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退回州後積極修整軍備,整頓人馬,擬於十月再發兵葉赫。葉赫貝勒金台吉聞訊後嚇得急忙上書朝廷,請朝予以出麵幹涉。朝依從葉赫所請,遼東地方聯葉赫親的蒙古部聯武力幹涉。得朝出兵消息努爾哈赤大為吃驚,出於謹慎州立即轉攻為守,全麵布防如臨大敵。據朝鮮《李朝實錄》記載,“(州)鹹聚壯丁,騎軍則守城,步軍則自穴三十裏許,靉陽、寬甸、撫順所等三要害處設築長城,以防兵出入之”。就這樣在朝聯方武力幹涉下,努爾哈赤對葉赫的興兵再討終不了了之。
對州不聞不問的朝,番為何會如興師動眾非要出兵幹涉哪!這還得從朝衡東北女真的策略調整說。努爾哈赤崛的勢頭實在太快了,眼見州勢力越發大,腐朽昏聵的朝也開始察覺出態不妙。萬曆二十年(元1601年)八月,朝再啟用遭彈劾且離職多年的李成梁。時的李成梁已經七十六歲高齡,老氣橫秋不說也無複當年叱吒風雲之勇。更要的是遼東防務已成破敗之,觀李成梁一手蔭蔽、扶持來的州女真,縱橫馳騁於遼東大地上兵鋒日盛。李成梁終於白過味兒來識到態嚴,是人非他也真心無力扭轉態勢了。他唯一祈盼的,就是尚未顯出顯異心的努爾哈赤能夠一“忠順”下,碼也要盡可能地維持份毫不牢固的“雙邊和”。萬曆元年(元1573年),李成梁曾力主將遼東軍針對女真的軍防線,鴨綠江方推進八百裏至寬甸,這片深入女真腹地的軍哨就是著名的寬甸六堡。經過三十餘年不斷開發,寬甸六堡“生聚日繁,至六萬千餘戶”。待至萬曆三十年(元1606年),於寬甸六堡深入孤懸,觀遼東防務又大不如從防守來極為吃力。李成梁與總督蹇達、巡撫趙楫商議,將防線後撤棄寬甸六堡。安於寬甸六堡的“六萬餘人,盡歸故土”,有居民不願離開,李成梁便以武力行驅趕,造成多血死甚。就這樣在百姓的怨聲載和朝野上下一片質疑聲中,八百裏沃野良田白白地落到努爾哈赤之手。州國力獲益頗豐,精神上也大受鼓舞。受影響,州對擴張步伐大幅速,轉年便大破烏拉滅了輝發。
對於李成梁棄寬甸六堡之舉,後人多認為他有裏國、蔭敵養寇的嫌疑。筆認為,李成梁在主觀上是不願如的。這實在是為努爾哈赤的淩厲勢頭所迫,為安無而不得已姑且為之。在當時況下,於州腹地的寬甸六堡勢難守已成實,留之不足以遏止虜,倒可能激雙方衝突。為了不至態過早惡,抱著得過且過的消極思,李成梁這才狠心棄寬甸六堡。是自古以來,委曲退讓下又有幾個真能全的!李成梁晚年的種種糊塗透頂,完全湮滅了他積攢的一世英名。萬曆三十六年(元1608年),李成梁在滿朝抨擊聲中再遭彈劾罷免。七年後,曾經威震遼東的風雲人李成梁病死於北京。
朝能夠聽從李成梁所請,完全棄要地寬甸六堡。這一舉動標誌著朝已經非在州女真的威脅了。實際上自萬曆二十年(元1601年)八月,李成梁再鎮守遼東,朝方麵就已開始采取措施試圖防範、遏州女真的不斷崛勢頭。所采取的手段便是在州女真內部尋找能為朝廷所用的人。這個人須能牽努爾哈赤,同時還要確保州對朝忠順。幾經挑選朝終於找到自己的中人,人即是州女真的二號人舒爾哈齊。
舒爾哈齊是努爾哈赤同父同母的胞弟,史載,人素以“多智習兵”、“驍勇雄部落中”、“有戰功,得眾心”而著稱。自努爾哈赤以十三副鎧甲舉,舒爾哈齊便是兄長努爾哈赤征戰方的左膀右臂,同時也為州女真的統一大業立下了卓越功勳。資曆威望甚高且功勳卓著,舒爾哈齊在州的治地極為顯赫,僅於努爾哈赤。以至於舒爾哈齊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軍隊。萬曆二十三年(元1595年),州共計有兵馬一萬。中努爾哈赤麾下軍士一萬,戰馬七百餘匹,舒爾哈齊麾下軍士千,戰馬百餘匹。舒爾哈齊高權之深可見一斑。朝對舒爾哈齊是非的,《神宗實錄》甚至將努爾哈赤、舒爾哈齊兄弟論,統稱為督。而朝鮮人亦將努爾哈赤、舒爾哈齊稱為“兩督”。
古語有雲:“龍生子,有所”,努爾哈赤、舒爾哈齊兄弟即是如。努爾哈赤素以統一女真、同朝分庭抗禮作為生夙願。比於兄長努爾哈赤的勃勃野心,舒爾哈齊則更多延承了祖父覺昌安、父親塔克世一忠於朝的治傳統。即便在統一州部後,舒爾哈齊仍舊安分守己甘心順於朝統治權威,從不願與朝廷作對。後世學認為,舒爾哈齊濃的親治立場,應與曾數州女真赴北京朝貢有關。朝貢間,舒爾哈齊大開眼界,既領略了朝內地無盡繁華與富庶,同時也深了他對漢族先進農耕文和優秀儒文的興趣和往。就在這悄無聲息之間,舒爾哈齊對朝親善之油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