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悲了個去(2)(2 / 3)

我很感謝你能陪我出來聊天,你這麼忙又天天聽別人嘮叨,結果下了班還要聽我嘮叨,你真了不起。李剛說不是我了不起,是你了不起,你知道嗎自從你打完了第一個熱線電話後在我的微博裏就有好多的人給我留言說你的事情,都想知道你後來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按照我們給你的辦法去做了,到底你是不是一個不隻是說出來,還敢行動的女人。我其實一直想約你出來見個麵聊聊天,可是當時我沒有記住你的手機號,直到今天你又把電話打了進來才讓我找到了你。“關注我,我有什麼好關注的?”“因為你太可憐了,結了婚可卻沒有得到他的保護,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一廂情願的事,你為了愛情沒了朋友但卻還是把愛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你還有一個幹女兒小寶這更顯示出來你的偉大了。  趙彤欣問你結婚了沒有?李剛說沒有,但這和我們聊天有關係嗎?趙彤欣說有關係,你知道嗎,我結婚了但我不幸福,因為我同樣也丟掉了一份幸福。我是眼睜睜地把我的初中同桌傷到了心裏,我結婚的那天他甚至是帶上了他的女朋友去給我祝福,別人喝的都是喜酒可是他那天喝的卻是悶酒,還有就是他那天並沒有亂來,而是真的在為我高興。可我早就已經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女孩了。趙彤欣說我們還是不要喝咖啡了改喝酒吧,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們今天的聊天就到此為此吧。你不也是為了增加收聽率或是微博的粉絲數所以才來找我聊天的嗎,如果能喝點酒我改保證我會把內容說得更發人深醒。李剛看到自己的目地被看穿了就同意了她的要求,說喝酒可以,但是說實話我不是為了什麼收聽率和微博粉絲數而找你出來聊天的,你要是不信的話今天的賬你來結。  (22)第二天上了班李剛沒急著給自己泡一杯雀巢咖啡用來提神醒目,而是先開了電腦把昨天晚上和趙彤欣聊天的內容整理了一便就發到了自己的騰訊微博裏,很快就有人跟貼,評論他的內容,最經典的一個是說這個女人是迷失在了愛情裏又犧牲在了婚姻裏,她沒有看清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一意孤行的認為隻要自己做得好就能換回男人的心,可是男人有錢就變壞,更何況如今這個社會好女人不多,小三卻不少,矜持的不多,挖牆角的卻不少。  李剛算得上是一個公眾人物,因此也贏得了一大群人的關注,這主要還是因為他主持的節目能夠說到人的內心深處,能夠把一個人不敢說的傷心事挖掘出來,觀點刻薄卻又不失客觀,甚至有人問他是不是學過心理學,而李剛的回答是經曆得多了,就成了專家。  李剛他越來越感覺這個女人不一般了,有追求、重感情,尤其是初中同學的那段內容,幾乎是把他對女人的觀點全都給改變了,好像路的盡頭原本已經是終點,可真的是到了那裏卻突然發現還有一扇標新立異的大門等你推開。李剛再打電話給趙彤欣卻沒人接電話,一連打了三個都是如此,雖然腦海裏閃過了自殺這個念頭,但是他還是認為不可能,因為在上一次的談話中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是對生活有向往的,哪怕是現在悲得無人可及,但是她說我看得見未來。  (23)那天趙彤欣把汽車銷售店的工作交待給了一副經理就說我一時半會就不過來了,這裏的業務由你來打點,我還有我的事要做。副經理受寵若驚,問這事你和馬總說了嗎,他怎麼說?趙彤欣說:“這事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先按我交待給你的事情做工作吧,這件事我會和他說的,你不用擔心。”趙彤欣沒有把工作扔了就坐在家裏享服去了,學著馬越也滿世界的跑不回家,用浪漫愛情來選擇自由。而是她把大專學曆證明考下來後就開始想著給自己找一個正經的工作了,地點要在沈陽,企業性質還必須得世界五百強或是國企,工作內容和性質一定要體麵,掙多掙少無所謂,因為她還不想把她和馬越的關係鬧得太僵。隻要男人感覺女人在用自己的錢就會感覺她已被牢牢的拴在。  沒有親友的到場,沒有閨蜜來當成是自己的伴娘,可結婚的那天趙彤欣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孤獨,反而是現在她感覺到了孤獨。自己能夠拿到大學文憑原本是一家人的心願,可是這一會她卻不願意打一個電話來告訴幾乎是不願意再見到的父親。沒有上大學是因為家裏沒有錢,不能供得起學習成績很好理所應當地跟著馬越考上北京一所大學的趙彤欣,而是不得不讓她停下了求學的腳步選擇了高中一畢業就得找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甚至還要求她去供給後來考上了大學的弟弟。趙彤欣沒有像電視裏講的那樣認為弟弟上大學姐姐來賺錢給他支付學費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是強烈地憤慨,甚至到了後來賭氣不再回家,而是留在了外麵一個人生活。  內心的孤僻非常可怕,尤其是又在剛剛進入到了社會自謀生路這個關鍵點上,兩種現象疊加在一起,產生出來的效果直接改變了一個人過去的路線方針。看不到了親情也尋不見了友情,其他的人都願意把毫不相幹的人當成了是陌生人,沒有徹夜不眠的聊天也沒有談徹心扉的交往,改變的隻能是她對人性的重新認識。  那天趙彤欣為自己的高學曆的求職進行積極的準備,她準備先從衣著打扮上開始,所以那天她一從床上被七點半的鬧鍾叫醒就躲在了盥洗室裏用了比平常多出兩倍的時間來給自己進行梳妝打扮,她是把今天當成了是求職,可其實她隻是要跑到太原街或是中街去找一家百貨公司給自己買一套像樣的職業裝,求職心切的她把平常都當成了是一次演練。  先是在小區外麵坐了一段公交,然後又找到了最近的地鐵一號錢直接到了太原街站,那裏是沈陽最繁華的商業街,參考了日本XXX而精心設計的購物天堂,隻要是你能說得出來的品牌在這裏幾乎是都可以買得到。在中興商場裏的only專賣趙彤欣給自己買了一套黑色的職業裝,鞋子是黑色牛皮高跟鞋,三樣東西加在一起一共花了她一萬一千塊,這還是她第一次花這麼多的錢用在自己的衣著打扮上,站在電梯裏從高向低,看見了樓層廣告板上寫著女士化妝品她才想到化妝品還沒有買,這回她換了一個牌子,把過去一直在用的巴黎歐萊雅換成了是香奈兒的國際名牌,隻是一個全套化妝品的價格就不菲到了9000多塊,內容包括了粉底、爽膚水、潤膚霜和眼霜,這回她還是節約了,沒有買價格更貴的同牌子香水,即便是最便宜的也三千多塊。  陽光即使是在冬天的午後也同樣感覺刺眼,並不是我們因為周圍環境發生了什麼強烈的變化,就理所應當的認為過去擁有的東西也會消失不見,其實是我們裝做了看不見,不敢麵對現實,隻是根據自己的臆斷來感受。人來人往的步行街道兩旁有落地窗裏陳列出來的衣服珠寶更是讓人們願意在行走匆忙的同時也可以把東西掃描。在一家麵包店裏趙彤欣給自己買了有半斤的剛出爐的麵包,她拿著裝在牛皮紙袋裝的麵包推門而出,一冷一熱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了難受,立刻就打了一個噴嚏來緩解病痛。她站在一家周大福金店的外麵透過玻璃窗來看裏麵的珠寶,同樣也在看映襯在玻璃窗上的自己,沒有麵容卻有清楚的身體輪廓,她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很有意思,她在思考如果現在她有一隻畫筆應該在這個輪廓上麵畫怎麼樣的一個自己,是什麼麵貌又是什麼表情,至少是她現在所感覺得到的和人們看到的一定是不一樣。  (24)趙彤欣去應聘的那天單位是她在招聘網站上找到的,她覺得在招聘會人擠人的去應聘不可靠,更準確地說是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沒有敢這麼快的就去當麵和人家談工作的內容和薪資,而招聘網站上的內容則正好符合上了她選擇工作的方式,可以一目了然地找她能做的工作內容,比如說文秘、前台接待、經濟和法學就是她的求職方麵,然後她再在篩選出來的工作中再次篩選單位性質,其中最主要的內容還是福利,比如五險一金一定要有,月薪剛去的話基本工資怎麼也得在三千塊左右,周末加不加班無所謂,但是節日休假一定要有,最好還能發點獎金什麼的。  趙彤欣想找人問這些內容對於她一個大專學曆還是成人大學出來的人行不行,可是她卻找不到人問,她隻能是對著冰冷的台式電腦在那裏逐個地進行篩選,最後落在了一個軟件製作公司的經營計劃崗位上,上麵說這個工作隻招女性,年齡在25歲到30歲之間,大專以上文化,經濟學專業,工資麵議。趙彤欣對這份工作感覺很滿意,招聘廣告上的內容除了工資麵議以外其它的內容都符合她的要求,於是她連忙打了電話,就算是現在的她剛從衛生間裏出來,洗完了澡隻是用一塊浴巾把自己包裹在裏麵,做完了護理的頭發也是用毛巾打了個卷包了起來,而且還沒有把巨大的落地窗的窗簾給拉上,她的春光乍現比月光來得還皎潔。  電話響了人家問你找誰,徐熙岩說你們不是招聘嗎,我是報名要參加應聘的,我看了你們在網站上發布的廣告,我什麼都符合就是工資得和你們商量著來。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她說好那你來吧,我們三天後在公司進行筆試,通過的話再進行麵試,如果你真行我們一定會用你的。  趙彤欣向往白領麗人的生活,從她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房地產公司賣樓房那天開始她就向往,因為她隻能是在一個又一個的樓盤裏進行銷售所以她每回去公司總部辦事的時候都會把自己打扮得和平常不一樣,尤其是她會站在電梯裏對著裏麵的鏡子認真的看著自己,說趙彤欣我不會就這麼一輩子賣房子的,我也會向這個樓裏的所有白領女人那樣過上早九晚五的生活,掙到很多很多的錢,出入於高雅尊貴的酒店或是商場裏。我還會有自己買回來的私家車,用香奈兒的化妝品,穿prada的鞋子,做一個享受生活也追求事業的女強人。  筆試趙彤欣很順利地就通過了,五十幾個人的應聘結果筆試結束後就剩下了十個人,再經過了麵試的時候最後留下的就隻有了三個人,趙彤欣是其中的一個。雖然說趙彤欣把筆試和麵試弄得都很好,但她靠的都理論知識,卻沒有真實的工作經驗,麵試的人很擔心這個就問她你能行嗎?趙彤欣說我行,我學東西很快,你看我從學習經濟學開始到現在才半年的時間可是我還是出類拔萃的一個。找趙彤欣談話的那個人是這家公司人力資源部的副部長,他說我也為難,領導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長的到是很好看,能不能……隻要你願意奉獻。男人說完就往趙彤欣的身邊靠,手也伸了出來放在了她的大腿上。趙彤欣驚慌失措,連忙站了起來往後退,罵了一句說流氓,工作我可以不要,但是我有我的底線就奪門而出了。  趙彤欣是跌跌撞撞地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還好電梯裏沒人,從12層一直落到了1層她有足夠的時間對著鏡子裏麵的自己來整理衣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臉上的表情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顏色蒼白得就好像是大病了一場。趙彤欣快步地走在天空有些陰霾的馬路上尋找最近的公交車站,喘著粗氣還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車站裏人來人往,可趙彤欣卻感覺自己的那趟公交車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身邊的人是換了一個又一個,可唯有她站在那裏輕聲地哭泣,好像是時間在她的世界裏隻能是定格。沒有人去注意這個剛剛還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女人,都個顧個的忙著走向車裏車外,因為家裏有豐盛的飯菜等著他們回家,也有孩子張開了雙手等著媽媽回來。可是趙彤欣雖然要去的目的地也叫做家,可是她卻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溫暖,沒有老公等她也沒有自己的小寶寶,外麵是冰冷的冬天家裏雖然是溫暖被全方位的供暖弄得比夏天還要熱,但是一開了門看到的卻把她弄得心比賽冬淒涼。  不是公交車沒來,說沈陽的公共交通不健全,而是趙彤欣她根本就沒有把心思全都放在她要坐的那趟公交車上。她試著把眼淚擦幹,然後就在人群裏尋找那個她似曾相識的自己,在來來回回車來車往的人群裏尋找她自己的影子。從她的小學時代找起,三五個背著書包剛放了學準備回家的小姑娘成了她回憶自己小學時候的內容,尤其是那個留著長長的辮子還係著小頭花,身上穿著幹淨的校服的女孩和她當時的自己簡直好像。中學時候的自己被一個身材高挑卻還是一臉清純的中學生表現了出來,從擠進了公交車裏再到投幣,每一個動作都能勾起她感動得可以掉下眼淚的畫麵。趙彤欣強迫自己不能哭出來,因為過去已經沒有意義,當時的畫麵塵封在了好像是鋼筋水泥一樣的房子裏,四周沒有窗也沒有人來人往,不用去貼上封條就可以把人隔在了千裏之外。高中那會的畫麵被一男一女甜蜜地登場,雖然是戀愛關係但是還單純得連手都沒有拉在一起,隻是看見那個男孩給女孩拿書包,給她投幣,然後又站在車裏尋找座位讓女孩去坐,很單純卻是她想要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