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孫曉冬聊開了,卻突然發現她對自己爸爸的生活習慣了解得是那麼透徹。孫曉冬是一個敢消費的女人,就憑她穿的和開的就能看得出來,鞋是prada的,包是channel的,衣服也是only的,在寫字樓下的停車場裏還有一輛白色的大眾golf也是她的。任郡鵬就問我爸一個月給你開多錢你怎麼就那麼敢消費啊?孫曉冬說:“3000啊,還是稅前,其實開得一點都不多。”“那你怎麼生活過得那麼好啊,不會是你男朋友給你買的吧?”“我沒男朋友,這都是我自己買的。”任郡鵬越聽越糊塗了,就說那你不吃不喝啊。“我投資啊,把錢全都投在了黃金和白銀上,所以我能這麼消費。”任郡鵬聽完她的話一下子就對她肅穆起敬了,說難怪你那麼厲害,敢情是順應了改革開放的大潮,運用了科學的致富手段,不再是隻為有產者而工作,而是也會投機倒把了。 那天任郡鵬在老爸的公司沒幹什麼,隻是給他看了一個有關電動自行車廣告的小樣,他也從中挑出了幾個毛病,並把自己的想法加了進去,而且當讓創意總監看完後就感覺他是一科班出身的行家了,還和任總開玩笑說你兒子要是來我們公司工作我就得辭職不幹了。那天任郡鵬是準備要在老爸的公司工作到六點的,雖然是五點下班可是他還是想加班一小時,但是時間還沒有到五點,也就是四點半任媽就把電話打了過來,說今天晚上回家吃飯,而且是必須的,因為有重要的客人要來,6點準時到家。我一會也給你爸打電話。 時間剛過五點,任郡鵬就和任爸各開一輛車回家了,那風塵樸樸,緊跟齊後的勁就好像是一個車隊一樣,讓人看了都歎為觀止。任郡鵬問爸爸我家到底是誰來了,怎麼讓我媽弄得那麼興師動眾。任爸也一個頭兩個大,說這事我也不知道,等回去看了再說。 一進了屋任郡鵬就問媽我家誰來了,怎麼就讓你親自下廚房去做菜了。任媽沒說話,隻是暗自偷樂,然後就回到了客廳把還躲在廚房裏炒菜的徐熙岩拉了出來,讓還沒來得及把皮鞋脫了換成一雙拖鞋的任郡鵬看。任郡鵬看完當時就驚訝了,但還是說你來了啊,原來你也在這裏。媽你不帶這麼神神秘秘的,還有人家是客人怎麼能讓她來炒菜呢。任媽對任郡鵬應和了自己的心情,也開始體貼起徐熙岩來了表示滿意,說都快進屋吧,又不是在別人家,菜就要熟了,一家人好好吃吃。任媽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任郡鵬差點沒從門內摔出門外,把拖鞋都穿反了。 坐在餐桌上的任郡鵬今天吃的比任何時候吃的都要多,因為味道不一樣了,過去是老媽在做,可是今天卻換成了那個長得好像是奧黛麗赫本的徐熙岩來做。家裏的餐桌是那種很普通的四方桌,任媽特意讓她和任爸坐在了一起,然後對麵就隻能是徐熙岩和任郡鵬也做在了一起。雖然飯和菜都是徐熙岩來做的,任媽隻是在她做飯的過程中給她當了下手,可是真的是可以吃了任媽卻看見徐熙岩拿起了筷子又放下,特不好意思把這裏就當成是自己的家,吃起飯來也可以毫無估計。剛開始是任媽給徐熙岩夾菜,到後來她就讓任郡鵬幫忙給徐熙岩夾菜了,她真的是隻顧著怎麼把氣氛調節好了,把四個人弄得像是一家人一樣吃飯,甚至是忘記了把冰箱裏放著的那瓶軒尼詩的3年的法國葡萄酒也拿出來助興。徐熙岩和任媽說我不喝酒,從來都不喝。任媽說這又不是啤酒和白酒,隻是葡萄酒而已,而且這種酒還養顏你不會不知道吧,來陪阿姨喝點,今天我高興,因為我看到你們就想起了我和他爸年青時候剛談戀愛的情景,也是這樣甜甜蜜蜜,相濡以沫。 任郡鵬的臉再一次臉紅,這回不隻是他的臉紅了,徐熙岩的臉也紅了。任郡鵬說媽快把酒啟開吧,你都說了這酒可以美容可是半天了你都不把她打開,這可是你放了有一年都不舍得喝紅酒,我們就更不敢動手了。任媽一聽兒子把實話都說了出來就感覺臉紅,雖然是這酒很值錢,有三千多塊,可是她還不至於放了一年都不喝一口,隻是一家人很少在家吃飯,即使是三個人都在家了又感覺喝酒還沒到那個情調上,所以有時候雖然是把酒拿了出來,可是還是到三個人都把飯全都吃完了卻沒有把那瓶紅酒也給打開了。 任媽把任爸拉回到了臥室去看電視,留下了任郡鵬和徐熙岩在客廳裏坐著,客廳裏有一個更大的電視,60寸的鬆下電視,任郡鵬問徐熙岩要看什麼,徐熙岩就說隨便。任郡鵬說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就把電視台拔到了中央一套去看七點鍾的新聞聯播。茶桌上什麼吃的也沒有,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雖然隻能坐得下三個人的位置可是他們把還是中間留出來了一個能容得下體重二百六的人的距離。徐熙岩說我口渴了,你家有茶嗎?任郡鵬這才感覺早就應該給人家倒點水了,於是連忙站了起來去廚房泡茶,泡的是鐵觀音,用的是鐵沙壺,就連水也是用農夫山泉燒開的。任郡鵬想把事情做得盡量好,因為剛才吃飯的時候徐熙岩真的是太給自己麵子了,一個勁的誇他是多麼多麼的年青有為,還說趙彤欣和馬越算什麼啊,雖然是一個校草一個校花,但還是沒有任郡鵬有才。 徐熙岩是吃也吃了,喝了喝了,電視機裏的節目也從新聞聯播變成了是電視劇,就說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要不太晚了我怕黑。任郡鵬其實感覺還沒聊夠,但是還是哦了一聲就忙著給徐熙岩開門,看著她把外套都穿好了可自己卻沒有也穿好了走出去送人家的意思。 徐熙岩說你不送我一下嗎,就算是送佛送到西吧。徐熙岩保持鎮定,她心裏還是想讓任郡鵬送她一下,可是又不好意思把她在那公司裏高貴的形象打破,就編了一個這輩子最失敗的理由讓任郡鵬來送她,還說是送佛送到西,這不就是永別了吧。徐熙岩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她不是一個文藝青年了,有點二貨青年了。 (19)徐熙岩是開車來了,任郡鵬又不能也開著車去送人家回家,就說我來開車,你坐好了。徐熙岩問那你怎麼回來?任郡鵬說這不才剛八點嗎,即使是我們去一趟太原街,在那裏找一家星巴克喝上一壺也不會到九點,出租車滿大街都有的是,你就讓我給你當一回私人司機吧。徐熙岩點頭說好,她先是把車鑰匙交給了他,然後就鑽進了車裏等任郡鵬也進來,現在外麵的天氣已經是有3、4度的溫度,坐在車裏還是感覺有點冷,可是等任郡鵬也鑽進了車裏,把車門都關好了她就感覺溫暖至極了,兩個人坐在車裏總比一個人坐在車裏要曖和得多,就好像是旁邊有了一個37度常溫的電曖氣,時時刻刻感受得到的都不是一個人的溫度。 車開到太原街兩個人真的就鑽進了一家星巴克咖啡店裏,在那裏喝咖啡。時間剛好是八點,徐熙岩開玩笑的說和你待在一起真好,你把時間都能定格在一個我非常喜歡的數字上,我怎麼就從來沒有8點一到就進了某個地方呢。任郡鵬說你別迷信了,我還常常看表的時候是某個小時的44分呢,要是換了你不得去把手表都扔了啊。徐熙岩哈哈大笑,說你還挺有幽默感覺,過去我怎麼沒看得出來?“過去你是沒和我深入的交流,要是真的深入的交流了你會發現我哪方麵都很好,是個絕種好男人。” 外麵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變大了,從星巴克裏出來任郡鵬急著去熱車,可是徐熙岩卻拉住了她說在陪我走走好嗎,我不冷。任郡鵬有點害怕,可是看到徐熙岩她堅定的眼神就什麼都不怕了。幸好那天他出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大風衣,裏麵還有一件小外套,所以任郡鵬把徐熙岩摟在懷裏的時候還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反而是感覺比剛出來的時候還要溫暖了。 這條街的不遠處有一家賣熱飲的奶茶店,任郡鵬說你等我一下就走到了那家店買了兩杯珍珠奶茶,買蘋果口味的是因為徐熙岩就喜歡這個味道。兩個人就這樣喝著奶茶摟在一起走在馬路上走了有半個小時,別人都是急匆匆地往家裏趕,可是就她們兩個人跟穿了宇航服似的特閑庭漫步和讓人羨慕。 (20)那天趙彤欣從床上爬起來就感覺渾身不對勁,雖然是已經有了供暖了,可是還是感覺寒冷無比,昨天晚上睡覺就感覺特別的冷,蓋了一層被不行又蓋了一層被,可就是沒有辦法讓自己暖和起來,以至於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站起來就想爬下,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再量了一下體溫,和自己想的一樣,她發燒了。 趙彤欣相來是不愛得病的,上一次發燒還是上初中的時候,因為她家是農村的,所以那會她也住校,當時老師讓她去黑板上算題,可是她走了出去還沒有上講台就突然暈倒了過去,當時所有的人都蒙了,剛上中學那會誰見過這種世麵啊,於是都躲在了下麵不敢說話,全都是看著。可是還是有一個人衝了出來抱著她去醫院了,那個人就是任郡鵬,當時馬越好像也在下麵,可是他也被嚇壞了,隻是呆呆地看著,什麼也不敢去做。趙彤欣小小地想了一下被任郡鵬抱著去醫院的事就打電話給馬越說我病了,今天不能去上班了,我得在家裏休息。馬越當時還在外地,就說那你小心點,好好休息不用上班了。趙彤欣感覺很失望,因為她以為馬越會立刻開車回來接她去醫院,因為他就在大連距離不遠,或是找一個朋友過來幫忙把她送到醫院去,可是他沒有,隻是說不用去上班了。 趙彤欣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吃了一片退燒的藥,穿上了衣服在樓下叫了輛出租車就去醫院了。醫院裏沒有多少人,今天是周一又是一大早的8點多,所以她很容易的就給自己掛了個專家號等著被檢查。和趙彤欣想的一樣她得的隻是普通的發燒,沒並有什麼病發症或是能夠引起肺炎的危險,可是這並不是重要的,大夫接下來的一句卻讓她嚇到了,大夫說你都懷孕了怎麼還這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啊,你男人呢,他怎麼沒有來?趙彤欣我懷孕了?大夫這不可能吧,可是這我怎麼不知道?大夫說我剛才就感覺你的反應有點不對了,又號了你的脈才敢這麼說的,但畢竟現在要相信科學機器了,所以我建議你做一個檢查看看你到底懷沒懷孕,你現在是剛懷上,當然你是不會感覺到的了。 趙彤欣還以為大夫想騙她點銀子,好讓她不因為是一個發燒就來了一趟醫院卻沒有讓醫院掙到多少的錢,於是她就又去了另一家醫院去看病,同樣是掛號加排隊,這回的大夫也說有懷孕的可能,也讓她做一個檢查,趙彤欣心想大夫怎麼都這個水平啊,非得信科學就不能信自己啊。趙彤欣雖然是不想白白花錢,但是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就答應願意掏錢去做檢查了。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是陽性的,大夫滿臉快樂比自己當了媽還要高興地告訴趙彤欣說你要當媽媽了。可是趙彤欣卻沒有樂出來,因為她很傳統,未婚先孕的事是不允許在她的身上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