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悅的自白(2 / 3)

大哥被我們吵的煩了,總會攬著她的肩膀說,讓她不要同我計較。每當看著大哥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一副親昵的樣子,我的心裏就像是刀割一樣難受。

有無數個夜晚,我曾經自我檢討,我知道,我對她抱有這樣的心態是不對的,大哥對我那麼好,我不該打她的主意,在她的身上動不該有的念頭。

有好幾次,我都下定決心,一定要避開她,不能再想著她了,可是,當她出現在我家的時候,我又再一次妥協。我的腳像是不再是我自己的一樣,絲毫不聽使喚,隻要她進了房間,我會立即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即使是不說話,不吵架,就那麼靜靜地注視著她。

後來,我安慰自己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能看著她,也是好的。我為我這種極不健康的心理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自欺欺人地當著鴕鳥。

她的手很巧,會做飯,會織毛衣。記得那年冬天,她給大哥織了一條圍巾,大哥總會戴在脖子上,一刻也舍不得摘下來,而我總會在一旁羨慕地看著他。

有的時候,我會幻想著她也能織一條給我,或者大哥戴膩了,會把那條圍巾“賞”給我,即使是破爛了,我也會當寶貝一樣地收藏起來,可這是太遙遠的事情,虛幻的太飄渺,毫不真實。於是,大哥不在的時候,我會偷偷地摸摸那條圍巾,仔細地觀察,然後去圍巾店裏尋找樣式接近的圍巾。

我對周思晴的感情一直像座小山一樣壓在心底,沉重無比。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有的時候,連我自己也會編一些謊話來欺騙自己,就像:陸振悅,你是討厭她的……

有人說,一旦相同的謊言說的多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可是,我卻從我的經曆上悟出了一條真理:假的就是假的,怎麼也變不成真的,即使是在表麵做一番功夫,它也會在最關鍵的時刻,顯露原形。

我聽說她要過生日,親手給她預備禮物,然後又鎖進抽屜裏,不敢給她。

我就這樣,在無數次自我欺騙之後,又無數次地做著南轅北轍的蠢事。

不能說,我的改變毫無作用,至少,她開始和我說話了,她把初見相見時的尷尬拋到了腦後,對我漸漸地熱情起來。

她總會以嫂嫂的身份自居,幫著大哥忙裏忙外,其實家裏有的是傭人,能用她幹什麼?

後來我才知道,她總是霸道地命令大哥把髒衣服存下來,留給她洗。開始,大哥不以為然,後來她催的緊了,大哥才會把幾件輕薄好洗的襯衫留給她。

每每看到她端著盆,跑到院子裏晾衣服的時候,大哥就會皺眉。而我,隻是暗暗地盯著她勞碌的背景,偷偷地羨慕。如果,有一個女人願意放棄一雙纖細柔嫩的手為我洗衣服,我會感到特別的滿足。

從小沒有嚐過家庭溫暖的我,其實最最渴望的,便是這種樸實無華的生活,如果是在古代,男耕女織倒也不錯。可是,周圍拚命貼過來的女人卻勢利的要命,她們看中的,是我的樣貌,是我的財勢,是我家族的顯赫……

看著周圍的貴族少爺們的身邊,都有了一個女人,她們或是妖嬈,或是嫵媚。我忽然想,如果我也找一個女人,或者,對周思晴的情感便會慢慢地淡化了吧。

於是,我的朋友,張子予,給我介紹他女人的朋友。或許是張子予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的緣故吧,見那女人的第一麵,倒沒令我太反感,因為,比起張子予的女人,她穿的實在是很保守。

我們在一起喝了咖啡,說了會兒話,事後,張子予問我如何,我說這個還行,於是,我和她在一起了。

剛一開始,那個女人的確做的很好,我們見麵的時候,她也總是謙虛有禮,而且打扮的也很有分寸,盡管我對她沒有熱情,卻還是跟她在一起。那個時候,我們最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她挽著我的胳膊。

漸漸地,女人的虛榮本性暴露出來了,她會纏著我給她買名牌皮包,帶她去社交場合。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錢,她要的東西,我幾乎都會買給她,但是,我從不帶她在社交場合露麵,因為我不想上頭版,不想讓周思晴知道,我的身邊有一個女人。

也許,她並不會在意這些,可是,我卻很在乎。

有一次,那個女人纏住我,想要和我上床,她站在我麵前,脫光了衣服誘惑我,可我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她哭了,她說,我不是男人,我冷冷一笑,既然我不是男人,那麼我們就分手吧。

她求我,求我留下,求我抱她,我頭也沒回,就走了。我在心裏對她說,不要怪我的心腸太硬,我根本不愛你。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幸好的是,我還是能夠看見她。她的快樂越來越多,而我卻越來越憂鬱。

她就像是讓我生存下去的氧氣一樣,一天看不到她,我的心裏就像爬滿了小蟲子,超過三天,我就難過的受不了。

大哥要去德國了,我忽然意識到,至少有一個星期,我將看不到她了。悵然若失的感覺一直在我的心頭縈繞著,我的精神開始低靡起來。

可是,就在我想她想的快要發瘋的那一天,她來了。她說是爸爸打電話讓她來的,讓她幫我做做飯,我有些好奇,家裏有傭人,怎麼能讓她來做飯呢。可是,這樣更好,我看到她了,還能與她單獨相處,這樣的情景,我甚至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