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爹利用孩子 各種戲碼上演
翠薇居別苑
翠薇居別苑雖然在稱謂上隻是一座院落,其實它就是一座毅力在正陽殿以南的豪華宮殿,隻不過這是用於接待貴賓的,所以稱謂上不用宮殿。
砂畫被藍炫簇擁著,不情不願的踏入翠薇居,一走到裏麵,站在大殿中央的乖巧小人兒頓時吸引住她的瞳孔,小女孩烏黑的長發如墨般披在腦後,頭上梳了一個漂亮的雲髻,還插了幾朵名貴的珠花,一身淺藍色錦繡宮裝,眉心還有一點小紅痣,水汪汪的眼睛怔怔的盯著進來的客人,吹彈可破的肌膚簡直就是她娘的遺傳。
楚若兒一看到楚夏,立即不緊不慢傻傻的走過去,安靜的伏在他腿邊,輕聲喚道,“父皇,見到小蛋了嗎?”
楚夏輕輕抱起她,把她放到大殿左邊的椅子上坐下,點了點她可愛的鼻尖,溫柔的說道,“他們馬上來了,你馬上就可以看見小蛋了,而且,我剛才結識了個新朋友,替你引薦引薦好不好?”
語氣句句充滿寵溺,一派其樂融融的父女相。
楚若兒稚氣的抬起頭,聰明的朝砂畫望去,一股熟悉感朝她襲來,她一看到砂畫,眼睛便移不開了,更像個傻姑娘了。
砂畫也是,慢慢走向她,輕輕蹲下身,朗聲說道,“大帝,小公主好可愛,真是令人愛不釋手。”
“是啊,你抱抱吧。”楚夏說完,把楚若兒拉起身,輕輕朝她點了下頭,楚若兒立即像受過訓練似的朝砂畫撲過去,緊緊抱著她的腿,乖巧的盯著門口一動不動。
砂畫尷尬的笑了笑,輕輕抱起楚若兒,“小公主叫什麼呢!長得這麼可愛。”
楚若兒看了眼楚夏,楚夏朝她比了個中指豎著的手勢,楚若兒立即“吧唧”親了砂畫一口,然後快速縮回頭,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不去看她。
砂畫被她這麼一親,心裏當然開心了,她苦苦思念這麼久的孩子,此刻就在她懷裏,還乖巧的親她,她開心死了,若兒啊若兒,你真知道娘的想法,懂娘的心意。砂畫頓了頓,隨即恢複不鹹不淡的樣子,千萬不能表現出太開心的樣子,否則楚夏更懷疑得厲害。
楚若兒趁砂畫不注意,再次看了看不遠處椅子上的楚夏,楚夏這次對她伸出食指和中指,兩隻手動了動,又快速恢複原狀。
楚若兒見狀,隨即感應到父皇的號召,快速抬起頭,伸出白嫩的雙手朝砂畫胸口抓去。
“啊,你幹什麼?”砂畫立即揪住楚若兒的手,快速把她放下,退到邊上。
楚若兒乖巧的看了她一眼,小臉上露出個甜甜的微笑,然後笨手笨腳的跑向楚夏,俯手在他耳邊說道,“父皇,她的妹妹是軟的,像嬤嬤做的饅頭。”
楚夏聽了,忍住笑意,故意重重冷哼一聲,把楚若兒抱在身邊坐下,呆會兒南風瑾和楚小蛋來了,更有她好受的。
遠處的砂畫氣憤的看著兩父女,楚若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調皮了,一定是楚夏指使的,看著兩父女交頭接耳的幸福樣,砂畫就憤怒吃醋,她的女兒,憑什麼對楚夏這麼親。
砂畫冷著張臉,恨恨的看著楚夏,突然,大殿門口衝進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皇子,他長得十分漂亮,兩片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眼睛充滿靈氣,頭上戴了頂小皇帽,邁著小短腿直朝砂畫跑來。
那不是小蛋嗎?砂畫看了看他身後的男人,不禁急忙低下頭,想起與他在軍營的一夜三次,她就害羞,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小男孩攸地衝到她麵前,大聲叫道,“爹爹,爹爹。”
砂畫急忙扯了扯衣裳,不讓小蛋抓她,小蛋啊,你能不能乖一點,知道母後為難,還要這樣做,一定是楚夏和南風瑾聯合的,他們肯定早就有預謀的商量好這一出戲,剛才她還看到楚夏親自派人去叫南風瑾,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把一切告訴南風瑾了。
銀發男子風姿卓絕,一臉俊顏如刀削斧刻,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如水潤般貼在深邃的眼睛上,性感好看的薄唇有些豔紅,他一身華麗紫袍,滿頭銀發隨便用一根緞帶係著,一進來注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他跟楚夏一樣俊美漂亮,卻比楚夏多了分剛毅淩厲,身上處處寫滿了“我很危險”的字眼,冷酷狂傲的走向砂畫,桀驁不馴,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如果說楚夏是那株靜靜飄著清香白色的梔子花,那南風瑾就是開在梔子花對麵的仙人掌,渾身帶刺,堅韌果敢。
“爹爹,爹爹。”小蛋又開始喊了起來,一邊喊,一邊在砂畫腿上亂摸。
這時,楚夏朝楚若兒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快速溜下座位,蹣跚著朝楚小蛋走去,“哥哥,哥哥。”
“若兒,妹妹。”楚小蛋一看到若兒,立即興奮得兩眼放光,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哭得稀裏嘩啦,小臉通紅,把在場的人都感動得眼眶濕潤,特別是砂畫,她緊緊抿著雙唇,正想跑過去一把抱起她們。
過了好久,兩人仿佛哭夠了,才隨便在小臉上抹了抹眼淚,發現眾人正發呆的盯著她倆,楚小蛋比較機靈,楚若兒比較木訥,他牽起她的手,走向楚夏,“父皇,小蛋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楚夏一個大男子漢,想流淚也隻能流進心裏,他感動的抱起楚小蛋,在他白嫩的小臉上印了一吻,“父皇也想你,怎麼樣?大冰塊有沒有欺負你。”
“有,他天天欺負我,你看我的屁屁,上麵全是他的掌印。”楚小蛋一邊說,一邊怒視著南風瑾。
楚夏一聽這話,再也淡定不住,心裏騰地升起來股怒火,他冷冷站起身,把小蛋和若兒護在身邊,朝南風瑾吼道,“南風瑾,你不是答應過沁兒要好好對小蛋嗎?你竟然欺負小蛋,朕要把他帶回東陵,不讓他去北冥了。”
南風瑾懶得理他們,徑直走到砂畫身邊,一臉怒氣的盯著砂畫,“這位就是羅刹真主,夏紅衣嗎?”
“正是,你就是北冥邪皇?”砂畫故作鎮定,冷聲回答他。
“夏紅衣,好名字。”你騙得了天下人,騙得了我和楚夏嗎?騙得了你的心嗎?原來他一直想探個究竟的羅刹真主竟然就是他苦苦尋找的砂畫,很好,她竟然隱藏身份,女扮男裝,不僅當了皇帝,還娶了妻子,根本就是在耍他,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個女人,是吃了豹子膽了。
兩月前他沒得見到夏紅衣,也沒問為什麼砂畫會在羅刹,隻是靜靜的把她接走,沒想到他沒查探的結果就是,夏紅衣就是沁砂畫,他被蒙在鼓裏幾個月。
“你信不信朕揮師踏平你這小羅刹?”南風瑾冷哼一聲,一下子拉住砂畫的手,像檢查貨物般打量著她,又抬頭望向她的胸,一把把她拉向大殿右側的座位。
砂畫趕緊掙脫他,大聲喝道,“邪皇,請你尊重點,這裏是羅刹,你想踏平,看看你能不能出了這裏再說,你才帶多少兵來?我雲城又有多少守衛,真是大言不慚。”
左邊的楚夏看到南風瑾一人霸占著砂畫,氣憤的抱起兩個孩子,也朝右邊走去,他大刺刺的坐在砂畫右邊,南風瑾則在砂畫左邊,兩個小鬼頭則又向砂畫黏去。
幾人怪異的舉動讓另一邊的羽煙她們不解,羽煙輕輕起身,走到對麵,和善的看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和顏悅色的說道,“兩位皇上的公主和太子長得很好看,長大了,想必也像你們一樣漂亮出色。”
“咳咳。”砂畫輕咳一聲,朝羽煙招手,“煙兒,來坐朕身邊。”
羽煙疑惑了下,看著幾個皇帝就這樣緊緊接在一起,有些雲裏霧裏的走了過去,她一過去,就一把被砂畫拉住,扯到她身旁坐下。
砂畫看了眼有些不悅的南風瑾,這下南風瑾和她中間隔了個人,不能挨著她了。
怎麼這兩個平時叱吒風雲、冷漠淡然、不愛說話的男人一遇到兩個孩子,馬上就變成小孩子了,砂畫緊緊盯著正在她腳邊傻呆著的楚小蛋和楚若兒。
而另一邊的藍炫,早就快笑噴了,他輕輕拍了拍掌,幾排宮女端著上等侍肴走了進來,擺在兩邊長長的表銅桌上,美酒佳肴,應有盡有,藍炫起身,端起一杯酒,朝大家說道,“既然現在三國首腦彙聚一堂,那咱們就幹一杯,以示慶祝。”
首腦?砂畫不明白何為首腦,應該是首領、大王這類的吧。她端起酒杯,朝大家敬了敬,一飲而盡。
藍炫再次拍了拍手,這時,一群衣著暴露的舞姬扭著柔軟的腰枝走了進來,禮樂奏響,舞姬們開始在池中翩翩起舞。
舞姬們清一色身著蝴蝶花樣的淺色宮裝,梳著同一種發式,個個身段姣好,美麗大氣。砂畫隨便掃了掃,竟然發現這些舞姬好熟悉,這些不是她放在西宮沒管的那群美人嗎?
“爹爹,抱抱。”正思忖之際,楚小蛋張著無辜的大眼睛,可憐的望著砂畫,砂畫一時母性大發,一把抱起他,好舒服,終於得抱小蛋了。
楚若兒慢慢朝南風瑾走去,用小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小聲叫道,“父皇,抱抱。”
南風瑾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她竟然叫他父皇,他大手一揮,輕巧的就把若兒抱在膝蓋上,溫和的問道,“若兒怎麼叫我父皇?誰教你的?”
若兒把嘴湊向南風瑾耳側,小聲說道,“東陵父皇教我的。”
南風瑾不經意的看了楚夏一眼,發現他正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他立即端起酒杯,朝楚夏敬道,“朕還以為你會給若兒說朕壞話,讓她討厭朕呢!沒想到你還沒壞到那種地步,大帝,朕敬你。”
楚夏輕輕拾起酒杯,淡然應道,“喝。”
喝了幾杯之後,大殿中央有舞姬開始跳舞,有的開始彈琴,一派繁華景象。
這時,南風瑾放下若兒,接過宮女倒的酒,走向砂畫,“朕敬你一杯,羅刹……小真主。”
砂畫抬也沒抬,把酒杯在南風瑾麵前隨便晃了晃,仰頭一口喝下。
突然,她感覺衣襟上被打濕了,抬頭一看,南風瑾的大手也伸了過來,故意替她擦拭衣裳,“抱歉啊小真主,朕一時大意,打灑了酒,來朕幫你擦幹淨。”說完,徑直朝砂畫胸部擦去。
砂畫騰地一下站起來,發現他的大掌在她胸前掃來掃去之後,厲聲吼道,“登徒子,閃開。”說完,一把推開南風瑾。
楚夏也淩厲的站起身,憤怒的望向南風瑾,“邪皇,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南風瑾尷尬的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座位,開始繼續抱著若兒喝酒,其實他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剛才觸碰到那小真主的胸部,那股柔感,他就斷定,這真真切切的是砂畫。
砂畫看到南風瑾已經收斂坐回去,繼續壓抑著自己的不滿坐到羽煙邊上,這兩個男人,分明是在想辦法試探她,想拆穿她的身份,還各種戲碼輪翻上演,真不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歪點子。
這時,對麵衣著有些暴露的瑩貴妃再也不滿三個大美男都圍著羽煙,她慢慢起身,邁著小碎步走到楚夏麵前,故意彎下身子,露出衣襟裏深深的溝,嬌媚的說道,“瑩兒敬大帝一杯。”
楚夏看了眼邊上的砂畫,本來他是最討厭女人主動接近自己的,不過現當下,他想看看砂畫會不會吃醋,便抬起酒杯,朝瑩貴妃頷首,“你是?”
“小女子是真主親自封的貴妃,名瑩兒,大帝叫我瑩兒就是了。”瑩貴妃說完,一屁股挨到楚夏身邊坐下,身子時不時往他身上靠。
坐在南風瑾懷裏的楚若兒此刻有些替她擔心,因為她父皇最討厭女人這樣,像這種女人,在東陵皇宮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楚夏有些不悅的推開瑩貴妃的手,再看了看身邊的砂畫,發現她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安靜的喝著酒,他頓時有些氣惱,冷冷的聲音從嘴裏吐出來,“瑩貴妃是嗎?你最好別攀著朕,坐好。”
尹瑩兒被他這麼一吼,倒也真的乖乖坐直身,不再亂摸,她知道,這東陵大帝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像真主那樣好對付。
“你們真主怎麼會點你做貴妃?”氣質也差太多了吧,他真懷疑沁兒的眼光。
尹瑩兒立即高興得意的回答道,“因為我聰明,真主問了所有人一個問題,如果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有了自己還要納妾,該怎麼辦。其他妹妹都回答一樣的答案,當時我無意中瞥了真主一眼,發現他眼角的厭惡之情,立即知道她們的答案不對,我就鼓起勇氣,反著大家的答案回答,沒想到真主真的讚許小女子,封我做貴妃了。”
“那你可真聰明。”楚夏冷哼一聲,這女人表麵耍些小聰明,實際上比誰都笨,不懂得察言觀色。
“當然嘍,我回答的是:一個人隻有一顆心,怎可多愛人?夫君的心隻有那麼一點,你去剜一點我去剜一點,那他就沒有心了,你會愛一個沒有心、不懂感情的男人嗎?其實說是這麼說,我們做女人的,哪個能阻止自己的丈夫納妾?即使位高權重,位及皇後,也避免不了這種事。”尹瑩兒說完,輕歎了口氣,難過的吸了吸鼻子。
一旁的羽煙聽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頓酒宴在眾人各懷鬼胎的情況下結束,砂畫早就被灌得醉醺醺的,不過那是她假裝的表麵現象,自從女扮男裝之後,她從來沒喝醉酒過,哪怕有什麼慶祝宴會,她對酒都是淺嚐輒止,剛才南風瑾和楚夏一直灌她,想把她灌醉,她就順著他們的路子來,故意喝兩口就醉了,然後不等他倆同意,拉起羽煙朝清陽殿跑去。
烏龍的一個上午終於過去,砂畫回到清陽殿,趕緊換了套衣裳,這套衣裳呈深黑色,上麵繡了幾株牡丹,看起詭異而神秘,更襯得她像一個男人了。
楚夏和南風瑾,為了揭穿她的身份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一回宮,他倆就又派人來請她,一會邀她去共泡溫泉,一會邀她去吟詩作畫,她才沒那份閑功夫等著他們整自己,一一回絕了之後,清陽殿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砂畫冷眼看了看來人,不悅之感油然而生。
來人一身戎裝打扮,眉目英挺,長相一般,臉上時常透出一股計算的神色,他就是當年派人在忘情森林追殺她和南風瑾的柳靖,烈如嬋的禦前帶刀侍衛,他來,一定沒什麼好事情。
柳靖朝砂畫拱手行禮,冷聲說道,“真主,我家主人請你去浮雅別苑,共敘要事。”
砂畫慵懶的抬起頭,從紅木紫金凳上起身,冷聲說道,“帶路。”該來的,還是要來。
踏過層層白雪,北風冷冷呼嘯在砂畫臉上,簷角上的冰棱結成長條長條的形狀,鬆翠蒼白堅韌的毅力在白雪鎧鎧的雪地裏,隨著凜冽的西北風,搖晃著身子,發出尖厲刺耳的呼嘯。
幸好她的靴子鋪的棉布夠厚,不然這雙腳一定得被凍壞,羅刹的冬天,比西塘冷,卻比北冥暖和,北冥位於整個大陸的最北方,才是四大國中最冷的。
記得在她五歲的時候,一到冬天,屋子外麵到處掛滿了長長的冰棱,娘親和她身子本就單薄,所有衣裳又少得可憐,而且幾乎全是單薄的破衣,她們隻好兩兩相依,撿來院子裏破敗的幹柴,在屋子裏生一堆篝火,聽著劈裏啪啦燃燒的火褶子聲,再在火中架起一個小鍋,往裏麵添些水,放幾片生薑,等水燒開,她則和娘親一人用一個破了半邊的碗,滿足的喝著那燙乎乎的薑開水。
開始經常都是娘親把燙乎乎的薑開水吹涼,再端給她喝,不過自從娘親的病情加重,她不能做這些的時候,一切艱難的事務,都隻有靠她了,幸好她夠堅強,總是把那雙腫得發紫、長滿凍瘡的小手藏在身後,不讓娘親看見,再跑到其他院子裏給娘親找吃的。
就這樣,母女倆心連心,兩兩相依,堅強的渡過每一個冬天。她們超強的毅誌力讓府裏其他下人紛紛難以置信,因為沒人能相信兩個挨餓挨凍的人能渡過明夏寒冷的冬天,而她們,竟然做到了。
遇到天大的事,都打不垮她,更何況現在是個烈如嬋,曾經她被烈如嬋逼著訓練內功,跳舞彈琴,織錦作詩,畫畫殺人時,她都沒有被打垮,反而越挫越勇,如今再遇烈如嬋,她真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態麵對他。
烈如嬋磨滅她十三年心智,都沒有把她的心變壞變冷,她卻在遇到楚夏和南風瑾,差點徹底放棄人純真的善良,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為七王爺夏殘魂殺了那麼多人,執行那麼多任務,當時的她是那麼的麻木不仁,就像一個沒有心的空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