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遍天下 醜女嫁美男(1 / 3)

尋遍天下 醜女嫁美男

此言一出,西塘那黑壓壓的大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當他們看到一臉得意的三國大軍時,這才意識到,同樣是將士,他們過得比別人慘多了,不僅日子不好過,每天還得提著頭過日子。

三國大軍一聽砂畫拿他們與西塘的將士這麼比較,個個都滿麵紅光,氣勢恢宏,自豪感騰地升起,與那群麵黃肌瘦的西塘將士更是有了天壤之別。

砂畫掃了一眼眾人,發現西塘有的將士冷得瑟瑟發抖,“西塘的將士們,你們的父母妻兒在家可好?是不是早被烈如嬋害死了?或者被沉重的苛捐雜稅壓迫死掉。難道你們不想過一個好年嗎?你們放心,隻要你們投降,我們不會動你們一分一毫,相反,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像東陵、北冥、羅刹將士一樣的好日子。你們不用擔心被害,不用擔心溫飽,不用受凍,不用動不動就打仗!如果你們願意投降,就放下武器,跟我們一起衝進皇宮,殺掉烈如嬋,朕會把你們全部收編進三國旗下,你們願意住哪就住哪,如果生活有保障,是誰領導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們願意投誠於朕,請放下武器,朕會頒布一係列有利於你們的法令,西塘有上百萬人之多,難道你們還怕我騙你們不成?看看朕身後的將士,很多都是尹夏、南滄收編進來的,朕都是一視同仁,絕無半點偏坦。相反,如果你們要誓死力拚,那就休怪朕無情,朕這兩百萬大軍,馬上就會踏平西塘。”砂畫句句鏗鏘有力,眉宇間是掩藏不住的英氣。

楚夏讚賞的凝視著她,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凡人,她是有著強大力量的仙子,所以,當年他才會對相貌醜陋卻安然嫻靜的她動心,他果然沒看錯。

砂畫的話一說完,西塘正在倒退的將士突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其實這個女帝說的話也蠻有道理的,有些快被戰爭折磨死掉的西塘將士,率先“砰”的幾聲扔下武器,然後期待的望著砂畫。

緊接著,有人帶頭,勢必會造成一係列反應,“砰砰砰”的聲音在城內響起,全是武器落地的聲音,不出幾下,包括帶頭的將領,西塘所有人紛紛放下武器,怔怔的望著砂畫,希望她說的話能兌現。

砂畫微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已歸順,朕會派人安排你們新的職位和生活,圍剿烈如嬋的事,不用你們操心,你們放心,他殺不了你們,因為在那之前,朕已經把他殺了。”

“女帝萬歲,女帝萬歲。”將士們滔天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紛紛崇拜的望著砂畫。現在的沁砂畫,早已不是當年的弱女子,而是位叱吒風雲的英勇女將,果然巾幗不讓須眉。

大軍一路有秩序的進城,砂畫和楚夏,軒轅煜、李印、齊三幾人首當其衝,直往西塘皇宮闖去,砂畫做夢都沒想到摧毀烈如嬋會這麼容易,她一直以為不跟他大戰個幾天,是不會分出勝負的,看來,民心,是最重要的。

正當大軍們興衝衝的衝到皇宮門前,個個臉上得意之色,突然,天空中飛來一群紅壓壓的怪物。

砂畫定晴一看,糟了,是嗜血鸚鵡,“大家別大意,這是嗜血鸚鵡,會發毒針的。”

話還沒說完,那群紅壓壓的鸚鵡以快速而急切的速度朝大家衝來,紛紛開始從口中吐出毒針,淩厲而狠毒。

“啊……”很多將士中針,發出淒慘的叫聲,痛苦的滾下馬,紛紛在雪地裏打滾,全身紫黑,濃血沾滿了全身,樣子極其恐怖。

“楚夏,該怎麼辦?”看著大片大片被嗜血鸚鵡射殺倒地的將士,砂畫難過的凝視著楚夏,該怎麼辦啊。

“鸚鵡不是怕貓叫聲嗎?叫大家學貓叫。”楚夏一邊擋在砂畫麵前朝那些鸚鵡反射毒針,一邊大聲喊道。

“都學貓叫,鸚鵡怕貓。”砂畫大聲朝前方散亂的將士吼去。

將士們躲那片鸚鵡的毒針都躲不及,哪有時間學貓叫,就是有的學了,砂畫也發現對那些鸚鵡絲毫沒有影響,看來,這批鸚鵡又被烈如嬋訓練過了,不再怕貓叫。

這批鸚鵡戰鬥行動一致,一定有人在後麵指揮,那個人,就是火鳳。砂畫冷眼抬頭看向天空,突然發現,最頂端有一隻特別大的鸚鵡沒有動,顏色呈黑色,不過它卻在做動作,它向左,那批鸚鵡就向左,它向右,那批鸚鵡就向右。

鸚鵡和人一樣,都有一個領導者,它們都聽命於領導者,這時,倒地死亡的將士越來越多,砂畫耳旁全是淒厲的嘶吼聲,看著滿目瘡痍的將士,她朝楚夏喊道,“楚夏,隻要把最頂端那隻黑色鸚鵡殺掉,那些紅色的都會停止攻擊。”

“好,我來。”楚夏說完,拿出玉簫,直直的朝最頂端的黑色鸚鵡射去。

可是,那隻鸚鵡太高,毒針根本射不到。

砂畫摸了摸自己懷裏,突然計上心來,“嗖”的一聲,她摸出懷中藍炫送給她的手槍,學著藍炫的樣子,給它上膛,隻聽“砰砰”幾聲,最頂端的那隻黑色鸚鵡像一張落葉那樣慢慢飄落,緊急著,其他紅色鸚鵡紛紛停止攻擊,全部盤旋在上空,似乎在為死去的黑色鸚鵡哀悼。

將士們看見一臉冷靜,手舉著槍的砂畫,紛紛大叫起來,“女帝厲害,女帝厲害。”

黑色鸚鵡一頭栽倒在地,全身碎裂,發出低鳴的悲戚聲,它眼睛一閉,天空中的所有鸚鵡紛紛一頭栽倒在地,似乎要去看它們領頭鸚鵡的屍體,說時遲那時快,所有將士奮力而起,“唰唰唰”幾下,那些鸚鵡全部被斬殺在地,滿地全是鮮紅的血跡,還有將士們痛苦的叫聲。

“那隻黑色的巨型鸚鵡,就是所有嗜血鸚鵡的母體,因為它,那些鸚鵡得以存活,所以,它一死,它們必定全部死。”砂畫說完,沉著的舉著槍,來不及看那些正在地上哀鳴的將士。

“留一半人照顧受傷的將士,其餘的,跟朕直搗黃龍,攻進皇宮,勝利就在眼前,這場仗我們已經勝了,隻要宰了烈如嬋,大家可以過一個好的新年。”砂畫的聲音鏗鏘有力,氣勢恢宏。

大軍一衝進皇宮,皇宮裏所有宮女紛紛害怕得跪在地上,砂畫這才看到,皇宮中央有個大型的刑台,上麵綁著一群衣著華貴的妃子,她們全都穿金戴銀,衣著貴氣,不過卻發髻淩亂,全身有很多被鞭打過的痕跡。

刑台正中央,烈如嬋正坐在輪椅上陰鷙的盯著砂畫,烈如嬋邊上,是一臉憤恨的火鳳,在他們後排,是排隊整齊的十二宮女殺手。

大批西塘守衛拿著長槍擋在刑台前麵,惡狠狠的盯著砂畫,可是砂畫卻從他們的眼神裏,看出了害怕與恐慌。

“南風瑾呢!你把他捉到哪裏去了?”放眼望去,那批刑台上的人中間,並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烈如嬋揚起眉,厲聲說道,“他……很不幸的,死了。”

“死了?我不相信,烈如嬋,如果你交出他,我可以給你留具全屍。”砂畫厲聲朝他喝道,她不相信南風瑾會死,烈如嬋一定是騙她的。

烈如嬋突然仰天長笑,想不到西塘滅亡得這麼快,想不到那些所謂忠心耿耿的將士,全都是一派假象,在遇到比自己強的敵人時,紛紛選擇朝他倒戈相向,背叛他,而不是誓死效忠他。

烈如嬋俊美的眼神淩厲的看著砂畫,沉聲說道,“如果你願意回到我身邊,跟我走的話,我就把他的墳墓地點告訴你。”

“我不相信,他沒有死。”砂畫眼神堅定,她不相信自己愛的人會死。

小蛋和若兒,她們還在軍營等著她們的爹爹回去,要是她們知道她們的爹爹死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烈如嬋朝火鳳點了點頭,火鳳攸地從背後扔出一束銀色的東西,那團東西慢慢飄向砂畫,她淩厲的騰空接住,再回到馬上,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束銀發。

這束銀發她再熟悉不過,這是南風瑾的!

悲憤、失望、心痛、心傷,一下子湧進砂畫心中,她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而下麵的北冥將士全部都開始悲鳴起來,哭聲震天響,因為他們最愛戴的大王,竟然死了。

砂畫忍住快要溢出的眼淚,輕聲問烈如嬋,“是不是你殺了他?”

火鳳淩厲的走到烈如嬋麵前,厲聲說道,“他本來就中了我嗜血鸚鵡的毒,命隻剩半條,在跟我們回西塘的路上,新毒加上他舊疾複發,淒慘的死在了冰天雪地裏,還好,大王比較善良,為他立了座墳。”

“墳在哪裏?”砂畫驚恐的睜大眼睛,她的心緊緊揪在一起,疼得她快呼吸不過來。

“這要看你配合不配合我了,你叫所有人撤退,然後跟我走。”烈如嬋邪魅的摸了摸手中的珍珠,不緊不慢的把玩著。

“砂畫,不要相信他,如果南風瑾真的死了,那麼我翻遍天涯海角,都會把它的墳找出來,再說,說不定……真的有奇跡出現,他根本沒有死。”楚夏趕緊策馬上前,走到砂畫身邊,生怕她會跟烈如嬋走。

“哈哈……南風瑾死前,還念叨著他的一雙兒女,想著他的妻子,可惜,他生錯了人家,誰叫他叫南風瑾?誰叫他是北冥邪皇?誰叫他要與我們大王作對?我親眼看著他渾身是血,倒在冰天雪地裏,他的血,把地上的白雪全部染成鮮紅色。他死的真的好可憐,與我們大王作對的人,都該死。”火鳳說完,得意的揚起頭,嘲弄的看著一臉悲傷的砂畫。

他不會死的,南風瑾不會死,砂畫猛地抽出手槍,“砰砰”兩聲,正笑得猖狂的火鳳突然睜大瞳孔,慢慢栽倒在地,她胸口立即出現兩個正在流血的洞。

“火鳳……”刑場上傳來烈如嬋撕聲裂肺的叫聲,他猛地一頭跳下輪椅,慢慢朝火鳳爬去。

“大王……我……我要走了,不能再陪……你打天下了,我……我愛你。”火鳳嘴角流著殷紅的血,烈如嬋急忙爬上去,緊緊抱住她。

“火鳳,我不會讓你死的,來人,傳禦醫!”烈如嬋喊完,發現邊上沒有人動,所有宮女都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他。

“啊……”男子仰天大叫一聲,撿起地上的寶劍,猛地朝邊上站著不動的宮女刺去,鮮紅的血從宮女身上流了下來,其他人紛紛避開,生怕那個惡魔會遷怒於她們。

砂畫吸了吸鼻子,悲憤的吼道,“來人,把烈如嬋抓住。”

大勢已去,烈如嬋緊緊抱著火鳳,這個他一生都沒有珍惜過的女人,如今,她去了,他突然像失了心一樣,這時,台下悲憤交加的將士們,紛紛衝上刑台,朝烈如嬋殺去。

砂畫緊緊低著頭,看著手裏的銀發,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台上早已亂成一團,烈如嬋和火鳳的身體,早就被殺紅了眼的將士們分成幾段,而那些將士,全是曾經守護在烈如嬋鐵血政策身邊的死士。

這時,一襲白衣女子全部飛身下台,急步走到砂畫身邊,楚夏則快速擋在她麵前,生怕她受傷。

沒想到那群女衣女子並沒有傷害砂畫,全部硬生生的朝她跪下,“雪宿率十二宮女弟子請求歸順女帝,希望女帝能對宮裏的人手下留情,那些妃子全部是正要逃跑被大王抓住的,他準備一刀刀把她們的肉割下,雪宿相信女帝仁慈厚愛,請女帝答應雪宿的請求,切莫在濫殺無辜。”

女子說完,開始向砂畫磕頭,其他人紛紛效仿。

砂畫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不因南風瑾的死去而頹然,“既然西塘大王已誅,其他人,如果願意歸順羅刹的,全都放了她們,收編進羅刹、東陵和北冥。從今天開始,西塘再也沒有烈如嬋,也沒有西塘。”

這時,一旁的白袍小將策馬走了過來,低聲說道,“謝謝你,女帝,這樣,我也好遊遍天下名山,再也不用為西塘百姓水深火熱的生活擔憂,希望女帝能善待西塘百姓,讓他們感受到像北冥、東陵和羅刹那樣的溫暖,玉兒還在等我,我先行一步。”

“再會。”砂畫朝他拱手,烈如影回頭看了看這破敗的山河,朗笑一聲,朝宮外馳騁而去。

之前他曾請求砂畫幫他除掉烈如嬋,當砂畫提議讓他為西塘新帝時,被他婉言謝絕,因為他本不是愛權位之人,隻想和心愛之人共遊山水,過一對平凡夫妻。

說起他的妻子玉兒,那自然是後話了,想起美麗乖巧的女子正在湖畔邊等他,他不由得加快腳步,一臉幸福的朝宮外狂奔而去。

夜深了,砂畫和楚夏站在西塘的深宮大苑,一人手裏牽了一個孩子,靜靜聽著外麵將士們喝酒劃拳聲,小蛋和若兒眼晴都哭腫了,仍在不停的哭。

“楚夏,你能把三國統一嗎?如果天下再次三分,定然又會出現戰亂,總有想一統天下野心勃勃的人,不如趁此三國疲軟之機,你一統天下吧。”砂畫堅定的望著楚夏,隻有天下大統,才會避免國與國之間的紛爭,曾經的烈如嬋、南風瑾和楚夏,都像虎一樣覬覦著對方,現在趁西塘覆滅,北冥無主,正是一統之機,沒有太大的阻攔。

“你呢,不和我並肩作戰嗎?其實我本無一統天下和當帝王的心,不過既然你希望我這樣,我一定會幫你辦到。”楚夏牽著若兒,眼神深邃,他知道,即使南風瑾死了,砂畫一樣會離開他。

砂畫失神而空洞的望著遠方萬家燈火的景色,輕輕說道,“讓小蛋跟我一起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墳,若兒,你一定要乖乖的陪在父皇身邊,知道嗎?父皇一個人,其實很孤獨的,你一定要懂事,要堅強,也許,母後和小蛋,從今以後將永遠離開你,也許,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母後,若兒一定聽話,你們一定要把爹爹找回來,我相信爹爹還在人間的,你一定要帶著爹爹回來,回來看望我跟父皇,我們一定團聚。”若兒一邊哭,一邊懂事的拉著砂畫的手,給她力量,給她打氣。

“嗯。”砂畫蹲下身子,把兩個孩子緊緊抱在懷裏,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臉頰流下。

砂畫起身,把北冥國璽和羅刹國璽全部交給楚夏,輕輕撫了撫他有些蒼白的臉頰,雙手蓋住他的眼睛,溫熱的吻覆了上去,良久,她才緩緩離開他的唇,她的眼淚沾濕了楚夏的臉,“夏,對不起,你一定要保重。”

楚夏輕輕扣緊砂畫的手,“你一定要安全回來,如果找不到他,就回來,嫁給我,好嗎?我永遠等著你。”

“不,千萬不要。”砂畫猛地搖了搖頭,“你不要等我,你找個人陪著你吧,否則,我良心更加不安。”

“好……吧。”楚夏的聲音清柔,低沉,沙啞。

“我已經給齊三和軒轅煜說好,他們會跟隨你一統天下,如果我找到他,我會把他帶回北冥,親自安葬。”

“你……一定要保重,要記得,我永遠在你身後支持你。”

“好,你也……保重。”

還記得,七歲時第一次相遇,你是天上的雄鷹,我是地上的雜草,我抬頭,卻望不見你。你告訴我:赤焰馬、水晶哨、玉瑾劍都是你的最愛,後來,你加了了我。

二十歲,我們都已經長得很大了,當我以西塘公主的身份嫁給你時,你是不接受的,可是我知道,你心裏永遠愛著小砂畫,我們之間誤會重重,矛盾加深,直到我離開你身邊,之後就是無窮無盡的分離。

還記得在忘情森林我們互相鬥嘴,互相扶持,你總是一臉陰鬱,用深沉得看不見湖底的光凝視著我,為了救我,你不惜為我吸蛇毒,差點丟掉自己的性命。

還記得我用蛇嚇你時,你一臉驚恐得像孩子那樣嗎?當時的你還真的點可愛,你恐怕是對我恨之入骨了吧。

還記得忘川大帳內那深情繾綣,無盡纏綿的那夜嗎?你對我說,你好愛我,好想我,其實我的心,早就被你感動,隻不過,我不願意相信而已。

我們連知心話都沒說過一句,彼此之間隻是無窮無盡的打鬧,你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我的世界,南風瑾,我又到海棠郡了,你曾問過我,有沒有去過海棠郡向連理樹許願,當時我騙你了。

已經三個月了,我帶著小蛋,足足找了三個月,跨過千山萬水,去過北冥、羅刹甚至東陵,依然沒有找到你的墳塋,那一抹青塚,到底葬在何方。

熱鬧的海棠郡,初春的氣息籠罩著大地,春經過了整個冬天的沉思,走過了冰雪消融,經曆了咋暖還寒,山披綠裝,春光明媚,春風和煦,蝶舞花間。它不知不覺間已經與大地融為一體,流淌在人們的心間,代替了冬日的棉衣。

海棠郡仍向當年那樣熱鬧,街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人們摩肩接踵,一派欣欣向榮、繁華似景的景象,身穿靚麗春裝的美麗女子們紛紛開始上街采購,或者遊玩,四月的天氣,早已變得溫和異常。

一輛豪華大紅色馬車靜靜行駛在街道上,馬車外麵全部裝飾著各種各樣的用絲錦織成的荷燈,顏色各異,把馬車裝飾得十分漂亮,惹得路過的行人紛紛測目。

這時,在馬車外麵,一對穿著十分華貴的年輕男女正在街上拉拉扯扯,兩人均怒目而視,惹得車中的人兒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人們都朝那裏聚攏。

“娘親,外麵有人吵架。”一身明黃色錦袍,可愛機靈的楚小蛋好奇的說道。他兩隻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頭上戴了頂小圓帽,眉心有顆火紅的紅痣,比女孩子還漂亮。

“寧雅,把車簾掀開一下,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一聲溫和清麗的聲音輕輕響起。

南滄寧雅輕輕朝砂畫點了點頭,把轎簾掀開一小個角落,映出大家眼簾的,男人風流英俊,女人貌美如花,手持長鞭,正和男人狠狠對視,似乎要吃了對方般。

“寧雅,是你姐姐。”砂畫溫和的看著轎外嘟著嘴的兩人,兩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之中,根本沒有看到身後轎子裏的人。

南滄寧雅溫和的笑了笑,“夫人,您不記得,寧雅自從跟著你來尋邪皇,早已跟著你姓了麼?所以,寧雅沒有姐姐,寧雅與曾經的南滄絲毫沒有關聯,寧雅姓沁,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沁寧雅,沒有南滄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