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若有必要,安全局完全可以最後一舉將暗殺組織拿下,或還可逼問出“神花”的下落。
萊斯特不喜歡自己製造暴力,他愛看別人爭得你死我活。
還有個愛好,就是拉攏有本事的人,幫他做事。
血羅刹提到了這事,萊斯特在思考她打得什麼主意。
江挽不屑的笑了笑,“萊斯特先生似乎管束不好這偌大的安全局,如此重要的事,你竟被部下蒙在鼓裏。”
萊斯特勾唇:“激將法。你來,不是隻為了說這些的吧?”
“確實不是。安全局出不出動,什麼時候出動都與本座無關,但是,暗殺組織的陰謀是本座揭開的,避免了邦州數百人的混亂。難道,安全局不該表示一下謝意嗎?”
萊斯特有些不可思議:“你是來討賞?”
“本座什麼都不缺,要萊斯特先生一個態度而已。”
萊斯特從沒有低過頭,連狂瀾他都能控製起來收歸己用,一個血羅刹而已,縱使她武力強悍,卻也不是整個安全局的對手。
他隻是惜才,可不是懦弱。
今天要是如了血羅刹的意,往後這個人就更加不可控了。
萊斯特不認可血羅刹的這個功勞。
“暗殺組織對付的人本就是你,你做的一切都是從自身利益出發,想讓我安全局兜底,恕我難以認同。”
江挽不急不緩的,“OK,萊斯特先生胃口大,吃相急,本座胃口小,不爭便是。”
她話題一轉,“不過,還有件事,王家莊園滅門案,本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萊斯特先生不會也認為是我多管閑事,不予承認我的功勞吧?”
萊斯特意識到自己鑽了套。
可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這裏了。
他隻能順著江挽的話說到:“自然不會。”
江挽手指敲了最後三下,收回手,很是友好的建議到:“那,萊斯特先生,是不是該放人了?”
萊斯特坐著沒動,在複盤剛才的對話,想不通自己明明是要用那個男孩來威脅血羅刹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結果。
他握了握拳頭,有被血羅刹的狡猾氣到。
江挽不急,淡淡的看著他。
萊斯特坐不下去了,他拳頭緊了又鬆,最終站起來,深深的看了江挽一眼。
麵具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才配得上她這般狡猾的心機!
他最後問出自己的疑惑:“你和華國那些警察,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萊斯特拿著小鏡子轉身大步離開,吩咐部下放人。
江挽喊住那個部下,“站住,帶我去。”
部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她去牢房了。
安全局的普通牢房很複古,是那種鐵欄杆圍起來的樣子。
邵琅被綁在一根鏽跡斑斑的柱子上,眉目低垂,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孤冷氣質。
他身上看不出有什麼外傷,隻除了前幾天被追殺時候額頭留下的淺淺的疤。不過,上衣和褲子上有幾個鞋印。
帶江挽過來的萊斯特部下急忙喊道:“放人放人!快把繩子解開!”
看守的兩個人立刻去解繩子。
邵琅這才睜開養神的眼眸,看到戴著麵具的江挽,眼神晃了晃。
繩子解開了,邵琅沒有隨意開口,隻是走到江挽旁邊。
“誰幹的?”
現場有些安靜。
邵琅沒想到自己極力的忍著,還是被小師父看出來了。
萊斯特部下客氣的說到:“他們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血羅刹大人的人,您大人大量……”
兩個看守的人不安的往後挪了一下,顯然有些怕被報複。
江挽懶得跟他們廢話,速度快,力道狠的一人踹了一腳。
兩個人幾乎同時被踹飛,撞在後麵的牆上,再落下來,當場吐血。
萊斯特的部下心驚又惱恨,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人是萊斯特吩咐放了的,他不敢節外生枝,隻能吞下這口惡氣。
江挽看也沒看他,側頭問邵琅:“能走嗎?”
邵琅“嗯”了一聲,跟著江挽往外走。
江挽看出邵琅受了些許內傷,照顧著他,走的不快。
順利出了安全局的大門,邵琅才開口:“小師父。”
江挽睨了他一眼,看向不遠處的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