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劍指海西 第五節(2 / 2)

曆經烏碣岩、宜罕山城兩大戰,烏部氣大傷。不得已之下,月,占泰請與建州重新修好。其實努爾哈赤已經不下烏部了,但他的既定策略是以斧斤漸伐的方逐漸蠶食烏。而彼時的烏部勢力雖衰卻不足以驟折,要將其滅亡還等待時日。故而努爾哈赤趁勢允準了占泰的修好之請。當然了使雙方言和修好,也不妨礙建州繼續蠶食烏部周邊。為撫占泰,努爾哈赤於月將親生女兒穆庫嫁給他。上之前的額實泰、娥恩哲,穆庫已經是努爾哈赤嫁給占泰的第三個(侄)女兒。在建州、烏你死我的明爭暗鬥中,嫁給占泰的穆庫隻是父親為滿足自己野心,而拋出去的又一個政犧牲。占泰也是人中英傑,他怎能看不透努爾哈赤險惡用心。在這爾虞我詐的逢場作戲中,可憐的三建州公主從占泰那裏所能獲的隻有淡漠薄情。洞房燭夜,占泰假惺惺地將穆庫擁摟懷中。但他腦子裏除了對新婚妻子的滿滿憎惡,就是該如何去與大的建州周旋了。。

萬曆三十年(公1609年),葉赫貝勒納祿帶著兄仇不得報的抑鬱和憤恨,淒然病故。其弟金台吉繼為貝勒與揚古領葉赫。是時建州一家獨大,為破危局,葉赫貝勒金台吉又將東哥格格許配與烏貝勒占泰。雖然一如既往地許而未嫁,葉赫卻將東哥格格的衣物、鞋子送來作物以示此番締結姻盟的誠意。此時東哥格格已年近三十,卻依舊秀豔無比、嬌色迷人。能和舊愛東哥續前緣,占泰自是大喜過望,但他高興的是又能與葉赫部結盟抗敵建州。也隻有烏部與葉赫部抱團這一條出,能使得兩部免遭建州吞。

聞納祿的死訊後,已經相繼滅亡哈達、輝發兩部的努爾哈赤有心趁此契機,攜此前連勝餘威一舉蕩平死敵葉赫部。月,努爾哈赤傾建州兵馬而出撲葉赫部。占泰深唇亡齒寒的道理,他趕忙率烏兵救援葉赫部,另有一些葉赫部攏的蒙古部族亦出兵救援。就在葉赫、建州的兵馬於尼牙漢、壯喀二寨殺得難解難分之際。前來增援的烏、蒙古兵馬成功伏擊建州兵,漸漸不支的建州兵迫撤返。此戰建州損失不輕,朝鮮《李朝實錄》記載,“老酋(努爾哈赤)子他之貴、老酋異母同生也可赤等戰敗致死,其他所率軍兵,居半敗死,甲胄等物,幾盡棄失”。筆者認為建州此戰失利是不爭事實,但若說建州深其挫還死傷過半的話。一向仇視建州的朝鮮記載未免太過誇張,實傷亡數字不可能這麼多。要道當時努爾哈赤已經統一建州女各部,女的哈達、輝發兩部以東女大部,無論在人口還是兵力上建州都得到大幅升。不計編的哈達、輝發兩部部眾,單就萬曆三十年(公1608年),努爾哈赤“威行迤東諸部,上年間盡撤藩胡”,便攫得“精兵千作為心腹之軍”(《君日記》)。萬曆三十年(公1609年),又威逼朝鮮出數以來,遺留朝鮮境內的瓦爾喀部女一千戶。如此大批的民眾兵源補充,足以彌補此戰損失。史載努爾哈赤曾言,此兵敗葉赫不過皮外之傷,建州的優勢地未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