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曾經是不敢如此懟楚靳蕭的,因為她特別珍惜這個女婿,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為我抱不平,特意講這些誅心的話傷楚靳蕭。
楚靳蕭的心裏愛著前世的我,所以我媽的這番話對他是不小的打擊,在回去的路上男人緊緊地抿著唇瓣沉默不語,神色還特別冰冷的垂著腦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見他這樣,最為開心的便是我。
當然我是偷著樂的。
我心裏樂嗬嗬,又不想開口安慰他。
索性握緊他冰涼的掌心當做安撫,畢竟以我現在的身份我需要做他的貼心暖寶寶。
一路上男人都握著我的手心,回到醫院之後我躺在床上等待護士給我輸液,等護士給我輸完液我眯著眼正想要睡時楚靳蕭忽而開口詢問我,“你的心裏是不是在偷著樂?”
男人現在聰明到這種境界嗎?
“哈?你怎麼突然這麼想我?”
楚靳蕭麵色薄涼,他抬手用指尖揉著我的額角道:“我感覺你的情緒不怎麼低落。”
我奇怪的問他,“我為什麼要低落?”
男人疑惑的問:“你不是喜歡我嗎?見我被人懟成了那樣,怎麼連關懷的話都不說?”
我搖搖腦袋道:“我不能,這是你和你前妻母親之間的事,我心裏隻能裝作不知情。”
男人冷嗬道:“這個時候你倒拎得清。”
我笑而不語,楚靳蕭也沒再為難我,他陪我坐了一會兒便以公司有事離開了醫院。
他離開之後陳澈便進了房間。
他認著錯道:“抱歉楚太太,你在那兒待了太久,我擔憂你的身體私自聯係了先生。”
他是楚靳蕭的助理。
自然是向著楚靳蕭的。
“沒事,你出去吧。”
陳澈猶豫道:“先生方才囑咐我……”
我皺眉問:“什麼事讓你這麼為難?”
陳澈艱難道:“楚先生讓我轉告太太,這條圍巾並不屬於你,讓你下次別再戴出門。”
這條圍巾是君慕白的。
楚靳蕭還真是愛吃醋。
“哦,我知道了。”
……
我在醫院裏養病養傷,楚靳蕭工作忙碌一般都是晚上到醫院看望我,在第四日我出院的時候他吩咐陳澈將我送到了楚家祖宅。
他是想讓他的母親照顧我。
婆婆的確貼心,將我照顧的周全,怕我寂寞還找了楚家的幾個小輩陪我,可是我怕鬧騰,陪他們待了一會兒趕緊藏進了房裏。
待晚上的時候我打開了房間的燈光。
這才發現房間裏新裝了不少的燈。
我坐在床上盯著明亮的燈光,想事情想的出神,無非是一些糟心的事,比如我現在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對楚靳蕭的情意依舊。
重活一世本就是想圖個痛快。
解決完楚靳蕭之後痛快的生活。
可自己又走進了他的泥澤。
“你的心很亂。”
明亮的燈光中出現了一個黑影。
我鬱悶的承認道:“是。”
黑影詢問:“仍舊喜歡他?”
我沒有回答,他忽而從燈光中飄下來坐在我的身側,我想起他和柯家祖輩是有怨結的,一般人才會有怨結,他之前應該是人。
我轉移話題問:“你叫什麼名字?”
黑色的影子在燈光中虛晃,他默了許久不客氣的問道:“你把老子當你的朋友了?”
“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