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途中,江挽從手機上看到了陸炳文的新聞,外界都在猜測書畫協會下一步的動向。
江挽隨便翻了一下,沒管。
醫院外,蹲著好幾個記者,門口有謝副會長帶過來的人守著,沒讓這些人進去。
大約是覺得沒到時機,先探一探陸炳文的病情再做下一步。
病房內,陸炳文衣著整潔的坐在床邊,看上去和以往沒什麼兩樣。
謝副會長和兩位教授分別坐在板凳上,陸冥沉默的給他們倒了水,不過沒人喝。
“我們得到消息,也很突然。”謝副會長恰到好處的表現出擔憂。
“這,做檢查了嗎?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陸炳文雲淡風輕的,“如大家所見。”
謝副會長點點頭,笑:“人老了,免不了身體出點小毛病,會長可要好好保重,配合檢查,有問題也能及早治療。協會需要你,謝某也需要你啊!”
陸炳文跟他客套著:“承蒙各位掛念,確實有點小毛病,不過陸某還能在協會發光發熱,十年八年可能有點困難,三五年總歸沒問題的。”
謝副會長與兩位教授說到:“你們看,我就說會長不會這麼容易倒下的,也就是下麵的人,人心惶惶,非要親自看到會長好好的才放心。”
“既然謝副會長替大家看了,就回去給大家交代交代吧。謝副會長學生多,事情也多,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老頭子身上了。”
陸炳文下了逐客令,謝副會長臉上掛著笑,站起身。
“不急,那些事哪裏有會長的身體重要。”
他打開了帶過來的一個包裹,“我回去口說無憑,未必能穩得住人心。”
謝副會長打開包裹,將裏麵準備齊全的筆墨紙硯一一拿出來。
陸冥看著,握起了拳頭。
謝副會長一副我都替你想好了的樣子,“這樣,會長隨便寫一個字,我拿回去,相信就沒有人再質疑您了。”
陸冥忍不住嘲諷:“堂堂的謝副會長,怎麼連下麵的人也管不住嗎?質疑會長,誰給他們的膽子?”
謝副會長才把視線放在陸冥身上,皺眉。
他看向陸炳文:“這是?”
“陸會長是我祖父。”陸冥平靜的說到,身上的銳氣不知不覺內斂了很多,隻眼神變得更加犀利。
謝副會長打量他,笑的像個慈祥的叔叔。
“原來是賢侄,我與你祖父說話,小孩子隨意插嘴,不禮貌。”
陸炳文“哎”了一聲,示意陸冥別衝動。
轉頭:“既然謝副會長威信不夠,陸某自然要幫幫謝副會長。”
陸冥過去扶了他一把,擔心:“爺爺。”
陸炳文拂開他的手,走到小桌子邊,看向上麵準備好的筆墨。
江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陸炳文抬手。
他的手昨晚注射了藥物,現在動作還有些僵硬。他估算寫一個字應該能控製住。
江挽直接走進來,打斷他:“陸會長。”
陸炳文抬頭,要去拿毛筆的手放下去,“小、小挽,你來了。”
陸冥緊繃著的神經,在這一刻放鬆了些。隻是,謝副會長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謝副會長目光從陸炳文的手上移開,看向江挽,“這不會又是會長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