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席卷遼東 第五節(1 / 3)

固若金湯的沈陽城一天就陷落了,這倒不能歸咎於沈陽軍無能。畢竟守城將士戰至到後一刻,他們得盡職盡力了。沈陽所以會快失陷,實在是努爾哈赤這個對手太過狡猾太難對付。努爾哈赤統兵沈陽進軍時,沿途軍望風而逃甚至不戰自潰就實在說不過去了。而這也從側麵說熊廷弼去離職後,遼東軍士氣的低落萎靡,同時也是朝日趨腐朽沒落混亂不堪的實寫照。可泱泱大畢竟掩有億兆蒼生,怎會無有萬千忠勇之士哪!大浪淘沙始見金!經過末遼東戰場上血與火的砥礪洗禮,朝方麵暴露出一堆貪生怕死怯懦無能的卑劣鼠輩,同時也湧現出眾多英勇無畏舍生報國的士仁人。是這些忠勇之士用自己錚錚鐵骨和颯颯英魂,於末亂的遼東大地上,演繹了一幕幕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詩。

得後金大軍進逼沈陽。遼東經略袁應泰忙總兵陳策、童仲揆等,率領川兵、浙兵萬餘由遼陽上援沈。又遣總兵李秉誠、朱萬良等統兵萬從奉集堡進發支援沈陽。照理說,陳策、童仲揆和李秉誠、朱萬良人同時援沈。可奉集堡至沈陽的有從遼陽到沈陽的一半,所以應當奉集堡援軍趕到。李秉誠、朱萬良二人貪生怕死刻緩慢進軍,使得奉集堡援軍大大落後於兵出遼陽的陳策、童仲揆部。然而遼陽援軍火行至渾河橋時,得沈陽已攻陷救援失去義。主將陳策、童仲揆傳令師遼陽,可周敦吉、秦邦屏等將領義憤填膺紛紛請戰。《史紀本末補遺》記載,“諸將皆憤怒曰:‘我輩不能殺敵救沈,乃在三年何為?’”見部下鬥高昂且戰心切,陳策、童仲揆成引軍渡河。努爾哈赤得朝援兵已至,急忙發兵渡河軍猛然撲去,慘烈的渾河之戰由是而發。

遼陽援軍戰鬥非高昂,可不何故,渡河後遼陽援軍卻擺出一個十分奇怪的陣型。石柱土司副總兵秦邦屏、遊擊周敦吉等引八千川兵在渾河橋立營。而總兵陳策和童仲揆副總兵戚金、張等領另外三千浙兵駐紮於橋。軍多為步兵不善機動,按說應該合兵一處,這樣可防止遭到後金騎兵分割包圍。既如軍為何還要刻分營而立哪?筆認為陳、童、周、秦將統兵多年,自然曉得合兵分兵的弊。他們所以會選擇分營而戰,完全是為了好發揮自兵種戰力。川兵主要是川石柱土司秦良玉親手訓練的白杆兵,善使白杆槍擅長山地作戰而且精勁勇悍前屢立戰功。浙兵前身是由大名鼎鼎的戚繼親手締的戚家軍,來軍紀嚴武進作戰驍勇。雖說川兵、浙兵都是朝為精悍的步兵。兩軍操練作訓卻自成體,二戰術技能也多有不同,因如導致兩軍不適於合兵作戰。

薩爾滸之戰時老將劉綎就曾確出,其部所轄川兵、浙兵、土司兵、朝鮮兵兵源太雜,不易於統一調度不說,會互幹擾。劉綎也因多出多調川兵赴遼全歸其揮,劉綎豪言,“給俺兩三萬川軍,俺可以獨當奴酋”。其實劉綎所所請完全切合實際,可怎奈朝廷不聽楊鎬就是不允!不然的話薩爾滸之戰的結局許將寫。有一點,浙兵本是要隨川兵渡河,而後兩軍在於渾河岸分列陣。可當周敦吉等將統領川兵剛登渾河岸還沒站穩陣角,岸浙兵又尚未過橋渡河時,風馳電掣般的後金大軍便突然殺至。努爾哈赤趕到後見軍在渡渾河。努爾哈赤深諳兵法韜略,當關鍵時刻他豈能讓軍全部從容渡過!他忙右翼兵圍攻橋川兵,另派一支軍隊截斷渾河橋切斷橋與橋聯。就這樣川、浙兩軍迫隔橋分列於渾河兩岸,彼間也無法有效互支援。倘若努爾哈赤晚到一刻,使得川、浙兩軍都能渡河且毗鄰而營互為掎角的話,戰場態勢將對後金軍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