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隻是開始(2)
(13)任郡鵬感覺今天的學生和以往都不一樣,但肯定不是因為他沒有給學生們進行一次複習的原因,而是他每回回頭都會聽到有學生對他指指點點,即便是正對著他們了,可是學生們看他的表情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任郡鵬問你們怎麼也這麼奇怪的看我,我今天一到學校就有我不認識的老師看我,弄得我不好意思還以為我變帥了,可是我今天確實是挺精神的啊。任郡鵬的幽默沒有把學生們奇怪的舉動又帶回到和從前一樣,而是全都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像等著他解釋什麼。任郡鵬突然也感覺事情不對了,再又一次聽到有人在說他職稱的事後就突然跑到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學生的身邊說你說什麼職稱不職稱的,是和我有關嗎,到底是什麼事?女學生不說話,任郡鵬也不說話了,說你不說是吧,好,你不說我今天也不講課了,到學期結束全班都不及格。這一招果然有用,女學生怕被全班的同學當成是一隻臭魚攪了一鍋的腥,本來這件事情就已經是全校的的人都知道了,隻是任郡鵬還蒙在鼓裏了沒人告訴,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女學生這麼一想心裏就平衡了,說任老師是你論文造假的事,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年年寫論文都造假,隻不過是你被發現了而已。 任郡鵬感覺頭痛,臉也熱得發燙,他想趕快找一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雖然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不是第一現場隻是聽說就有機會認為這是假的,如果他要是突然往門外跑就更得讓別人說這是真事了。於是任郡鵬強顏歡笑地說我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根本就沒有領導找過我說要找我談話,這都是假的,我和你們全都上當了。 回到辦公室任郡鵬就打電話給楊文達,問他你一早說的事是真的,我真的被發現了?起初楊文達是不相信的,可是這會他知道是真的了。因為即便是任郡鵬他抄襲了,但是隻是一個職稱評定也根本不會有人去查,但是如果有小心眼的人就不奇怪了,社會要求了我們學會競爭,而競爭的原則就是公平,所以那些知道真相卻又沒有達到心裏目標的人難免會做出狗急了跳牆的事來。任郡鵬問我該怎麼辦,你快給我想個辦法啊,要不這件事傳開了可就不是上回那麼容易被人淡忘的事了,上回有人跳樓,這回不知道還有沒有。楊文達聽說任郡鵬要跳樓,就說你別亂來,不就是個論文做假嗎,中國貪官那麼多他們是不是都該死啊,可是被槍斃的也沒幾個啊。你這事不大,大不了你就不要這個講師職稱了,大家都會原諒你的,主要是那個舉報你的人他心裏就平衡了。後來任郡鵬就真的找到了院長把他這回講師的職稱取消了,院長問他會不會得罪孫處長,任郡鵬說不會,這是我自願的,我不會和他說。 (14)任郡鵬還沒有來得及對他丟掉了這回講師這個職稱而忘卻的時候任媽給他安排的和一個女護士相親的日子就已經是到了,對於評不評得上講師,任媽比他更看重這個,因為在她的圈子裏別人的兒子都成了某個民營或是國企的部門主任了,而且還有一個姐妹的兒子隻是比任郡鵬大上三歲,可是現在已經是一家IT公司的副總經理了,在大連經營著一家麵向日本的軟件外包公司,他同樣也是這家公司的合夥人,所以從公司最開始創業時候的三個人到現在將近1000人,他也理所有應當的成了這家公司的副總經理。任媽和任郡鵬說過我不求你開得上寶馬,買得起別墅,我隻求你能夠成為一個大學教授,要知道你姥家往上數6代就有人是在皇宮裏做大學士的,職位相當於現在的清華大學校長,那可是我們張家的驕傲。任郡鵬告訴媽媽說我講師的職稱沒了,論文被人說成是我抄襲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抄,隻是碰巧的事,因為把英文翻譯成中文肯定不是一字一字對應的,有人說我抄襲隻要他把那幾篇外國論文翻譯成我的論文句式就行了,這根本就不是我的事。任媽這回是出奇的善解人意,說這件事我相信你,今年評不上還有明年,明年評不上還有後年,你才工作不到一年的時間哪來得這麼好的機會就去評講師啊,我上網查過講師要至少工作兩年的時間,五年成為副教授,八年才能是教授,所以隻要10年之內你能成為教授就可以了。這個時候的任郡鵬更感覺講師是一點用都沒用了,當上教授才是自己迫切需要實現的目標,其他的隻是一個個自己看了覺得有意義,可是別人看了第二天就會忘記的東西。 這個時候任媽突然不說話了,腦袋裏都是在想自己好像有什麼事還沒有說,然後就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任郡鵬,一臉的都是氣憤。任郡鵬被媽媽這樣的眼神嚇到了,說媽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我隻不過是多喝了一口你煮的山楂冰糖湯,又不是全都給你喝了。任媽當然不是因為任郡鵬把他自己碗裏的那些湯也給喝了,而是突然感覺任郡鵬是誠心的在轉移話題,原本她剛才在電話裏已經和他說了一會回來後參加一下明天相親的事,可是任郡鵬一回來就說了他沒評上講師的事,而且還是3天前的事情了他還說得那麼栩栩如生,跟說評書一樣,任媽就隻能是認為他是在轉移話題了。“我說相親的事情兒子你是不是忘記了啊,一個星期前我就和人家把時間定了,明天就是指定的日子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任郡鵬說我準備了,我用了這一個星期的時間瘋狂的吃喝,為的就是增加我的體重,好讓人家看得出來我是能夠保護她的人,還有我把鍛煉身體也加入到了這個星期的日程上來,為的是以後我要是病了去住院,是不是她也會用公款來給家屬看病啊,那我可不幹。“準備了就好,時間和地點我再和你說一下,明天我和介紹人都不去了,你們不是都看過照片了嗎,記住暗號是你說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她會說記不記得一個人說得不算。 (15)相親那天是在太原街一家咖啡店裏,如此正式的相親對於任郡鵬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都一回,任郡鵬沒有把車開上,而是花了兩塊錢坐地鐵一號線去的,從地鐵口出來到那個叫做真愛的咖啡店,雖然隻是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可是任郡鵬還是走了快一個小時,他不是不敢去,而是先把地型摸了一便,看看有沒有新開的商場或是商店值得自己一去,最近他真是太忙,忙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上回白姓同學叫他出來聚會,說有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下,可是任郡鵬還是沒能去,因為那天他正在把掛職報告進行起草,教育廳的孫處長打電話給他說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回教育廳工作了,你要把這回的掛職內容寫成一個報告交上來,上麵要存檔。從今天算起任郡鵬回教育廳的時間就隻有一個月了,可是他的掛職報告卻隻是把初稿寫完,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還要抓緊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了好進行交接。雖然回教育廳去當公務員這是任郡鵬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現在的任郡鵬卻再也興奮不起來了,有時候夢想跟著時間也會打折,可是打折的不是時間,而是因為中間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曆。 在咖啡店裏任郡鵬見那女人還沒有來就先坐到了那個靠著玻璃窗第二排被留下來的位置坐好,雖然是把座位都定好了,可是都沒見過麵,害怕哪個有錢人又把座位先搶了過去,所以介紹人給他們還是留了暗號。任郡鵬等了有十幾分鍾那女人才來,個子有1米65,妝化得不濃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她皮膚很好又很白,頭發有點短但是這又顯得她眼睛特別的大,任郡鵬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感覺這個女人長得有點像趙薇,就是比她胖了有20幾斤。等兩個人把暗號對上了服務員就走了過來問兩位喝點什麼,女人說我要拿鐵,任郡鵬說我和她一樣。雖然他是第一次這,但是還是連看都沒看清單一眼,隻想快點把相親結束。任郡鵬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麼漂亮怎麼還出來相親,第二句又問你是護士嗎,又是iphone4又是雷達的腕表,但我更懷疑的還是你的身材,因為護士裏很少有人像你這麼胖的。那女人沒拿起杯子就向他潑了過去,雖然她感覺有點尷尬,可是擺在她麵前的是一杯拿鐵,就算是最貴的葡萄酒也對它的掛杯度而望塵莫及。 那女人說你別誤會,資料上說的沒錯,我是護士,而且才工作兩年,我有的這些都是我前男友給我買的,上個月我們剛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他是一個開礦煤礦的老板。 在走到地鐵一號線出口的時候任郡鵬滿世界看到的都是開往沈陽周邊城市的客車,舉著牌子的大叔大媽撕心裂肺地喊著叫著,好不熱鬧。本溪、鐵嶺和大連等等都是用城市給車起名的,可是就是開到撫順的車卻用上了雷峰號,用死人掙錢還找不到其後代給他用雷鋒這個名字使用費,這個公司真的算是暴利了。服務差就算了,還交完錢了不給車票,任郡鵬因為總是要去撫順玩玩,想想這個就感覺生氣,於是咳嗽了一聲醞釀了一口痰後狠狠地吐在了遼D的後車牌上,為了不被發現,又連忙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今天是10月8日,二十四節氣裏的寒露,天黑得早已經和任郡鵬記憶裏的天晴空萬裏大不一樣,黑得甚至有點恐怖。從咖啡店裏出來時間隻是剛過了18點,可是馬路上已經是街燈和車燈混雜著人不得不裹緊衣服才感覺不到冷的寒風,任郡鵬沒有急著坐進公交車裏回家,而是看著時間還早就去了太原街想找一個飯店吃飯。在一家不大的海鮮餃子館的外麵任郡鵬感覺一個人在這種飯店裏吃飯沒有人會說他是一個另類,剛要走進去決定不再向下走了,可是卻看見了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趙彤欣,雖然距離不近,有十幾米,可是任郡鵬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讓他深深愛過的初中校花。中間夾雜著那麼多的行人,可是他還是看見她。 當時的趙彤欣是一臉幸福的笑,手裏拿著還沒有來得及吃到第二顆山楂的冰糖葫蘆,看著被馬越高高舉起,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小寶。馬越的樣子突然在任郡鵬的眼睛裏高大了起來,甚至可以包裹住身邊的趙彤欣,不讓她再受到任何的欺負。 趙彤欣走進了那家海鮮餃子館要了她最愛吃的蝦仁蒸餃,而任郡鵬這個時候雖然還是餓著肚子咕咕的叫,可是他還是沒能進去,因為裏麵的玻璃雖然有了哈氣,但是他卻感覺裏麵比外麵還冷。任郡鵬又緊緊了今天本來就算著單薄的衣服,為了相親的時候讓自己看上去更苗條一點,而不是因為進入了社會以後就日漸增肥的體態,於是今天任郡鵬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不顧最低氣溫1度的溫度依然是我行我素,穿了一件單西服就上街了,弄得剛才在火車站外麵賣茶葉蛋的老大娘一個勁地喊他讓他買兩個茶葉蛋吃好暖暖身子。 這個時候任郡鵬本應該是回去了,他不承認自己隻是一個隻會感傷,不會忘記過去的人,可是這回他卻來不及這麼做。徐熙岩把電話打過來問他你在哪的時候任郡鵬說我在山頂,徐熙岩本來是想要找他探討一下有關風能軟件的事,可是一聽任郡鵬說他在山上就把什麼都拋到九霄雲外了,說山上,哪個山上,你大半夜的跑山上幹什麼去了?任郡鵬說聽風,看風景,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就開車回去了。徐熙岩有點擔心,說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了,你可別胡來,山高危險。任郡鵬這個時候腦袋還算清醒,一聽徐熙岩以為自己要尋短劍就樂了,說我沒事,我這就開車回去,半個小時後到你家,你別來了。 從太原街走回沈陽南站,任郡鵬沒著急著鑽進地鐵一號線回家,而是打電話給白姓同學說我在南站這邊的一家叫做大娘飯店的地方等你吃飯,我不管你吃了還是沒有吃都要過來陪我,因為我心裏難受。白姓同學當時還在陪著自己的日本女友在家裏討論拍婚紗照的事,一聽任郡鵬說他難受就立馬跑下了樓打車往這邊趕,等到了那家叫做大娘飯店的門口他就看見任郡鵬坐在裏麵目光呆滯地看著外麵。白姓同學說了聲我來了,就問你沒事吧?任郡鵬說我沒事,就是想讓你出來陪我喝酒,不醉不歸。白姓同學點頭答應,沒敢再問為什麼,隻是叫服務員過來說先來一瓶白酒。白姓同學說我也沒吃飯呢,你想吃什麼就點,今天我請。任郡鵬說什麼也不吃,就喝酒。白姓同學對服務員說他開玩笑,喝酒哪有不吃東西的,你要隻是喝酒不吃東西老板還掙錢嗎,服務員你給我們上四道你們家的特色菜吧,什麼都行。 在等菜上來的時候任郡鵬還是沒有說他今天為什麼突然要喝酒,白姓同學也在問可是他就是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從不開口,白姓同學說那我們就先喝酒,今天真的是不醉不歸,等你喝多了再和我說出了什麼事行吧。兩個人還沒有把菜等來就各自喝了半杯的白酒,任郡鵬酒量不行,可是那天他還是喝了有一斤的白酒,喝了吐,吐了再喝,雖然是把桌子上的菜全都吃光了,可是從飯店裏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吐子空空。白姓同學比任郡鵬能喝,起碼是他的二倍,那天白姓同學沒有勸他別喝了,而是他喝多少白姓同學就喝多少,因為隻有這麼把自己喝醉了任郡鵬他才能哭得出來。 從飯店裏出來都快十點了,可是在南站這塊依然是車水馬龍,人們沒有因為已經是夜深了都把步子就放緩了,而依然是邁著堅挺的步調朝著自己的方向走去。任郡鵬感覺肚子裏依然是排山倒海滿的亂折騰,胃裏幾乎是已經沒有什麼了,可是他還是站在了馬路邊上摟著護欄大口地吐了起來。白姓同學讓他坐下來休息會,可是他剛一坐下就哭了出來,說為什麼她就那麼大搖大擺地在我的麵前炫耀她的幸福啊?你知道嗎,當我看到趙彤欣和馬越還有小寶走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多麼難受啊。她們真的像是一個三口之家,可是半年前這種畫麵我也有過,隻是她不敢麵對現實,隻是把曾經都當成了是一輩子的美好,可是人都是會變的,那個馬越真的不是好人。 白姓同學也學著任郡鵬,和他一樣蹲在地上難過,隻不過任郡鵬是為了一個女人難過,而白姓同學卻是為了任郡鵬。白姓同學說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麼的愛著趙彤欣,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對愛情一點都不過敏的人,可是原來這都是你裝出來的,你表麵給人的感覺是堅強,可是這樣反而是傷的會更厲害。白姓同學說你要是喜歡她就應該說出來,哪怕是真的不能換回什麼了,但是你做了,你就不會因為她不幸福而自責了。任郡鵬一直都沒有哭出來,隻是身體上的難受讓他不得不蹲在地上把酒精全都吐出來,可是這一回他卻哭了,馬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可是他的哭聲卻越來越大。他說我和她說我愛她,我配嗎,我不配,你知道嗎初中那會在電影院,我因為一把玩具手槍就把我和趙彤欣緊挨著的座位換給了馬越,連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都能做得出來,我還怎麼有臉和她說我愛她。白姓同學說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趙彤欣她不會知道。“她知道,馬越全都和他說了,就在上回我去了馬越的4S店買車的時候他親口告訴我了。 白姓同學罵了一句他是一個傻逼就拉著任郡鵬不讓他在蹲著了,溫度變得越來越冷,即便是白姓同學穿著秋羽絨服可還是感覺到瑟瑟發抖,更何況是他看到任郡鵬就穿了一件單西服,裏麵是一件白襯衫,雖然他沒有說冷,可是白姓同學看著就感覺冷。白姓同學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任郡鵬的家,他不知道任郡鵬住在幾號樓幾單元又是幾室,隻是知道他住在哪個小區,他叫躲在後排座位上的任郡鵬問他你家在哪,可是等到的隻是他亂指了一通後就又不說話了。沒辦法到了對的小區可是白姓同學又和司機說去我家吧,等明天他酒醒了再自己回去。 (16)那天任郡鵬再上班的時候就換了一個人似的,把什麼都給忘記了,似乎那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即便是喝酒了也不是因為自己難受了所以借酒消愁,而是真的為了把自己灌醉。楊文達和吳昕昀都知道了這件事,都是從白姓同學那聽說過來的,可是真的看到任郡鵬了卻感覺不到有任何事情發生過,楊文達問他你沒事吧?任郡鵬說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我比什麼時候都好。“就是因為你比什麼時候都好所以我才問你你沒事吧。你看你今天的飯量都趕上過去的一倍了,還有眼睛也明亮了,就連手指都纖細了。”任郡鵬哈哈大笑,說你到是觀察的很仔細,真的是可以去我們學校的生物室做科學研究了,至少是顯微鏡都不用買了。 楊文達見任郡鵬還不實話實說,就攤了牌,說你和趙彤欣到底是怎麼回事,沒受什麼刺激吧你。任郡鵬的表情像是變化莫測的天氣,剛才還好好的,可是這一會就突然不說話了,他以為楊文達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雖然是和過去不一樣了但這全都是裝出來的,他真的沒有辦法去忘記那天發生的事,因為那天的事情可以拉回到初中那會的好幾年,一起吃飯,一起騎單車,一起去書店買書。任郡鵬開始恨自己太過於注重門當戶對了,錯過了不是因為他不珍惜,而是真的因為他考慮得太多了。一開始任郡鵬就把徐熙岩當成了是他追求的那種女人的標杆,可是趙彤欣的突然出現卻讓他開始想愛情是不是也可以不因為這個世界而變得沒了原來的含義。趙彤欣就像是一瓶清潔劑,洗淨了他心裏的愛情,等把它真的是露出來了卻又怕這是假的。人就是這樣什麼都想要,卻什麼也得不到。 (17)周日那天任媽和朋友去沃爾瑪超市的三好街店進行一個月一次的大采購,她從不是因為家裏少了一瓶油鹽醬醋茶就去一趟超市進行采購,而是把東西都攢夠了,等時間到了一個月的時候,也就是每月第一個周六都會約上一到兩個朋友去逛一趟超市。任媽每回去買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但至少是夠家裏一個月用的了,什麼吃的喝的和生活用品啊,最重要的還是保養品,每回去都換著化樣的買,隻要是喝完了就從來不會斷過,第一時間把家裏的營養品供給保障好了是她做為一個家庭主婦義不容辭的責任。 一女性朋友還在前麵挑花生油,任媽也不甘示苦地拿起了一瓶蜂蜜在那裏仔細地看出廠時間和功效,上回買了一瓶隻是聽說對腸胃有很好的作用,可是這回她卻為了有利於血管而挑了起來,旁邊一女人也拿著一瓶蜂蜜在那裏左看右看。任媽看了她一眼,感覺她很時尚又不張揚,尤其是把包拿在手上的方式,簡直就和淑女一樣。任媽放下了手裏的蜂蜜,也裏在想這就是她未來兒媳的標準,要是任郡鵬也能娶這麼一個女人來做老婆,我也真就是知足了。女性朋友還在前麵喊問任媽挑完沒,任媽說你再隨便看看,我一會打電話找你。任媽準備還想靠近那個女人,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已經被她剛才說的話聽引了目光,等兩個人麵對麵,把兩隻眼睛對在了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樂了,因為徐熙岩看到的是任媽,而任媽看到的是徐熙岩,那個她早就已經當成了是兒媳的女人。 任媽說這麼巧,你也到這個超市來買東西?徐熙岩說是啊,我是陪我同事過來的,這距離她家近我就過來了。“和你同事,男的還的女的。”“是女的,她說要買很多東西又沒有車,我就開車陪她過來了。”任媽聽完剛才還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又沉了回去。“不是男的就好,不是男的就好,對了,你晚上有事嗎?”“沒事啊,阿姨你有什麼需要我要幫忙的嗎?”任媽說有,其實她沒有事,隻是怕她說出來讓徐熙岩今天晚上去她家吃飯她不答應,隻好說有事。“阿姨我老了,手腳都不好使了,拿點東西就累,我是想你能不能把你朋友送到家後再送我回去啊,阿姨謝謝你了。”徐熙岩說這不是問題,我這就告訴我那同事讓她自己打車回去,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任媽表麵沒樂,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又怕和她一起來超市采購的朋友死等,就發信息告訴她說我臨時有事,你一個人回去吧,打車費回去我給你報了。 其實徐熙岩已經看出來了任媽沒事,就從她一個人推著購物車從超市裏出來,來到停車場,而且還參與到了把最重的東西往車後備箱裏搬,而不是專挑小的或是幹脆什麼也不拿,就是站著看。任媽坐在了車的副駕駛上等著車開,可是卻沒有等到車開。徐熙岩問阿姨你家在哪,我不記得了。任媽這才感覺自己把關係定的有點不對,人家雖然是她最想要的那個兒媳婦,但是任郡鵬不爭氣,兩個人認識了有大半年,但是到現在就來過家裏一次,又因為停電,結果沒有在家裏吃飯,而是跑到了外麵的一家飯店去吃飯。 一進了小區,任媽又是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把東西盡可能地全都拿上了樓,就留下了一袋洽洽瓜子放在了後座上說這個我拿不了了,你幫我拿吧。家裏沒人,任媽讓徐熙岩先在客廳的沙發上做一會,然後自己去了廚房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弄得比一個保姆還保姆。徐熙岩說任媽我不渴,我看你挺健康的也沒什麼事,東西都是你一個人拿上來的,你要是沒事了我就回去吧。任媽突然把自己是怎麼給徐熙岩騙回來的事情想起來了,又感覺特不好意思,但還是不能讓她走,就說還沒完,今天就在我家吃頓飯吧,上回你來就沒讓你嚐到我的手藝,這回你可不能再走了。徐熙岩感覺任媽今天是鐵了心要讓她留下,就沒再說什麼,就說好,我來給你做下手。 (18)那天任郡鵬也不上班,於是他上午是呆在了家裏看電影,下午又開著車去了爸爸的公司在那裏幫忙,他越來越發現喜歡和孫曉冬進行交流了,下午2點還沒到任郡鵬就到了公司,老爸還在辦公室裏和客戶談合同,任郡鵬主觀上是能幫什麼就幫什麼,可是老爸沒發話他還是不敢胡亂工作,雖然是一個熱心腸但還是怕自己畫蛇添足。於是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麵,跟做太師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