來當漢奸的。我真是呆不下去了,這好啥啊,是挺發達的可機會少,是挺幹淨的可消費高,是挺和諧的可人家沒有和諧號,更沒雷鋒號。任郡鵬哈哈大笑,困意全無,說那你回來吧,不過不要後悔,和家裏人多多溝通,別一回來了還是和在日本的狀態一樣。“我機票都買好了,今天晚上的飛機明天上午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再也不跑了。你來接我。”“嗯,行,我知道了你還是趕快買點東西給我帶回來吧,別空手而歸,在那邊什麼也沒有學會反而是學會了空手道。  (19)第二天任郡鵬先去了他爸開的那家在沈陽小有名氣的廣告公司聖火,聽說爸爸正忙著開會他就和前台的女秘書孫曉冬說我把我爸的車開走了,去飛機場接一個人,等我爸出來了你和他說一聲就是了。孫曉冬問你怎麼不和他說,起碼也得和他貼身的男秘書說啊。“我就信得過你,我知道他聽你的話勝過聽我的,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這是獎賞給你的,一塊德芙巧克力。  在飛機場一架從日本東京飛過來的飛機剛剛降落,人都出來的差不多了可任郡鵬就是沒有看見白姓同學也跟著出來,後來感覺有人拍他,等轉了身卻看見白姓同學站在他後麵一臉興奮的表情說我把你電話都打爛了可你就是不接我的電話,找死啊。“我沒聽見手機響啊,你打了嗎你?”任郡鵬拿出來手機看真是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可是當他一看見手機牆紙後就傻眼了,因為任郡鵬和他爸的手機是一個牌子的,都是iphone4S。一定是剛才在老爸辦公室裏小坐了一會結果把兩個手機在桌子上混在了一起拿錯了。“對不起,我手機拿錯了,可你是什麼時候下的飛機啊,我是眼睜睜看著從日本飛來的飛機降落的,裏麵沒你。”“我是從東京先飛到了大連,然後又從大連飛回到了沈陽的。”“電話裏你說過大連有你姐在那我明白了。走吧,上車,今天我給你接風洗塵。”“又要去洗浴中心啊,能不能換點別的。”“哪那麼多廢話,這回這家是我朋友開的,不帶黃的。”  在太原街上一家小肥羊涮鍋店裏兩個人要了滿滿一小車的新鮮羔羊肉,白姓同學問就我們兩個人你點那麼多幹什麼啊?“還有一個人,叫徐熙岩,是我相親認識的,老美了,我叫她也過來給你認識一下。”“你把你老婆介紹給我幹什麼,我又不缺。“我們雖然是相親認識的可絕對不是男女朋友那種關係,就是聊得來而已,愛好,品味和追求都一樣。但是愛情的火花至今尚未開放,更有一點你想不到的事我要告訴你,她長的太像赫本了。  徐熙岩很給他麵子,沒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就進了飯店在座位上坐好。任郡鵬給他倒了一杯菊花茶說你先休息一會,是不是今天又開會了還是用日語夠廢腦細胞的吧。他又讓服務員加了一盤羊腦和牛鞭花這才感覺菜都齊了。白姓同學聽他說徐熙岩會說日語就問你在日企工作?“對啊,人家可是在一世界五百強的日企裏做高級行政主管,比你那公司好多了。”任郡鵬搶在前麵回答。白姓同學突然開始用日語說話,結果聽到的就是徐熙岩也用日語和他交談,弄得任郡鵬夾在了中間就像是一個漢奸一樣。任郡鵬和徐熙岩說他在日本是混不下去了,可他真是一塊料,而且很給力。中學時他獲得過跳繩比賽第二名,高中時他獲得過大合唱集體第一名,大學時他獲得過國畫比賽三等獎,這麼驕人的成績你看能不能去你那大公司混個一官半職。徐熙岩哈哈大笑,說沒問題,他要是真那麼好我保管推薦,公司也缺人才,還是有機會的。  白姓同學有些激動,說這頓飯我請了也算一是感謝,二是我祝你們倆個白頭到老,早生貴子。任郡鵬哇了一聲就把吃到嘴裏的羊肉全都吐了出來,在看徐熙岩她也尷尬地不吃不喝了。  (20)眼看著工作的事有了眉目,白姓同學就開始張羅給自己買房子的事情了。那天他打電話拉上還躺在床上的任郡鵬去和平區一春季房交會看房子,說有三十幾家樓盤在那裏拉開了架式就等著我們這樣的小資去買呢,你還不趕緊給我起來。任郡鵬清醒得很快,雖然沒有用一盆涼水洗去一夜的塵埃,但還是因為手機鈴聲太響而思維大亂,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了。在電話裏任郡鵬說:“我也正好有東西要給你,而且還有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消息。”  兩個人在房交會門口見了麵,白姓同學提著一個塑料口袋裏麵裝著三個盒子,包裝上寫的全都是日本字,任郡鵬學過這幾個字,知道是點心的意思。“你都回來有一個月了怎麼才把日本點心給我啊?上回你給我買回來的那個遊戲機我挺喜歡的,一坐進地鐵就玩,感覺特潮,比我那個iphone電話要強多了。”  白姓同學說這不是前幾天我飛回來時從日本帶回來的,是在網上讓我的脫毛達旗從日本郵寄過來的,主要是我還有一些在那邊的小藝術品也一並寄了過來,扔在那裏怪可惜的。“我也有東西要給你,還是先說你工作的事吧,徐熙岩說了她公司同意你去工作了,人資主管看了你的簡曆感覺你人還不錯是塊料,不過你要上一個月的管理課程強化一下,還要在人家指定的培訓學校新東方去學習。任郡鵬把手伸進他的cartelo皮包裏拿出來一張學習卡說這是徐熙岩給你辦的,回頭把錢給人家還上。“行,我會努力上課。今天叫你出來我是真想買房子,手裏的錢付首付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我們還是趕快進去。”  今天來房交會的人挺多,形形色色的什麼人都有。白姓同學拉著任郡鵬在裏麵轉了一大圈停下來手裏已經是滿滿的樓盤宣傳廣告了,市內五區還有蘇家屯的和沈撫新城的,戶型從兩居一衛到三居一廳二衛,房屋麵積也從60到180平米幾乎全都有了。任郡鵬把滿手的宣傳廣告給白姓同學說你留著吧,白姓同學沒接過來,說我手裏比你還多我不要了。任郡鵬看見一大媽在那撿廣告紙就把他的全都給了人家,大媽滿臉笑容的和他說感謝,他說不用謝了一會再有了我還給你。氣氛很和諧,可就是旁邊幾個樓盤的銷售經理全都張牙舞爪地看著他們倆感覺心痛。  兩個人看了一多半的樓盤還是沒有相中的,還剩下一少半的樓盤了,即便是白姓同學能夠相中其中的一個,他的中簽概率也是三十幾分之一了。在一家渾南奧體中心附近的樓盤那裏白姓同學終於看好了一個,他忙向售樓小姐打聽樓盤的具體情況。他問任郡鵬怎麼樣?任郡鵬說:“交通挺好的,和二號線一出口就一百米,附近有西武、奧體等娛樂購物場所,就是房價不上浮也要6218塊你行嗎?他說我行,價格不是問題,全國房價都在漲可沈陽房子就是便宜。關鍵是能不能升值。因為我買的是首套房一定要敢花錢。  任郡鵬開始不把心思放在了白姓同學的房子上了,而是他突然感覺那個售樓小姐和他的初中校花趙彤欣長得特像,雖然最後一次兩個人見麵是7年前的事了,可是現在的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她,一點都沒有變。任郡鵬心跳加速,說話都語無倫次,說是你嗎,我的初中校花?售樓小姐先是一愣,啊了一聲說我們見過麵嗎?“我不會認錯,就是你。”他又讓白姓同學看,說我們的初中校花趙彤欣你不會不認識吧。你到是說話啊你?  任郡鵬沒有聽見白姓同學大聲喊她是我們老同學,就是她了跑不了。而是聽見他冷嘲熱諷的說你真會調情。這個時候旁邊的人小聲說他們是托,絕對的。可是這房子地段好價格又不高也不至於啊。“你是趙彤欣,我是任郡鵬,我是你同桌我不信你不認識我了。你要不回答我這房子我就不買了,但是因此你留給我的傷就不那麼簡單了。”  任郡鵬好像忘記了他隻是陪著白姓同學來買房子的,買房子的是白姓同學不是他,他根本就不配說這句話。“我是你的初中同學趙彤欣,你好我的同桌,還有白姓同學。經理咽了一口吐沫就說你要哪個戶型啊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任郡鵬說是他買我隻是看,你問他吧。  後來白姓同學就真的買了一個五樓的80平米的二室一廳和一衛,全款57萬他先付了百分之四十的首付22.8萬,餘下的錢十年內還清。白姓同學從今天開始有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筆債。  (21)那天晚上幾個人在工業展覽館外麵的那條街上找了一家飯店吃飯。趙彤欣說真不好意思一見麵就讓你們花了二十幾萬,而且還是在我也沒帶你們去實際看一下的情況下你們就把房子買了,同學這個詞還真值錢。任郡鵬說你先打住,不是我們買房子是他買,說我們買感覺像是同性戀一樣。你不隻是同學,你還是我們的初中校花這個更值錢。沒事,白姓同學他有錢,他是剛從日本回來的高級白領,因為要結婚了所以就得有房子啊。“那他怎麼還是首付啊沒有付全款,”白姓同學已經投降了,把他的話語權全都交給了任郡鵬,自己低著頭不說話。“錢要用來投資,隻有投資才能掙到更多的錢,他炒股。”白姓同學問要不要把徐熙岩喊來也正好把那一千塊錢給她。“不用了,今天是同學會,沒有她。”趙彤欣問徐熙岩是誰,也是初中同學嗎?“不是,就是一好朋友。今天就不讓她來了,以後你們有機會見麵。  那天晚上幾個人都是在說同學們誰誰怎麼樣了,聽說誰結婚了,甚至是最早結婚的那個女同學她家在農村,現在孩子都6歲了,不隻是能打醬油了還能賣大白菜了。不說還好,一說白姓同學就害怕了,他突然問今天我買的房子到底和宣傳單上的照片一不一樣?趙彤欣說你就放心吧,我們公司的售樓小姐都沒有回扣,經理頂多有點。我們的這個樓盤還是相當有賣點的,絕對會升值的。你今天算是賺大了。白姓同學真想相信她,可是看見趙彤欣喝多了酒分不清男女廁所的樣子就感覺這事不靠譜了。  那天晚上任郡鵬又喝多了酒沒控製住自己,說我今天太高興了,上了高中就找不到了的校花趙彤欣可今天卻還能遇見你,我多榮幸啊。你知道嗎我做你同桌的時候就怕老師給我調走了,因為這件事我當時沒少讓我爸給老師送禮。我和我爸說趙彤欣學習好,我和她坐在一起保準能上好大學。後來我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學,那會我以為一直能有你陪著可我卻沒有等到。甚至是上了高中你就跑得無影無蹤了。任郡鵬倚在飯店外麵的落地玻璃窗上突然大聲地哭了出來,腦子裏想的都是當時寫給趙彤欣的寄出去後都是查無此人的退信。而這個時候的趙彤欣也已經難過地哭了出來,隻是不敢出聲,因為整個事情錯的都是她自己。  (22)第二天任郡鵬一起來就打電話問白姓同學昨天的事不是做夢對嗎?白姓同學說對,是趙彤欣把你送回來的,而且又是你媽媽給她送回家的,因為她就住在你家對門。“她的手機號、qq號、msn和email我都存在了手機裏了嗎?”“存了存了,但是隻有手機號。她說這幾天還不會回來住,因為小孩有姐姐看管著她就可以安心的隻關心房交會的事了。這次的春季房交會她說時間早晚長,距離遠沒公交車又沒地鐵,打車太貴了。  任郡鵬躲在房間裏一個人發呆,拿出來了相冊在裏麵翻中學那會的照片看。任媽問兒子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那個叫趙彤欣的女孩。我對她有印象因為她是你的同桌。“媽我怎麼會喜歡讓一個農村女孩又是一個售樓小姐呢。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高雅細致的女孩。一個人追求物資並不可怕,可怕的她不追求高雅。任郡鵬第一次投降了,說完了媽媽的名言警句後就把相冊合上了。他打電話給趙彤欣卻沒有人接。大學同學忙著找對象,高中同學忙著結婚,初中同學就真的是在忙著養家糊口了。她應該是自己初中同學裏第一個結婚的,因為她的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就是沒有看見她的老公而是她的姐姐給她照看著放了假的小孩還真是幸苦。  任郡鵬下樓買了一箱蘋果和桔子,還有一箱的特倫殊牛奶敲開門說我是你家鄰居住對門,也是趙彤欣的初中同學,這是我給你買的東西請收下。小姑娘說我媽沒在叔叔你打電話給她吧。任郡鵬說:“我打過了她知道。”任郡鵬回到家裏大便幹燥,躲在衛生間裏的坐便上卻一點也拉不出來,可是他還是一直這麼地坐著,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腦袋裏這回想的再也不是大便,而是初中一畢業到現在經曆過的眼淚。  (23)為了能夠對項目上的一個還沒有解決的有關電量損失的問題找到答案,那天上午任郡鵬一個人去了學校圖書館找資料。老師比學生開學通常要早,結果他就看到了李彤欣也在圖書館的一層大廳裏向還書台走。任郡鵬告訴自己這回別再緊張了,可是心還是蹦蹦地亂跳。他想和她算是認識了就不用在說那些搭訕的話了吧,至少她不會認為我是一悶騷了。任郡鵬說李老師你好,我們又見麵了。你來還書啊?假期充電了吧。李彤欣微微一笑頓時讓他感覺到了傾國傾城的美麗。她說你也一樣,一開學就借了五本書還都是專業上的,看來這個假期你玩的挺忙。任郡鵬憋紅了臉說我沒玩,我參加了係裏的科研項目,是我們係德高望重的黃教授帶隊,你認識吧?“我認識而且太熟悉了,因為他是我老公,我們是一家。”任郡鵬驚訝地啊了一聲就說這麼說你是我的師娘啊,你好,我叫任郡鵬。  任郡鵬之前一直以為李彤欣的老公不是一個老板就是一個高官,可這回他卻全然顛覆了自己的想法,原來是自己係的黃教授。黃教授歲數不大頂多也就五十歲,可就是他那聰明絕頂的頭讓他的外在與實際看上去相差了七、八歲。黃教授的工資也沒那麼高啊,看來他為了這個家真是沒少貪汙腐敗了。  開學前的最後三天,任郡鵬都把時間放在了實驗室裏,幾乎是8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他有10個小時都在工作。黃教授讓他抓緊把電路板焊好,又說程序的事你找計算機係的孫教授也過來幫助。“那太好了,他是我計算機方麵的啟蒙老師,那代碼給你寫的就算閉上了眼睛都不是奇跡。”小組中另外的三個同事在桌子上忙著畫電路圖,一文采好的還在對沒完成的論文抓緊修改。黃教授問任郡鵬要不要抽根煙?他說我有,從衣服裏拿出來一盒軟中華也遞給了他一隻。屋子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黃教授說你休息一會,你懂的真夠全麵的,其實你是有能力自己接一個項目的。“我不是為了接項目而接項目的。我是為了真的能夠做點什麼以便能早點回教育局工作,而不是論落成了現在一所二流大學裏的老師。”黃教授好像對他的話很感興趣,說我聽係主任老王說過你,他說你一直都在找機會回教育局工作,我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去教育局也許那裏的工作要比你現在輕閑得多,可是你剛工作就去享福會有很多青年覺得這個社會不公平。“我不是為了享福才去,我是不想誤人子弟。錢學森和一國家領導說過中國大學沒有一個是好大學,都他媽的是誤人子弟。所以我想退出。”“就算是的話也不是因為一、二個老師不好就不好,是機製體製的問題,是骨架的原因而不是血肉。”“好吧,我同意你的觀點,可我不認為學會走人不是好事,至少我可以不出淤泥也可以不染了。黃教授說我們這麼討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會因為這個而大打出手。任郡鵬樂了,說項目獎金的錢我還沒有拿到呢我現在還真缺錢。今天就到這吧我累了我回家。  (24)從學校裏出來任郡鵬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工業展覽館那邊找了一家小飯館在裏麵一個人喝酒。坐在椅子上他喊著服務員要了兩道菜,一個是清蒸大蝦一個是水煮魚,都是他最愛吃的菜。他後來又要了一瓶38度的郎酒,老板問你就一個人,小夥子喝悶酒有心事了?“我沒有,我今天是高興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呢,我隻不過是好這個罷了。  雖然是一個人來的,可是任郡鵬還是要了兩套餐具,給自己的麵前擺了一套,又在對麵擺了一套。他還把手機拿了出來把照片調到一個女人的畫麵上,然後就立在了那裏說來陪我喝酒。任郡鵬說我對不起你今天才聽說你男人比你大十一歲,而且還是一個離過婚的男人。你怎麼就那麼傻啊就不能再相信男人一回嗎,而不是委屈地把自己當成了東西嫁掉。今天下午任郡鵬去了醫學係想問那個老師事辦的怎麼樣了,可她說唐子靜不接受任郡鵬的幫助,一聽是你去幫忙她突然就委屈地哭了。那個老師把唐子靜寫的一封信轉交給了任郡鵬,說她給你的。任郡鵬接過來讀了一便就什麼都明白了,兩個人的誤會再也沒有,隻是他的心裏卻有了一輩子的債。  任郡鵬把酒瓶裏的最後一點酒一飲而盡,拿著手機看著她的照片說從今天起我會忘掉你,因為隻有這樣我才不會難過。把照片刪掉了任郡鵬就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飯店,他打電話給楊文達讓他來接自己,可手機卻是關機。他罵了一句說這才幾點啊就睡覺,可一看表已經都是12點多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飯店的老板向他揮了揮手,然後掛上了打烊的牌子忙著收拾桌子。任郡鵬這才知道老板早就應該關門了,可是因為他還是把時間向後退了。任郡鵬小聲說了聲謝謝就又打電話給他那白姓同學,可他也是關機了不說話。他突然感覺天冷得瑟瑟發抖,想找一個支點卻發現自己過於沉重。他心裏我要是這麼睡下去明天我一定去死掉。任郡鵬突然想到了這點而且還是在頭昏走不了直線的情況下還想著一個人的生存底線,他慶幸自己大學畢業了。任郡鵬一緊張就出汗,結果不用排尿酒精也能流出來,他甚至忘記了打車回家,隻是打電話給趙彤欣讓她來接自己。趙彤欣的手機沒有關機,問你在哪裏?你這麼晚了躺在外麵不回家會凍死你。“你別著急,我還沒事,我在工業展覽館附近呢,就是我們上回吃飯的那家飯店外麵,你能找到我。”  等任郡鵬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床上,因為嘴裏被灌進了大量的陳醋所以嗆得他夠嗆,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趙彤欣又拿出來一瓶解酒的藥讓他喝下去,任郡鵬這才感覺頭不昏也不惡心了,但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對不起我喝多了,我得回家了現在。可是這是哪裏?”任郡鵬從床上站起來突然又感覺頭暈,結果身子一晃又向前倒了下去,卻正好把趙彤欣也壓在了下麵,嘴和嘴就差之毫厘的親在了一起,或許是真的是親上了,因為他喝的大了連嘴唇都麻木了。任郡鵬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真暈了剛才。趙彤欣說沒關係,你還是別回去了,你要是現在回去我還得送你,這麼晚了出租車是不會拉你一個酒鬼的。“那這是哪啊,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啊?”“這是我們公司投資建的一三星級酒店,這幾天我都在忙著房交會的事所以一直都住在這裏。沒事這裏很安全。  任郡鵬不怕被趙彤欣害了,隻是怕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本來就夠說不清楚了的,何況他今天又喝了那麼多的酒,而且麵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又是他的初中校花趙彤欣。  趙彤欣問你頭上怎麼都是汗,你緊張了?“我沒緊張,我是水貨。“什麼,你說什麼水貨。”“能出汗啊。”她說你還是去洗個澡吧我住隔壁有事你叫我。“嗯,你不住這啊?”她說我當然不住這裏了,這是公司自己的賓館還有空餘的客戶,你早點休息吧。任郡鵬嗯了一聲看她把房門關上,洗了個澡可卻還是一夜也沒有睡著。  (25)第二天任媽打電話給任郡鵬問你昨天晚上沒回來去哪了的時候,他還在大教室裏給大三的學生上課。他先是把電話掛斷了,以前任郡鵬和媽媽說過上班的時間隻要他掛電話就說明他在上課。可是這回他的手機沒到一分鍾就又響了。他說了聲對不起就出去接電話,說媽我正上課呢,是大班有一百多人。“工作要緊還是生命要緊啊,你昨天一晚上沒回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媽我沒事,昨天在學校我忙著弄項目一直忙到淩晨就沒回去。我是在學校住的這裏有宿舍。”“那你今天晚上早點回來,別為了工作把身體都不要了。”“行了媽,我知道了,晚上再聊。掛了電話任郡鵬就看見督導員正在走廊裏停住了看著他,他嚇的連忙捂住心髒裝作大病一場的樣子又回到了教室繼續上課。  任郡鵬看見教室裏的學生睡倒了有四分之一,就問我剛才講到哪了,可是他一連問了7個人都說不知道。他氣壞了,把書狠狠地摔在了三尺講台上,說科代表呢,還有學委都在哪坐著呢我怎麼找不到你們了?過了半天教室裏還是沒有人站起來,“好啊都逃課去了,這課他媽的沒法講了,下課。”  一回到辦公室任郡鵬就打開電腦在騰訊微博裏更新自己的心情。他說中國大學算個屁,三流的老師四流的學生五流的教科書。他的內容一發布不到三分鍾就引來了20餘條的評論,光粉絲數就又多了30個。大多是讚同他的觀點的,也有一個是扔磚頭的說老師的工資買不起房子但也可以娶老婆了。任郡鵬回了他一句說你二百五啊就把電腦給關掉了。他接了一個電話是係主任老王打過來的,氣急敗壞地說你現在就來我的辦公室一趟。“我一會還有課現在去不了。”他說讓小李給你代課,你必須得過來一趟,快點。  老王見他來了就問你今天是不是上課紀律不好還讓督導老師給抓住了?“沒有啊,什麼時候的事?”“九點半左右,在一樓走廊。”他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是我心髒難受就跑到外麵吃了點藥。“你別騙我,學校剛組織完體驗,校醫院也沒有和我說過哪個老師的心髒有病啊。”“主任是我不好,是我接了一個電話才知道家裏出事了我才離開了教室。”“要緊嗎,要不我給你半天假。”老王這麼說話任郡鵬心裏更沒底了,說實話還不如讓他寫一個檢查再把這個月的獎金全都給他扣了要來得心安理得,因為那樣是物質,這樣可就是精神了。“沒事,小事而已。”“那你就好好去上課,今天別讓小李給你代課了,說真的我還信不過他的教學質量。最近學校要進行一次教學水平的大評比,你好好表現係裏對這件事情很重視,你能不能回教育局也看這一回了。”  (26)下午任郡鵬其實沒有課去講,更不需要讓小李給他代課。他走出了老王的辦公室就打電話給吳昕昀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喝個下午茶。他說我沒課,你來宿舍旁邊的停車場吧我在那等你。  兩個人去了學校外麵不到三公裏的一家好利來蛋糕點,坐下後各自要了一個漢堡、一份薯條和一杯愛爾蘭咖啡。任郡鵬還沒來得及和他說我找到了初中校花的事吳昕昀就問你和那個相親認識的叫做徐熙岩的女人發展得怎麼樣了?他說這事我沒告訴過你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是楊文達啊,他永遠都有一張合不上的大嘴從不休息。”任郡鵬罵了一句叛徒又說我和她雖然是相親認識,但現在我們相處得很好不是因為愛情的緣故,而是友情,是知音你知道嗎,啥啥都相投。“那叫趣味相投。”“對,你是作家我比不了你,可你就不是一個知識份子。”  兩個人一直在好利來待到下午五點,一個下午茶的時間卻要持續一小時三十七分鍾,而且說離開的時候也正好是老師下班時間,所以更多的原因還是為了不去管沒完沒了的工作。在地鐵裏任郡鵬繼續玩他那日本遊戲機打三國,雖然全是日語可是因為他刻苦學習也買了兩本初期日本語教材,並跑到他的大學日語課上去聽課,一來二去的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可他已經能說廁所在哪了。什麼吃飯啊、睡覺啊、喝水啊反正是把他扔在日本是餓不死了先。  看了一下手表李剛的電台節目時間到了,任郡鵬就把遊戲機裝進了包裏,換了iphone4又插上了耳機聽他主持的電台音樂節目《音樂我最潮》。旁邊一年青女人看他從日本貨換到了美國貨,身上穿的又是美國加意大利,就連皮包也是新加坡的就突然拿著她那國產的愛國者mp5問how do you do?任郡鵬啊了一聲又說can I help you?那女的又說了一便how do you do ?他突然明白了她是在練習口語,於是回了一句I’m a man from American,sorry ,your mean I don’t understand。任郡鵬聽見那女人說姐我該怎麼說啊,他不和我說how do you do,更沒有說fine,thank you。任郡鵬樂了,說the next station is my station,bye。  任郡鵬趕在回家的路上把李剛的《音樂我最潮》給聽完了。今天電台裏放的全都是中國風的音樂,這種歌曲他很愛聽,起碼是純愛情,有意境。關鍵是比那些愛來愛去如潮水,甚至是死了還要愛的東西要更像是音樂。任郡鵬估計李剛出了直播音就打電話給他問你來不來我家吃你二姨做的飯。李剛說哥你是不是有事,幹嘛不過節的讓我去你家吃飯?“你哥我昨天犯了錯誤一夜沒回家,你二姨今天非得罵我不可,你是我救星。李剛樂了,說你都25了還不能夜不回家啊。你這是什麼媽啊,也太不與時俱進了吧。“你怎麼說話呢,那是我媽也是你二姨,你這孩子到底來還是不來?”“我今天真去不了,我晚上要陪領導出去吃飯,你沒事死不了。”  一回了家任郡鵬就躡手躡腳的說媽你好,我回來吃飯了。任媽沒在廚房卻係著圍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守著51寸的大背投看喜洋洋和灰太狼。任郡鵬繼續生東擊西,說媽我餓了你怎麼還不給我做飯啊?“你還想著吃飯啊,怎麼不想著把昨天的事先解釋給我聽。任郡鵬樂了,說媽我昨天真是工作太晚了就沒回來,不信你問我同事楊文達啊,他當時也在那。  任郡鵬打電話給楊文達用的是座機,結果就聽到那頭第一句就是特橫地問你誰啊?“我是任郡鵬。”楊文達口氣180度大轉彎,哦了一聲就把任郡鵬在學校和他商量好的事又重說了一便,這個時候的任郡鵬才不感覺緊張了。“那你也不能不接我電話,連回都不回一個啊。”任媽已經不再那麼生氣了。“是我當時太累了,一回去就倒在床上睡著了。手機被調成了震動又扔在了衣服裏所以我沒有聽見。”他看見媽媽破怒為笑就說好了媽,今天我下廚給你做油悶大蝦。任郡鵬長到這麼大就會做這麼一道菜,還是因為他特愛吃以便老媽不在家的時候也能不被饞死的原因。  “你回屋吧,家裏沒蝦了都是兩斤重的大龍蝦。我還沒來得去家樂福超市買。今天我還是點別的什麼。”  任郡鵬以為今天就算過去了可任媽還是問了他你和徐熙岩相處得到底怎麼樣了?啥時候領回家吃飯啊?”任郡鵬嚇到把遙控器摔在了地上,按鍵正好也扣在了下麵,結果電視機就瞬間不亮了。他又把電視打開說我們挺好的,昨天還一起吃了飯。帶回家?有點早了吧。再等等。“我說兒子你可要快點,你奶奶家和姥姥家的孩子就你過了二十五還沒結婚呢,可別讓你弟弟李剛先你前麵結婚了。“明年,明年我一定結婚。”“對了,你那初中同學趙彤欣今天來了咱們家一趟,還送了一箱純牛奶過來。我和她說我家不缺這個可她還是送了沒有辦法,不收不行。”“她還說什麼沒有?”“沒說什麼,就是感謝你給她孩子送的東西。你看人家和你一樣大,雖然是沒有上過大學可是人家孩子都上小學一年級了,你怎麼就不能讓我也省省心。”  任郡鵬接了電話是爸爸打過來的,他說今天不回來吃飯了。他說好,又告訴媽媽說我爸今天不回來吃飯了,要不要我們也去外麵吃?任媽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連忙跑回了廚房,緊跟著他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食物烤焦的味道,是今天晚上的菜糊了。  (27)任郡鵬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感謝趙彤欣那天沒有關掉手機,而且還把他領回了家。要是那天沒有她來救自己也許他早已經死掉了。任郡鵬越想越害怕,拿起手機拔她的手機號,可是隻響了一聲任郡鵬就把電話給掛了。趙彤欣把電話打了過來說對不起,我剛才在洗頭發手機沒帶在身上,所以沒來得及接你的電話。明明是自己的錯可是趙彤欣卻還是把責任攬到了她自己的身上,任郡鵬就感覺她的不一般了。“我想請你吃飯,感謝你那天沒有關掉手機把我領回了家。”“我從來都不關機,我沒有那習慣。是我把你帶回酒店的,可你也不至於請我吃飯吧。”“那喝杯奶茶總可以吧,就你和我,而且還是以老同學和同桌一年半的名義我邀請你。”  等見了麵的那天他們並沒有去喝奶茶,因為當時正好也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所以兩個人就去了飯店。任郡鵬說還是吃飯實惠,你別看在那家店裏喝上一杯奶茶看上去不值錢,可是隻是一瓶飲料的功效卻還是會花上三、四十塊。趙彤欣突然上下打量起他來,說你不像是沒有錢的人啊,到像是一個暴發戶,可你怎麼就那麼在乎錢?“不是錢的事而是值不值的事,在小肥羊裏吃一頓飯兩個人頂多也就花掉一百多塊,而且還吃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