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環境比不過咖啡廳也聽不到藍調的音樂。可肚子是享服了。 白姓同學不合時機的把電話打到了任郡鵬的手機上,他沒有接而是連忙就給掛了,速度夠快。趙彤欣問你怎麼不接電話,誰啊?“沒事,是小白。他有事沒事都愛給我占線,我這就回一個信息和他說我有事。”趙彤欣說這次房交會她們的開發商成了最大的贏家。你別看我隻是在一個位置站著,可是其實在裏麵的30幾家樓盤裏有7個樓盤是我們的,我們是明掙暗鬥說好了要一起抬高價格,誰讓我們遇到了改革開放了呢,這就是市場經濟。任郡鵬說房子原來是你們炒起來的,一個三尺寬的地方卻要四、五十萬,做房地產的都是好樣的。 任郡鵬沒有看出來趙彤欣身上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一身職業裝還留著短頭發看上去比他還顯老,有點像中國鐵路的售票員,但是要比她們漂亮親近體貼多了。他隻是看清楚了她的皮包是prada的,起碼價格不菲到七、八千塊。“你們收入不高但是提成挺多的吧。”“你是在說我的包吧,這是別人送的,我沒錢買。我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千多塊,如果能拿到銷售獎一個季度才會多一點。”多多少,她始終也沒有說。任郡鵬也沒想問,畢竟是同學又不是相親,而且他擁有的錢已經不愁吃穿住和行了。她問你現在做什麼工作,你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我當老師了,有點出乎意料吧。”“太有點了,但也能接受,因為你學習一直都是我一講出來了你就能聽會。可你為什麼總是廢二便事,不把老師講的也當內容聽了呢?”任郡鵬吱吱唔唔的半天沒回答上來,說一會我們去哪裏,千萬別一吃完飯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媽了,那樣太是飯局了。“你會打台球嗎,我們打台球去。”“台球,我行,而且經常是給人家一杆清了。”“那太好了,我們就去打台球。” 坐上了出租車任郡鵬就一直在害怕,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打台球,就和同事去過一次還是因為他們都去了,他又不好意思隻是坐在那裏不動一下。那天他真的學會打台球了,而且每三杆就有一杆進洞,可今天他算是武功全廢,和趙彤欣沒打完一局人家就問你到底會不會?“我會,這不進洞了嗎。”“我的花球就剩下兩個了可你的還有5個在桌麵上呢。”任郡鵬樂了,雖然他這回是平均打七杆才進一個球,可是就這速度趙彤欣她還是差兩球才把他贏了,由此可見她打台球的技術也不怎麼樣。這回又輪到任郡鵬了,他擺好姿勢用力一打卻沒有想到球直接就飛了出去,因為他用力太大已至於球飛得老遠正好打在了旁邊一男人的臉上,頓時那人就眼冒金星地蹲在了地上不說話了。任郡鵬跑過去忙說對不起但卻還沒有等到那人站起來趙彤欣就把他拉到了她的後麵,說你沒事吧?那人特壯實,任郡鵬知道他要是真急了他鐵定不是人家的對手。“是我打的,你想怎麼樣吧?”任郡鵬說完這句話腸子都悔青了,他看見趙彤欣也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一臉的迷茫。他心想完了,做錯事的人是我,可我連接受批評的機會都沒給人家怎麼就和他厲害起來了,我完了。 和那男人一起來的還有另外三個人,他們一見任郡鵬那麼囂張立馬就不幹了,都罵罵咧咧地向他衝了過來。他拉著趙彤欣就往外麵跑,就他和她那速度初中那會兩個人都是百米第一,一般人真追不上他們。任郡鵬和趙彤欣大約跑了兩百米人還是把他們甩掉了。他站著十字路口喘著粗氣但卻看見趙彤欣像沒事人一樣看著自己麵不改色。“你身體素質真好,都這麼多年了還是當時的那個跑不死。”“我一直都在健身房鍛煉來著,這麼短的距離算什麼啊,我還能跑個來回,剛才頂多15秒一百米。” 任郡鵬突然發現她的包沒帶在身上就問你的包呢?“我的包?”趙彤欣也頓時緊張起來,“就賴你突然往外跑的時候沒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把包都扔在台球室了。”“那我們回去取吧。”“不用了,包裏麵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幸好我的錢包裝在衣服裏了。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個prada的皮包,要七千多塊。”馬路對麵走過來一個人任郡鵬突然感覺很熟,等走到了他的跟前他喊了一句徐熙岩是你。“是啊,真巧。你這是幹什麼呢大汗淋漓的。”“我還是不解釋了,總之是剛才跑來著,現在沒事了。” 趙彤欣問這是誰,任郡鵬才想起來他身邊有兩個女人。協勤大媽一臉焦急地看著他,以為他要是不快點解釋非得出了人命不可。“她是徐熙岩,是我相親認識的。”他又向徐熙岩說這是趙彤欣,我初中校花。他沒有想過她們兩個認識之後會發生一個什麼樣的化學反應。但李剛告訴他說哥你完蛋了。你這是不倫不類。 那天任郡鵬去了他爸的公司安排了自己學校的十個大學生過去實習一個月。等把事都辦完了他改道去了李剛的單位和他講徐熙岩和趙彤欣在馬路上撞到一起的事。一進了電台上到8樓,剛從電梯裏出來方瓊就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弄得任郡鵬都不好意思,怕有人說他是她的男朋友來探班。任郡鵬是來探班的,但是來探李剛的班。“你要保持沉默,低調點,要不一會人家知道我是李剛他哥,而你又和我那麼好就有人懷疑你是靠我的關係進來的了。”這招果然管用,方瓊立馬就對他一視同仁了,就連他的杯子裏的茶水沒了都沒有再給他換過一回。任郡鵬坐在外麵透過直播間的窗戶看著李剛主持節目,什麼也聽不到隻能是用他的iphone4去聽,但是這感覺真的很美妙,雖然是隔著玻璃但絕對是心貼心的交流。因為這個時候不需肢體上和眼神上的語言去做什麼,有的全都是用耳朵去聽,然後就到達大腦的純聲音,肯定是感覺不到心口不一這種社會怪現象了。 李剛出了直播間看見任郡鵬坐在門口就問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就不喊我啊?你就這麼一直坐著?“我也沒事,怕我這麼一喊把你給弄得神經錯亂了我還得負責,全沈陽的廣大聽眾不得吃了我啊。數你的聽眾在遼寧最多了。”“哥你有事嗎,你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工作,有什麼事?”“今天你和我回家吃飯,今天是你來沈陽的一周年。”李剛從小學開始就生活在了單親家庭裏,三年前又因為一次車禍媽媽也走了,大學一畢業他就從北京回來留在了沈陽哪也沒有去,但是才華橫溢的他遮擋不住他迅速升遷的機會,僅僅是工作了半年就已經是遼寧省內的一知名主持人了,還是一部門副主任。李剛沒有留在北京,即便他是北京傳媒大學畢業的可還是回到了沈陽,因為他說過這裏有親人。但是李剛隻是在二姨的家住了一個月就搬到了外麵租房子自己住去了。他還養了一隻吉娃娃和他相依為命,他有點性格孤僻,但是這和他在電台直播間裏工作的時候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28)那天晚上任媽做了十幾道菜來招待李剛,老爸也早早地開車回來就等著品嚐媽媽的手藝。任爸多數時候不在家吃飯,一般都是應酬加應酬,偶爾回來一回任媽還用各種理由說我們吃過了今天不做了,你隨便吃一口吧。在飯桌上任郡鵬買回來了一瓶兩千多塊的法國白馬莊紅葡萄酒750mL,那掛杯度給你表演的,絕對是比國產的長城和張裕要強上百倍。“今天是李剛來沈陽一周年的日子,讓我們舉杯同慶,共迎盛世。”李剛樂了,說哥你這是什麼詩人啊,你別站在椅子上說話我沒喝多,別把你給摔了。任媽心思全然沒有在飯桌上,而是喝完了第一杯就拿出來照片說小侄,這是我姐妹家的孩子個個都是美如天仙,事業有成,你看你相中哪個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媽你又來了,我還沒把我相親的事辦得幹淨利落呢你又給李剛介紹起女朋友了。你不是媒婆是什麼啊?”“你這孩子怎麼和你媽說話呢,你和李剛是我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把李剛當成我親兒子看待了,我妹妹死得早李剛多不容易。如果你們都結婚了我也好在她的墓碑前和她有個交待了。”說著說著任媽竟哭了出來,用兩隻手擦著眼淚,特兩袖清風。任郡鵬心裏一冷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傷心,他看見李剛不說話了而是低著頭目光呆滯。他給了媽一腳,說李剛多優秀啊,人又帥氣什麼樣的女孩找不到啊。大家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是啊是啊,先吃飯,對於你二姨的飯我可是有眼福沒口福,今天算是趕上了。”老爸也終於開口了。 等吃完了飯李剛看了照片卻沒有一個感覺滿意,不是他手高了眼也高,而是任郡鵬看了也一個都不滿意,這比上回老媽拿來的那批照片要差上不隻一個檔次。他說媽,上回那些照片呢,除了徐熙岩的可以不用拿出來了以外,剩下的也比這些好啊。任媽當時特不好意思,說其她的我下手完了,那天你一沒看上兩天後就全都沒了。我們這是資源共享,今天我手裏這些說不準二天後也讓別人給看上了呢。 “李剛你聽到了嗎,別勉強啊,不行我們還是自由戀愛吧,不需要你二姨介紹。”李剛說哥我不急,你別總是說我,你的女朋友搞定了嗎?你剛才還和我說她們兩個在大馬路上撞到了一起,你到底是選哪一個啊?“兩個,你有兩個相中的了?”任媽對李剛的話很感興趣。任郡鵬瞪了李剛一眼小聲說你完了。“啊,什麼啊,不就是徐熙岩和徐熙岩的同事嗎。在大馬路上碰巧遇上了,這機率比在大馬路上撿到一個百元紅票還要小。”任媽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說好了我不管了,總之下個周日你要帶徐熙岩來我家吃飯,不來的話我就還得讓你去相親,也證明了之前你和我說的話都是在騙我。都多長時間了你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爸爸樂了,可任郡鵬哭了,想和媽媽解釋可她連機會都沒給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任郡鵬硬生生地靠在了沙發上,全然不知了他還能怎麼保持單身。 (29)學校教學質量比賽的日子臨近,任郡鵬為了這回能夠拿到好的成績以便早點升職,也就意味著早點升值,而且他還更有資本重新回到教育局,開上新買的volvo s60去上班了,每天隻是坐在辦公室裏喝著綠茶盯著電腦聊天或是看大盤的走勢也能掙到錢,他心裏頓時美了起來。周六那天他拉上吳昕昀讓他今天哪也別去,就陪著自己去中興商場買套體麵的西裝。任郡鵬本來是想讓白姓同學和他去的,因為在他、吳昕昀和楊文達三個人裏他就感覺白姓同學的審美觀點是走的國際路線,因為他在日本待過而那裏要比中國更前衛,就說白姓同學現在穿的吧,剛一工作就花了血本用了七、八千塊給他自己從裏到外換了一套行頭,就一套啊也那麼值錢。可想想他沒幹一個星期的工作老板就從月薪三千給他漲到了五千,有錢人從不在麵子上給自己節儉,而大都從健康上,因為他經常不吃不喝說這樣才是真的省錢。白姓同學在電話裏和我說他周末還要加班到晚上8點,老板那天也要上班我必須得去。這叫敬業。吳昕昀的審美觀點是走港台路線的,而楊文達因為他體態就不好有二百斤重所以他幹脆哪個路線都不走,都到不了遼寧鐵嶺這個大城市的高度上。任郡鵬折了個中讓吳昕昀陪他去,而且還可以讓他開上他那輛灰色的尼桑車來接自己,順風車任郡鵬可是搭了一個大學。 周日那天兩個人先是去了興隆百貨,因為那裏挨著馬路又有空餘的停車位,總之是特別方便。在興隆百貨裏麵轉了一圈沒什麼可買的他們又去了0101流行館,又沒有好的就直奔了中興商場。還好這裏有一件報喜鳥的西服任郡鵬很喜歡,關鍵是看上去不太嚴肅,穿上以後也不像是賣保險的,也不是談合同的,總之他這回想買的是穿上以後站在教室裏一看上去就特精神的那種,要時尚點的不要太正式。吳昕昀看著他麵麵相覷,又問服務員你聽明白了嗎就按照他說的買。我們不差錢,可是說實話這個牌子的衣服不貴。後來服務員翻箱倒櫃給任郡鵬找了一件他還滿意的西服,結果花了一千多塊還真不值錢。他拿起衣服就要走,吳昕昀喊說你鞋呢,你得買雙皮鞋。“這雙不是挺好嗎,剛穿了沒一個月,也是名牌。”“鞋你今天是必須得買,女人靠臉男人靠鞋,你聽我的話也把鞋換了。”“可我聽說是男人看表,女人看包的。”“你買還是不買啊,哪那麼多廢話。” 任郡鵬又跟著他去買了一雙袋鼠牌的黑色牛皮鞋。吳昕昀讓他站起來走走看合不合適。他起來了走出去沒兩步可突然就不關心穿著美不美了,即便是有點擠腳。他突然看到對麵那家皮包店裏擺著一個女士皮包和趙彤欣之前拿的那個一個模樣。任郡鵬忘記了腳上的痛徑直地向皮包店走了過去說你好我就要這個包了給我裝起來。吳昕昀一把把他拉了回來說你瘋了啊,你看那是什麼牌子的包,是prada的你買得起嗎?“你別管我了,今天我買定了。我為了這個一模一樣的皮包都跑遍了全沈陽了,今天終於找到了我必須得買,小姐再哪裏付款?” 等在收銀台結完了帳一件報喜鳥的西裝一雙袋鼠的皮鞋外加一個prada的皮包一共花了他9千多塊。鞋不貴也就一千多塊,可是那包很值錢要7千多塊。 (30)因為教學質量比賽的事任郡鵬參加的學校科技項目也不得不放緩了,黃教授語重心腸的和他說項目的事你不用操心,但我們是一個團隊的又不能少了你,所以等你把教學質量比賽參加完了我們再一起搞,而且還要搞出名堂來,不能隻是花錢不要結果。任郡鵬從黃教授的辦公室走出來後心裏的感受不是失望,而是突然感覺像是少了一個包袱。一個接著一個的事情實在是讓他感覺太累了,其實更多是緊張,因為他從來沒有過在老師麵前講課的經曆。因為他不是招聘來的而是被直接分配過來的,所以他一開始就省去了麵試試講的這一關,可現在想想他還不如當時就有黑壓壓的一片老師在教室後麵聽他講課了,至少是能讓現在的他不緊張了。 (31)那天任郡鵬從學校一回到家就敲響趙彤欣家的門說校花你好,我來看你。“看我?不用那麼客氣吧,我們是同學又是同桌,來對方家裏坐坐是常事啊。”“那好,可我站在門口還拎著一個挺有重量的袋子你怎麼也得讓我進去說話吧。”任郡鵬看到的是麵朝大海,春曖花開,可他背後感覺到的卻是被針刺還難受,因為他怕老媽突然一開門出來看見他不回家而是去和一個大美女還是單身媽媽說你好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腳。 坐在沙發上任郡鵬環視四周,雖然也是在高檔小區裏但卻是小戶型,而且並沒有精裝修,都是簡單的床和簡單的家具。“你家小孩呢,怎麼沒有在家?“她上學去了她是住校生,這個時候不需要我在看管她。”“那你怎麼就不再找一個男人也好讓你的負擔減輕點。”“沒那個必要吧,我一個人可以。你這袋子裏裝的是什麼啊,給誰去送禮?”“給你,我都忘記了。這是我給你買回來的皮包,和上回你丟在台球室裏的一模一樣。”“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有什麼不能要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裏的條件,再說了上回那包是別人送你的你也不應該知道它值多錢啊,這個也不貴。” 那天晚上任郡鵬在趙彤欣家裏聊到晚上11點多,他是在看見人家困了不得以才走的。在聊天的時間裏任郡鵬連續掛斷了媽媽打過來的三個電話,而自己隻是回了個信息說我忙著呢就把手機給關掉了。“明天就進行教學質量的比賽了,我挺緊張的,我知道我實力行可我緊張怎麼辦啊?”趙彤欣說你就把他們當學生,隻不過是二十年後都老了以後的學生。你再把你打扮得老一點我估計就行了。“你真行,練過吧你。”“我沒練過,我隻不過是局外人能把事情看得更簡單罷了。”“你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我是說你外麵看上去一點都不老,你是怎麼保養的。“吃好、喝好睡好唄,還有就是化妝品別亂用。”“你知道嗎中學那會你迷倒了多少男同學啊,我當你同桌就怕危險。我不是校草可學校的校草還是讓你給迷住了。”趙彤欣突然問校草是誰,我真沒有印象了。“校草就是馬越啊,皮膚特白淨,頭發總是打著摩絲還梳著三七分的發型。他還總愛穿著一身的牛仔看上去像是一個不良青年。”“他啊,我想起來了,有印象。不過好久沒聯係了,他怎麼了?”“他沒事,我就是想起來他了就順口說出來了。他多讓我們羨慕啊那時,一有舞會或是唱歌都是你的舞伴,其他人就慘了。”“你別亂說,我中學那會和誰都沒好過,現在也沒好過。”“那你看我行嗎,我挺好的。”趙彤欣看了他一眼就底下頭不說話了。任郡鵬說是假的了,我得找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人。我也在積極的相親而且還遇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我想起來了你們之前還見過,就那天在大馬路上。但是因為我們品味太一樣了甚至感覺不到是兩個人了就還沒發展得那麼快。你睡吧,我走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外麵下起了雨,以至於任郡鵬回到家打開門的時候媽媽都沒有聽見。他回了房間就一頭紮在了床上不肯動彈,隻是感覺身體很累,心裏更累。他突然感覺心裏難受,腦袋裏想的都是中學那會的事情,想著想著他最後竟然哭了出來,可是眼淚卻沒有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