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最初的雪
飄落的生命。一定是天空失散的星辰
最初的雪，是北風吹起的眼淚
是未誕生的露珠和水
是光在梅花中燃燒的火焰
是血液深處驟起的呼吸
是一座針尖上無限的花園
但我不能寫下讚歌躲開苦難
背對良心
收藏寒風的擊打，推遲大雪封路
越過黑煤的陰暗部分
一滴水落地也會成冰
這迎麵而來的刀鋒嗬
這讓我站起又坐下夜不能寐的寒夜嗬
疼在被雪剜痛的快感中
剝開手指多餘部分，血肉的牆上
是一大朵鮮紅的歎息
這不能呼喊的雪花
讓我在寂靜中聽見骨頭的炸響
止住一切心跳
讓我還能把溫熱的煤塊放進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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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把文字捂熱時離開
黎明會不請自來的，像一個傻子
等待真相的告白
最初的雪，下在黑龍江陰霾的上空
161條生命如雪花般到來如雪花般逝去
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
是礦難凸現給冬季最美的疤痕
裏麵包裹著大地未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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