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子西慢慢咀嚼了一下“江挽妹妹”四個字。
淡淡的說到:“知道了。”
江挽坐在副駕駛,見百子西掛斷了電話,微微挑了下眉,“安全局,也太不懂見好就收了。”
她已經給萊斯特留了一串凶手,表示友好了。
沒想到萊斯特胃口還挺大。
也對,他最擅長利用各種手段來拉攏人了。
百子西看向她,江挽抬了下下巴,“去走一趟。”
在後麵孤單寂寞冷的姚清寧一無所知,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倒是聽到了電話裏那一聲“江挽妹妹”,憋了一會兒,開口問到:“妹妹你還在外麵撿了哥哥?”
江挽:……
倒也不是。
是撿了個爺爺附贈的來著。
頓了下,江挽說到:“野生的,你不用在意。”
姚清寧放心了,“哦……”
百子西側頭看了江挽一眼,打了方向盤,調轉方向。
交通工具還是太慢,開了一個半小時之後,三人才來到安全局的範圍。
這邊布防很嚴,距離安全局大本營老遠就有查崗的人。
車被截停,江挽搖下車窗,將帶著尾戒的手搭在上麵,麵具下一雙眼帶著冷冽的光。
守衛瞬間防備起來:“血羅刹!”
江挽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本座要找萊斯特敘敘舊。”
守衛不敢阻攔,放了行,立即逐級往上彙報。
姚清寧揉了一把臉。
不行,三天了都,還是覺得落差太大了點。。。
萊斯特很快就得了消息,吩咐下去不必阻攔。
車開到安全局大門口,江挽與百子西說了聲,讓他們兩個等在這裏,自己走了下去。
姚清寧抬起P股,緊張的湊近百子西,“挽挽不會有危險吧?”
百子西鬆了安全帶,懶懶的靠在座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不緊不慢的敲了幾下。
“放心,有危險的應該是他們。”
姚清寧:……並不能放心呢?
萊斯特在等著血羅刹送上門來。
聽伊德說抓住青湖盟眾人的是一男一女,萊斯特便猜想到血羅刹身上去了。
隻是不能確定,審問邵琅,他吃了苦頭也咬的很死,不肯吐露半分。
這麼會兒功夫,血羅刹自己找上門,萊斯特基本確定這件事就是血羅刹插手的。
不過他還不知道血羅刹插手這件事的原因,挺感興趣。
江挽來的從容,抬腳,走進會客廳,就看到首位坐著的萊斯特。
萊斯特把手裏的小鏡子倒扣放在手邊,摸了兩下光滑的臉,抬起頭,一雙碧色眼睛顯得有些深邃。
淺棕色頭發卷著,桀驁不馴的在腦後綁了一個一指長的小辮兒。
“血羅刹。”
他用著不是特別標準的華國語,“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江挽走近。
萊斯特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下手的座位,自己坐著一動不動。
江挽走過去,抬腿,一腳踩在那座位上,胳膊從黑袍裏拿出來,搭在踩著凳子的腿上,手腕處隱約露出一截袖箭筒。
“穿、膛、風。”
萊斯特似乎並不能很好的理解“穿膛風”。
“我有個疑惑。”他開口。
江挽道:“我也有個疑惑。”
萊斯特充紳士的伸了伸手,“女士優先。”
江挽順勢把凳子踢到一邊,旋身隨意的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子坐,翹起二郎腿。
“前兩天黑市的事,萊斯特先生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萊斯特示意她繼續,想看看她不按套路出牌是想要幹什麼。
江挽把胳膊肘搭在桌子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桌子,顯得高深莫測。
“我想萊斯特先生應該是還沒有得到消息,不然怎麼會不見安全局出動,圍剿危害全邦州安全的暗殺組織?”
邦州半數勢力都在自發的對抗暗殺組織,唯獨安全局不見動靜。
萊斯特現在不想管暗殺組織的事,他也能以事情發生在黑市作為理由不去插手。
但前提是沒有人主張讓安全局出麵。
那些人被暗殺組織坑了一把,既有能力自己去報仇,自然不會求到安全局的頭上,泄了憤什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