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朋友長得不夠好看嗎？”
聽媽媽這麼問，鬱清棠腦海裏立刻浮現出程湛兮的臉，搖頭：“不是的。”她低下頭，聲音跟著低了下來，：“我不喜歡。”
“不喜歡和別人玩？”
“……嗯。”
鬱辭和丈夫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人的性格本就各有差異，不能要求每個孩子都像程湛兮那樣生外向。但是在幼兒園的環境下，他們倆沒辦法顧到，主要怕鬱清棠太孤僻，會被其他朋友孤立甚至欺負。
鬱辭想了想，道：“那兮兮妹妹呢，你喜不喜歡她？”
鬱清棠低頭看了自己的手，白被妹妹握得熱熱的，她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喜歡還是不喜歡，反正比其他人看著順眼，可能是看習慣了。
兮兮妹妹剛出生，鬱辭就抱著當時不到一歲的鬱清棠去拜訪，兩家平時更是往來親密。
鬱辭：“你平時多跟妹妹玩。”
鬱辭是了解程家的女兒的，性格沒得，脾氣好，仗義，正氣十足，有她在，鬱清棠絕對不會被欺負。
鬱清棠抿了抿唇，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鬱辭又去給宋青柔打了個電話。
***
程宅。
客廳一片歡聲笑語。
程頤、宋青柔，剛滿六歲的程淵兮，家裏做飯的芸阿姨還很年輕，還有負責打掃的傭人們都圍在一起，滿臉笑意地看著程湛兮在客廳中央手舞足蹈地表演，她今在幼兒園認識了誰誰誰，對方今做了什麼好玩的事，同學們都笑了哈哈哈。
她還不到三歲，聲音奶裏奶氣，表達也沒有那麼通順，但是一直一直，臉蛋紅撲撲的，逗得在場大人笑得前仰後合。
宋青柔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和他咬耳朵道：“咱女兒的性子到底是隨了誰？”
她和程頤都不是話癆，程淵兮更是年紀一副沉穩的模樣，唯有這個女兒，整跟諧星似的，以後該不會去相聲吧？
程頤道：“可能長大了就穩重了。”但這話他的一點底氣都沒有，俗話三歲看老，程湛兮馬上就三歲了。
程湛兮累了，就地一屁股坐下，大夥兒又哈哈哈個不停。
家裏的傭人給她拿了杯果汁。
程湛兮眨著自己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奶音清脆地：“謝謝柳阿姨。”
柳阿姨捂著心口退下。
宋青柔隔著幾步遠都要被萌化了，就算以後相聲，她也是相聲藝人裏最漂亮最可愛的，不愧是她閨女！
宋青柔把女兒抱到沙發，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不忘問道：“今和姐姐玩了嗎？”
程湛兮隻有哥哥，表姐妹倒是有，但唯一能直接叫姐姐的，隻有她媽媽的閨蜜鬱辭的女兒鬱清棠。
程湛兮鬆開嘴裏的吸管，表情多了一絲沮喪，：“沒有，姐姐不和我玩。”
宋青柔詫異地心道：怎麼會？
宋青柔想了想，問：“姐姐和別人玩了嗎？”
程湛兮搖頭：“也沒有，她都不和別人話。”
“那和你話了嗎？”
“了，我們倆還交換了圖畫書看。”程湛兮重新含住吸管，低頭專注看著果汁線降低。
宋青柔等她喝完，打了個飽嗝，把她手裏的空杯子接過來遞給丈夫，揉著程湛兮的肚子溫柔道：“姐姐沒有朋友，你要當姐姐的朋友，知道嗎？不要光顧著自己玩。”
程湛兮點頭，乖乖道：“我今都沒有玩，一直陪姐姐看書。但是姐姐如果繼續不和我一起玩的話，我可能就忍不住找別人去啦。”她露出苦惱的神色。
宋青柔：“我待會給你鬱阿姨打個電話。”
曹操，曹操的電話來了。
程頤伸手來抱女兒，被程淵兮捷足先登，穿著紳士的男孩把妹妹抱過去放在地上，牽起她的手道：“哥哥帶你去玩。”
程湛兮有了哥哥忘了爸媽，歡喜地地跟著跑了。
程頤：“……”
宋青柔聽完鬱辭的話，笑道：“巧了不是，我正想和你這個呢，棠性格內向，我也怕她在幼兒園受欺負，特意交代兮兮多和她玩。”
鬱辭感動道：“謝謝你啊柔。”
宋青柔：“咱們倆什麼關係，再這麼客氣我生氣了啊。再了，我兒子將來可是要嫁到你家去的，哈哈哈。”
鬱辭也：“哈哈哈哈。”
兩位丈夫聽著她們倆話題從女兒的幼兒園跑到周末做spa，當季新品，一聊就是半時起，表情越來越幽怨。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