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朋友又在幼兒園門口見到了。
程湛兮自發過去牽住姐姐的手。
“爸爸媽媽再見。”
“兮兮棠棠再見。”
程湛兮和姐姐一塊進幼兒園大門，軟軟糯糯地問：“姐姐熱嗎？”
這是記著昨鬱清棠熱鬆開她的手的事呢。
“……”鬱清棠，“還好。”
程湛兮：“那你不可以鬆開我噢，昨我有一點點難過。”
鬱清棠看了她一眼，神情微訝。
原來她讓她難過了嗎？
鬱清棠默了默，低頭看地麵，：“下次我會提前。”她轉過來，看著程湛兮的臉，認真道，“對不起。”
程湛兮嚇了一跳。
為什麼姐姐突然這麼嚴肅？還這麼多個字，她生自己氣了嗎？
“我我我……”
鬱清棠：“？”
為什麼妹妹一副要嚇哭的樣子？
千鈞一發之際，老師出來解了這副僵局，柔聲道：“好朋友是不能吵架的哦，有什麼事和老師。”
鬱清棠神情淡淡：“沒事。”
程湛兮抽噎道：“我也沒事，我和姐姐鬧著玩。”
老師：“？”
程湛兮和姐姐來到教室，鬱清棠把書包裏的巧克力掰了一半分給她，程湛兮好奇地看了看她，確認道：“你沒有生我氣吧？”
鬱清棠：“？”她，“為什麼要生你氣？”
程湛兮想解釋，但以她現在的語言能力解釋不清楚，自個兒煩惱地鼓了鼓臉頰，：“沒有。”不清的事就不了，程湛兮的思路立刻轉開，問道，“你今和我一起玩嗎？”
鬱清棠記起她媽媽的囑咐，點了點頭。
程湛兮拍手道：“太好啦！”
她忘記巧克力還在她手上，隨著她拍手的動作掉到了地上，程湛兮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完蛋了，姐姐肯定要生她氣了。
其實她們倆一塊長大，鬱清棠冷冷清清不愛話，但從來沒有生過氣，甚至沒有大聲過話，然而程湛兮莫名其妙的，有點怕她。確切的不是怕，是一種更複雜的，怕她生氣，怕她哭。
程湛兮戰戰兢兢，沒敢看姐姐，彎腰去撿弄髒了的巧克力，一隻的手比她更快，用紙巾把地上的巧克力撿起來，包住，丟到垃圾桶裏。
程湛兮看著她。
鬱清棠把剩下半塊巧克力連帶包裝袋都給她，語氣和眼神依舊淡淡的：“吃這個。”
程湛兮看向垃圾桶，鬱清棠以為她還想著那塊，秀氣的眉毛擰了擰，解釋道：“髒了的不能吃。”
程湛兮咬了口巧克力，彎著眼睛笑起來。
姐姐沒生她氣，還給她吃巧克力，嗯，這件事晚上回家要告訴媽媽。
程湛兮笑容很燦爛，眼睛彎得像月牙，鬱清棠看著她無端怔了怔，低頭翻開桌上的繪本。
朋友童年必備遊戲——扮家家酒。
程湛兮出去交際回來，站在鬱清棠的桌子前麵，兩隻手趴在她桌上，下巴擱在手背，歪著腦袋自下往上地看她，也不話，好像在等她什麼時候發現自己。
鬱清棠停下寫字的手，抬起頭。
程湛兮立刻綻開笑：“玩遊戲嗎姐姐？”
鬱清棠看著她白裏透紅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捏一下，但她克製住了，放下筆，站起來。
程湛兮牽著鬱清棠到幾個朋友麵前，地上圍成一圈，擺著家具、玩具娃娃一類的東西。
“我們來玩過家家。”程湛兮挨個介紹道，“昊昊是‘爸爸’，蝶蝶是負責買菜的阿姨……我是串門的客人。”
鬱清棠問：“那我演什麼？”
程湛兮：“你是媽媽！”媽媽作為孩子們心中最親近的角色，程湛兮可是力排眾議讓大家答應留給鬱清棠的，多虧鬱清棠長得漂亮，大家都覺得她像媽媽。
鬱清棠看了看飾演“爸爸”的男生昊昊，卻皺起眉頭，道：“我不演媽媽。”
“啊？”程湛兮犯起難，怎麼會這樣？這要怎麼辦？
鬱清棠：“你來演媽媽。”
程湛兮一想，對啊，這樣不就解決了嗎？
她高興道：“好，那我們倆交換，你演串門的客人。”
確定好角色，劇本就開始了。
程湛兮站到昊昊身邊，鬱清棠又皺起眉頭：“等等。”
程湛兮及其他人：“？”
鬱清棠走過去，把程湛兮從昊昊身旁帶離，牽在自己手邊，麵無波瀾道：“我要演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