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看那邊。”
白齊炸著嗓子呼喊一聲,其實不用他喊,白風已經看到了,遠處被飛劍架住脖子的老頭,此時已經隻剩下腔子站在那裏,頭顱掉在地上,一把飛劍安靜的停在空中。
原來就在剛才,白風剛起了心思準備第三次讓白齊他們帶巧兒離開時,一直巋然不動的飛劍突然消失,下一秒老頭的頭顱飛起,過了幾個呼吸才有一腔熱血噴出。
白風決定此事過後,定要找個法子將白齊那咋咋呼呼的毛病整治一番…
定在半空中的七個人雖然看不到身後地麵的景象,不過看到白風他們的神情,又感應到地麵上徒然消失的氣息和漸漸彌漫開來的血腥味,便猜到了發生的事情。
一股涼氣從他們脖子透了出來,這種暗自等待死亡降臨的滋味最是折磨人,就如上了鍘頭台的人,被鍘刀砍頭那一瞬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等待鍘刀落下的過程。哪怕他們各個是修行幾十年的中階強者,心誌堅定,但是也磨不過一個“等死”二字。
就在他們惶惶不休時,其中的一人突然瞪大眼睛,表情凝固在臉上,然後頭顱和脖子分開,一道血劍從脖子裏噴出,接著屍體掉了下去。
其旁邊一人親眼見到同伴屍首分離,甚至還有幾滴血賤到臉上,頓時嚇得胡亂大叫,尿禁大開,水滴從他腳底滴落下來,白齊他們紛紛掩鼻,目露嘲弄,墨龍似乎不甚讚同,見白風還在不斷掃視,皺眉間用手掌覆在她眼睛上。
白風突然發現眼中一片黑暗,不明所以,仰頭瞧著卻怎麼也甩不脫,掙脫無用之後她索性不再動,不過待想明白怎麼回事後很是無語,其實她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那人是不是尿了,她掃視四周是想找某一樣東西。
由於墨龍站在最前麵,白齊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白風能看到卻又被他捂住了眼睛,所以沒人看到他皺眉看著半空中,眼中帶有一絲冷漠到極點的煞氣。
白風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到聲音,連連數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讓她明白發生了何事。果然,等墨龍拿開手掌,她一眼看去,隻見半空中的人已經隻剩下中年人一個人,其他人依次被削去頭顱,屍體掉落在地。
中年人眼睜睜看著他的同伴一個個在被削去腦袋,等輪到他時,已經嚇得神不附體魂飛天外。
白風略帶探究的看向墨龍,墨龍注意到她的目光,訕訕的解釋道,“你畢竟是女孩子,我怕你瞧了終歸不好,倒是我多此一舉了,剛捂住你眼睛,沒想到暗中那人動作很快,幾下就將人處理了,沒殺這人怕是為了留作活口好審問吧,思慮很周全。”
聽他說的煞有介事頭頭是道,白風找不出破綻,明明心裏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卻苦於沒有證據,心裏就跟貓抓的一般。
他們兩個人一個瞪大眼睛試圖在對方臉上尋找破綻,另一個則坦然自若真誠無比的任其打量,一個目光如火,一個神情似水,讓後麵的三人大氣都不敢出,感覺其中的刀光劍影一點也不遜色於之前的緊張。
就在這時,遠處森林裏突然傳出響動,此時他們已如驚弓之鳥,白風瞬間將目光轉過去,響動聲不停,而且聲音越來越近,片刻後一群人衝了出來,為首之人正是長樂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