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酒有紅的白的啤的,傅瑜君給自己倒了一杯白的。
文殊嫻:“喲,老傅親今可以啊,不醉不歸嗎?來,走一個。”
傅瑜君輕嗔她一眼。
醉什麼醉,醉了她怎麼勾引關菡,她這是借酒壯膽,喝到將醉未醉的狀態,才敢肆無忌憚地動手動嘴。白的上頭。
傅瑜君和文殊嫻碰杯,抿了一口白酒,胃裏頓時火燒火燎,不適應地擰起眉頭,輕輕呼了口氣,鬢角都出了層薄汗。
關菡皺眉。
傅瑜君喝到第三口,一隻手蓋在了她的酒杯杯口上。
傅瑜君欣喜地眨眼。
關菡:“難聞。”
傅瑜君點了點紅酒瓶。
關菡遲疑了幾秒鍾,頷首。
傅瑜君倒了半杯紅的,紅酒後勁綿長,也很好。
關菡看著喝得比新娘還多的傅瑜君,總覺得她今晚有種莫名的興奮,同時也湧起不祥的預感。
關菡是除了應酬外甚少喝酒的,酒精會影響反應神經的速度、出手的準度,習武之人理應戒酒。所以她除了崔佳人敬酒時象征地沾濕了唇外,滴酒未沾。
婚宴結束,一部分賓客回到安排的房間休息,一部分人去了酒店前方的沙灘,在月光下散步,或嬉笑打鬧。
關菡不喜歡人多,直接回了房。
拿著房卡刷開門,進去以後她驚呆了,偌大的客廳,落地窗外就是遼闊海景,從開著的臥室門能看到裏麵也是超級大。這種豪華配置是真實存在的嗎?有錢真的能為所欲為。
她在客廳柔軟的沙發試了試,舒服得快陷進去,她架起腿,眼眸微眯,輕蔑地目視前方,嘴巴翹起來,作點煙姿態,中二兮兮地假裝自己是《賭神》裏的周潤發。
等有錢了,她一定要買個能看到江或者海的房子,視野能讓心情變好。
房門突然傳來“滴”的一聲,是從外麵打開的響動。
關菡將腿放下來,偏頭冷峻地看過去。
傅瑜君站在門口。
“我還以為你不在,不好意思。”她。
關菡眯起眼:“你怎麼有房卡?”
傅瑜君帶上門,略微局促道:“是這樣的,房間不夠了,佳人我們倆平時經常呆一塊,互相熟悉,就讓我先湊活在這裏住一晚。”
關菡神情狐疑。
傅瑜君立馬道:“附近也有賓館的,我再去單獨開間房,不麻煩你。”
“站住。”關菡,“我睡沙發。”
傅瑜君道:“那怎麼行,我睡沙發吧。”
關菡的目光不容置喙。
傅瑜君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
睡客廳好啊,客廳又沒有門鎖,她待會兒“酒後亂性”,情不自禁,水流成河,泛濫成災,關菡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傅瑜君先和她拉家常道:“怎麼不去沙灘?秦意濃和唐若遙都去了。”
關菡眼眸微亮,:“是嗎?那我現在去。看你晚上喝了很多酒,洗完澡就睡吧。”
傅瑜君:“……”
不是,她這……真的去了?
關菡真的去了,既是抱著躲傅瑜君的心思,也是為了去現場嗑糖。
傅瑜君百密一疏,忘記她是堅定不移的p粉,搬起石頭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腳。
她獨守空房到十一點左右,關菡終於回來了,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傅瑜君從房間出來,本來挺沮喪,聞見酒氣,沒忍住躍到眼角眉梢的驚喜:“你喝酒了?”
關菡嗯了聲,淡道:“秦姐她們在沙灘燒烤,我喝了點啤酒。”
傅瑜君:“喝了多少?”
真是老助她,歪打正著!
關菡看著她燦爛的笑容,歪了歪頭,費解道:“你好像很開心?”
傅瑜君稍稍收斂狂喜,:“沒有,我是見到你開心。”
關菡嗤笑,眼波裏又有一點兒縱容。
她平時表情哪有這麼生動,至少也是喝到微醺了,酒不醉人p也醉人。傅瑜君很滿意,在腦海裏模擬了一遍自己的計劃,胃裏白酒和紅酒混在一起,燒得她眼睛都有點紅。
關菡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道:“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澡?”
傅瑜君笑吟吟地:“你先。”
關菡突然一個警惕,複戴上眼鏡,道:“你先。”
傅瑜君依舊笑著:“好。”
都一樣。
傅瑜君洗澡的時候,關菡一直待在客廳,還帶上了臥室的門,避免自己聽到淋浴的水聲心猿意馬。
她一隻手支著臉頰,側臥在沙發假寐,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睛,傅瑜君呆愣地站在臥室門口,不安地腹誹道:這也太警覺了些,待會自己的計劃還能不能實行了?
“洗完了?”
“嗯。”
關菡的眼鏡放在茶幾上,傅瑜君走近了才發現她的眼睛其實是一雙杏眼,眼型圓圓的,形同杏仁,內雙,眼神清澈幹淨,給人清純柔和之感。
要是她不戴眼鏡,用這雙眼睛看人,隻怕不剩多少威嚴。尤其是瞪圓了以後,更添嬌憨。
傅瑜君清了清嗓子,道:“衣服給你放好了,在浴室裏,你直接去就行。”
關菡頷首:“有勞。”
關菡洗完澡出來,傅瑜君就在臥室裏,背對她站著。
關菡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袍係帶,將領口攏緊,傅瑜君剛好回過頭,向她招手:“這裏能看到月亮,要一起嗎?”
關菡:“不用了。”
孤女寡女,共處一室,已經不再是白紙一張的關菡不敢冒險。
她甚至沒給傅瑜君對視的機會,便走出了浴室。
傅瑜君拿起旁邊的手機,登錄老福特後台,唇角微勾。
關菡收到了為愛發電lf的私信。
【上企鵝】
關菡登錄號,看到為愛發電lf給她產的糧,沉默了。
秦唐是真:【今不是周六,為什麼……】
為愛發電lf:【過年,放假了,我文思泉湧,提早寫完發給你】
秦唐是真:【……】
為愛發電lf:【快看,看完給我讀後感】
關菡屏住呼吸,盡量不代入自己和傅瑜君,把這篇頂配瑪莎拉蒂看完了,平複了幾個深呼吸。
秦唐是真:【好】
為愛發電lf:【嘻嘻,感謝】
秦唐是真:【不客氣】
時地利人和,連鋪墊都做了,傅瑜君關了臥室的燈,在房間裏慢慢挨時間,半個時後,她偷偷打開了門縫,客廳一片漆黑,隻有沙發朦朧地臥著一道人影。
傅瑜君屏息凝神,躡手躡腳地出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發出。
關菡畢竟沒有自帶紅外線探測,在酒精的催眠下沒有被驚動,傅瑜君在她麵前停下,彎腰,輕輕地抿住了對方的上唇。
微微施力,過後是下唇,濡濕,深入。
關菡醒了。
她心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黑暗裏隻認出一個模糊的身形,眸中冷光迸射。
她伸手揪住對方的領口,卻觸到一片柔滑。
傅瑜君嗓音微啞,:“是我。”壓抑著難以察覺的緊張。
關菡遙控打開了窗簾,讓月光照進來,冷靜地看著她:“你怎麼出來了?”
傅瑜君:“……”
她實在太理智了,理智得傅瑜君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勾引她。
不管了!
傅瑜君一咬牙一閉眼,抱著關菡的腦袋親了下去。
關菡兩手抵住她肩膀,膝蓋抵著她的膝蓋,使勁一撐,於是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畫麵:傅瑜君整個人都被她舉了起來,隻有一張嘴還貼著她的嘴唇,鍥而不舍地吻著。
越離越遠的傅瑜君:“……”
脖子的長度終於不足以支撐傅瑜君親到她,關菡有了話的機會,擰眉不解道:“你幹嗎?”
作者有話要:
字數7500+,實在寫不完了,今兒先到這裏,明絕對能di
憐愛老傅親三秒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