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西行寺裴辰並沒有得到千條詩穗的回答,同時也沒有拒絕赤鬆拓海的要求,隻是說自己在考慮考慮,根據當時任務在決定是否組隊。
鬧劇就這樣結束,可是它造成的影響卻好似一顆深水炸彈爆炸,引發暗流湧動,無數的人關注到西行寺裴辰這個臨近期末才轉學進來的人。
“西行寺同學,這是我的好友村上熏擅長追蹤,同時你使用的十字經雷法也是他擅長的。還有整個看著沒用的家夥是相元啟司,他擅長驅使式神,不過不是太強力的式神,以紙人充當式神,在團隊中給村上打下手,充當通訊的家夥。”
在午飯期間赤鬆拓海拉著村上熏來到西行寺裴辰的麵前跟他介紹著自己團隊當中充當搜查官角色的他,同時也沒有拉下相元啟司這個同齡的玩伴。
“喂,什麼叫沒用的家夥!真的是,太過分了。”
默默跟在赤鬆拓海這個強勁家夥身後的相元啟司發出了自己的抗議,那瘦弱的身體讓西行寺裴辰回想到了之前的自己,一樣的無力,仿佛風一吹就倒了。
不過眼前這個相元啟司,比自己好一些,還是達到了普通人的水準,相較於陰陽師學徒較弱罷了。
哪怕陰陽師的道路不同於華夏修行得道,求的是長生,但同樣受靈氣滋養,久而久之會超過普通的人類。
“西行寺同學你好,我叫相元啟司希望赤鬆這個愚笨的家夥沒能給你造成困擾。同時我認為紙人式神並不弱於其他的式神,也有著自己的道路,總有一日我會發揚光大它們。”
相元啟司知道和赤鬆拓海爭吵無果之後,便推了推黑色的鏡框,對著西行寺裴辰鞠了一躬,為他的行為表示歉意,同時介紹了自己和自己的期望。
“那麼,我期待著你的成果,相元同學。”
西行寺裴辰默默地將飯碗放下,擦拭了嘴唇,才凝視著相元啟司這個五官端正,有著自己理想信念的同學一字一句肯定對方。
似乎是因為赤鬆拓海的緣故,相元啟司也是一身黑色的狩衣,不過西行寺裴辰看來這個顏色很配他,象征著對方的沉穩,有著自己的主張,不會被人輕易動搖。
不過衣服就是衣服,所謂的色彩代表的象征意義則是一種咒,由人心附加施展的一種咒術。
在日本陰陽道當中,認為世界上最為廣泛,最短的咒便是名,人類以名強行束縛對方,自認為這便是對方的姿態。
正如老子曾言‘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這和陰陽道認為的是一樣的,認為名是最為古老的咒術,更是一直延續至今。
“真的嗎?謝謝你的支持,不像我那笨蛋損友壓根不懂我的理想。”
得到西行寺裴辰肯定的相元啟司很是興奮,因為在陰陽寮中沒人認同他的理念。大家奉若瑰寶至理便是高階式神,人形式神便是比紙人,還有一些下品靈物作為式神要強大。
“世間萬物,皆可成道,你為什麼要在意他們的目光,自己走下去,讓他們閉嘴便是了。”
突然間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讓人如沐春風,悅耳享受。
“沒錯!”
相元啟司覺得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幸運日,不然怎麼會這麼多人肯定自己的理念。
他順著聲音望去,想要感謝對方能夠肯定自己的理念。
“你是?”
相元啟司那感激的神情凝固起來,逐漸變得嚴肅,詢問著眼前這個高冠博帶,一襲青衣好似天衣無縫,整個人完美無瑕,仿佛窮盡世間之美,卻讓人生不起厭惡之心的少年。
對方坐在西行寺裴辰旁邊的座位,饒有興趣的聆聽著眾人的談論,最終發表出自己的看法。
這個人能夠肯定自己的看法他是高興的,但是相元啟司清楚的知道自己來的時候那個位置是沒有人的。
哪怕對方是趁著自己等人談論時悄然坐下,但是那股超然世外的氣質是無法讓他忽略的。
無他,因為在昏暗的世界當中,這一縷照耀萬方的光芒實在是太過閃耀,閃耀到讓人無法忽略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