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傾聽一朵雪花的炸響
這人為的災難還要持續多久？冬夜。一堆碎瓷的光，柔和地
閃爍
痛在一頁頁報紙的框框裏，眼鏡被淚揉紅
當失血的文字紛紛站起來說話時，緊握的拳頭射出體外
我看見
20位沁源天真的孩子
被貨車司機送往傳說的天國
我看見邢台石膏礦坍
70位男人的灰飛煙滅，11月的中國
還有多少鮮血可以重來
今天，鬆花江上四野遼闊，柔弱的水黑著身子途經
一座城市的心跳和風中的呻吟
而窗外，雪們剝開路燈的胸膛露出黑夜的心髒
手執暗藏的劍，直逼風的三寸，抵禦人類的疾病和苦難
同大地一樣遼遠
深邃並在自己的影子裏種下春天的火焰
這一刻的麵對又將是誰的無語？書籍、筆和白紙
是我的消亡還是再生？
失眠杯盞中燒灼的是誰的腸胃？沒有人看見我
層層包裹的靈魂在接受良心審判
那是一種怎樣的憂傷嗬，雪花來去之間掩蓋多少陳年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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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腐爛的花朵
在長久的顛簸之後，在被雪想起又被雪遺忘之後
不存在的鳥巢，不存在的蝴蝶和草地，不存在的麵孔，
他們真的在人世中快樂過，一朵雪花喃喃在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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