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
沒有任何的敵意,輕塵在對方的身上也感受不到絲毫的殺意,可是對方並未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如同感慨般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早已料定我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輕塵直視著眼前的老者,她想知曉對方的身份。
“我隻是一直等在這,迎接王者歸來。”
老者微微一笑,他等待了數千年,終於等到了對方。說完,攤開雙手,一顆包裹著碧水精魄的水晶球便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輕塵的麵前,拱手相讓。
“什麼意思?”
麵對著眼前如此神秘的老者,輕塵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夠用,她不明白對方說這話是何意,王者歸來?她不認為對方等的人真的是她,可是除了她,她能想到的隻能是白澤,魔尊,魔界之王,這才能稱得上是‘王者歸來’四個字,可似乎又不是,無痕說對方根本就不是魔界中人,又怎麼可能稱呼魔尊為王呢?
“這是王的精魄,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至於您,王的主人,你便是一切的主宰。”
白衣老者說完這話,便直接在輕塵的眼前慢慢的化為一點點藍色的光點,飛入輕塵手中托著的那水晶球內,並且在輕塵的麵前迅速的融入藍色的精魄中。
這是?
輕塵瞪大著眼睛盯著手中的這塊精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告訴她自己所見的那老頭完全是由這精魄的魔力幻化而成的?一直以來對方存活在這魔界之中靠的便是這精魄?他口中的王者便是她的契約獸,這精魄的主人……碧水?
她一直知曉碧水的身份不簡單,可是怎麼也沒想過碧水是那裏的王,而且對方對自己似乎也很了解,一切的主宰?如此高的評價還真是讓她有點受寵若驚!若她是一切的主宰又為何連自己心愛之人都無法保全,總是讓別人為自己犧牲,白澤如此,冥如此……
月魂原本打算繼續衝破這層無形之中阻隔著它的結界卻沒想到這結界居然自動消失,隻留下輕塵一人站在那,手裏拿著那晚所見的東西。
“主人,你沒事吧!”
月魂的視線在房間內的四周掃蕩,想要找出那個白衣老者,卻怎麼也找不到。
“沒事,我們走吧。”
輕塵說完這話,正打算把手中包裹著藍色精魄的水晶球放如五彩琉璃鐲內,卻沒想到讓輕塵意外的事情在此時發生了。
那水晶球就這樣在輕塵的手中破裂,藍色的精魄從輕塵的手中飛出,在半空之中圍著輕塵轉著圈,似乎能感受到存在於魔獸空間的碧水般,最後居然化為一道光束就這樣直接沒入輕塵的體內,消失不見,這一切不過是在瞬間發生,如果輕塵沒看到手中空空如也,也沒看到地上的水晶球碎片,她會以為剛剛的那一切皆是假的。
“主人,這……”
月魂同樣驚歎於眼前這一幕,但是比起剛才之事,他更在乎的是主人的安危,隻要主人無礙,那麼一切怪異的現象便不能稱之為怪異。
“我們走吧。”
輕塵率先走出了這座院子,抬頭看了看夜空,想著早上同某人所說的話,午時三刻,此時距離午時三刻還有一小段時間,剛好夠她送給某人一個終身難忘的禮物!
“主人,我們這是去哪?”月魂跟著輕塵的步伐行走,他自是知曉主人與某人的約定,現在不是應該朝著學院門口的方向去嗎?可主人這是去哪?
“月魂,我是你主人對不對?”輕塵不語,而是問出一句這樣的話。
“是……”
月魂沒有絲毫的遲疑回答,心中卻有著幾分高興,主人終於承認自己是她的契約獸了,她也終於再次承認是自己的主人了,這真好!但是有一點不明白的是主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問這句話。
“月魂,你是靈蛇,那麼是否能讓這四方學院所有的蛇都為你所用?”
輕塵想起月魂的實力,尤其是那毀滅的實力,如果白澤是萬獸之王,能讓所有的魔獸俯首稱臣,那麼眼前的這月魂,他是冥界的靈蛇,他是否能讓蛇類聽他召喚。
“主人,能!”
月魂萬分肯定的回答,如果白澤是萬獸之王,劍尊是劍中之王的話,那麼蛇類,它便是蛇中之王,六界之內的一切蛇都將聽命與它,隻是,主人想要幹什麼?
“那就好。”
輕塵微微一笑,本想自己親自動手,難免所花費的時間要長,而月魂動手,若是一個不小心,把對方給滅了,阿離會傷心,更何況,她並沒有打算要對方的性命,不過是想讓對方知曉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而已。
“主人,這裏是?”
當和輕塵來到一處宅院前,確切的說是來到這四方學院內院之內,從這方圓數十裏的空氣中那充沛的魔氣和所感知到的,在這裏之人的實力絕對比四方學院外圍的強上一些,但是對它,構不成任何的威脅,隻是,主人來這裏做什麼。
“你把蛇引來這裏,快!”
輕塵並未回答月魂的問題,而是依靠著感知能力尋找著某人確切的位置,且不讓對方或者其他人發現,畢竟以她一控魔將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
在一小段的尋找之下,輕塵終於找到了某人所在的房間,從窗前所印著的影子來看,對方還在修煉之中,身處黑暗中的輕塵嘴角微微上揚,直接讓月魂在這個院落布下隔音結界,隔絕聲音卻不阻止外物的入侵,這樣,所召喚的魔獸蛇都能入內而不被擋在外麵。
“嘭!”的一聲,輕塵直接一掌,便把房門擊得粉碎!也如願的看到了某人……錦老。
“你,你怎麼在這?”
錦老因為這突來的變故不得不終止修煉,站起身來,一手直指著輕塵,吃驚的說道。再四處掃視了一圈,很好,沒看到對方的契約獸。
“我要離開這,過來和你打個招呼!”輕塵對於對方這般態度隻是聳了聳肩,道出事實。她沒騙她,的確是來打招呼的。
“什麼?你要離開這?離開四方學院!”錦老一邊防備的看著輕塵,一邊吃驚的說道。
他雖然知曉以對方的能力,四方學院不過是她一個過路的地方,出現在這,並且報名入學,恐怕是因為阿離的原因,如今聽到對方親口說要離開這裏,怎麼聽著都覺得意外。這次新生比賽她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震撼,也讓他明白了對方絕不是普通人,也絕不平凡。
“是的,所以特意來跟你打聲招呼。”
輕塵說道這時,對著眼前的老者笑的格外燦爛,卻讓錦老腦中警鍾大作。她和自己的關係絕對就沒有深到三更半夜不睡覺來自己這就是為了告訴自己她要離開,想到自己為了見識她的實力,特意把她安排在第一個上場,又為看她在麵對阿離之時會如何,特意的把她和阿離放在一起比賽,如今,她來……
“不,不用了,阿離在乎你,你隻要和阿離道別便成!”
錦老故作鎮定的擺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如此特意上門來告知,因為他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除了眼前之人,還有屬於其它魔獸的氣息。
“我來也是特意謝謝錦老在新生比賽時對我的特別關照。”
輕塵對‘特別關照’四個字咬得特別的重,說完這話,並未上前開打,而是直接後退,對著悄然出現在身後的月魂說一聲:“月魂,讓他們好好陪錦老練練。”
“錦老,這些蛇可都是狩獵區的魔獸,按照你們四方學院的規矩好像是不能殺的,那麼錦老,再見。”
輕塵說完這話,直接縱身離開,麵對著這成百上千的蛇,會讓她想起在人界迷霧山穀裏碰到的景象,那時候自己同白澤碰到的由半魔之祖幻化成的一群火蛇。白澤……
“你,你回來……”
錦老看著眼前已經完全把自己包圍住並且發起攻擊的蛇,頭皮發麻,想要飛身離開,卻被纏住,麵對群蛇圍攻的景象,不能致死,明顯的束手束腳,現在的他,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樣厲害的人物,能讓所有不分實力大小的蛇聽命於她,僅憑這一點,在這魔界便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對方不會被邪煞門所收為己用,否則的話,一但黑白兩方勢力的平衡打破的話,那們整個魔界便終將被某人所製。
“月魂,把他困在結界裏,三個時辰,相信他應該能活下來。”
輕塵嘴角微揚,三個時辰,他應該能撐得住,更何況那些蛇並不會殺他,隻是教訓他而已。
“是的主人。”
月魂在聽完輕塵的吩咐之後,不過是一個抬手,便將某人困在其中,除非三個時辰之後,結界自動消失,否則即便是那群蛇,也別想從這結界內出來。
“走吧。”
輕塵最後再回頭看了眼錦老的宅院,眼中紅光一閃,善良從來就不屬於她。
當輕塵同月魂走到約定好的四方學院門口之時,便看到逐月正一人站在原地來回走動,看似非常無聊的模樣。
“你來早了。”輕塵率先出口,讓某人無法抱怨。
“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我們走吧,盡早趕回奪魂殿,我也算是交差了。”逐月說完這話,便直接喚出自己的契約獸,一隻身形龐大的雕,同樣擁有噬魔王的實力。跳上雕的背部,居高臨下的看著輕塵,等著對方。
可是輕塵並未如對方所願,而是昂起頭,聳了聳肩,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沒有飛行契約獸。”身邊的月魂是靈蛇,不是龍,不能在天上飛,所以,你看著辦吧!
“你說什麼?那它是什麼?”
逐月聽著輕塵的這話,突然感覺到額頭有些疼痛,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對方的意思,她不會隻有一個契約獸吧!雖然那契約獸看起來不弱,甚至是連他都無法探查出對方的實力,但出門在外,怎麼可能沒有飛行契約獸。
說白了,就是輕塵在他眼裏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沒有飛行契約獸之人。
“靈蛇!”
輕塵挑了挑眉,簡短的回答。意思很明顯,誰聽說過蛇在天上飛的。
“你為何要這麼急著帶我回奪魂殿?”
輕塵可沒有漏掉對方剛剛所說的話,交差?什麼交差,難道對方或者是奪魂殿中之人已經察覺出了她的身份,早上的一切對方都是裝的,請君入甕?可是對方這態度又不像。
“當然是對你進行一係列的測試,看符不符合……”
逐月說到這時戛然而止,隻是看著輕塵,他怎麼能說他在六天前見到輕塵的第一場比賽之後便動用了奪魂殿的勢力把對方在魔界的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且上報給了主上,主上讓他盡快帶對方去奪魂殿,看看能不能勝任追命的位置,雖然弱了點,但是實力是可以慢慢加強的。
“符合什麼?”
輕塵麵對著逐月這吞吞吐吐的話,更加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若是同時對付魔界的黑白兩股勢力,她勢單力薄,真的難以招架,正因為如此,所以在這逐月提出引她去奪魂殿,她才會答應。可是如果最終都無法避免同時同兩股勢力爭高下的話,那麼她就得趁著現在逐個擊破,首先要殺的便是眼前之人,奪魂殿的四大煞者之一的逐月。
逐月此時根本就不知曉自己的話能成為殺他的催命符,也能成為救他的保命符。想了想,反正對方早晚會知曉的,直接說道:“符合煞者的要求,你別高興得太早,不是你一個人,而且能不能成為煞者,得看你到底是不是‘千裏馬’。”
逐月沒有忘記兩人早上的對話,還記得千裏馬和伯樂這幾個字。
“煞者?和你一樣?”
輕塵仔細的觀察著逐月說話時的表情,在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之處的輕塵不由得用手掏了掏耳朵,嘴角微揚,看著對方,她想確定自己剛剛聽到的不是喚聽,煞者?居然選她當煞者,雖然有一定的競爭,但是輕塵從未想過居然有這般搞笑之事。
無法想象若是那奪魂知曉自己屬下帶回來的人正是當年殺了他奪魂殿追命之人不知會作何感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眼前之人還真是和自己無形中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怎麼,聽明白了,別認為去了就一定能成為煞者,就你的實力,都沒我強,更何況是要代替追命的位置!”
逐月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為,對方實力再強,魔力擺在那,即便是能越級殺死高階的控魔將,實力也決不能強於擁有噬魔王實力的自己,畢竟那可不是一階兩階的差距。
“追命?他人呢?”輕塵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笑看著眼前的逐月問道。
“死了,那人居然被人界的人給殺了,我還真想看看對方是誰,若是讓我碰到了,那該多好!”
逐月被輕塵一問,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腦海中則想起破日說過的話,滿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一想到破日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甚至是以變態的速度在增長,心裏便不平衡,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齒。
輕塵看著對方的表情,以為對方是想找殺死追命的人也就是自己報仇,如果以後有機會,她一定會告訴對方,其實你已經碰上了而不自知而已,因為知曉對方的意圖,輕塵也隻是稍微放下心來,畢竟和對方同行,也算是身邊綁著一個定時炸彈,也許沒準在什麼時候,對方便知曉並朝自己攻擊。
“你不是說趕時間嗎?”
輕塵說完直接飛身穩穩的站在了逐月的身旁,那隻大雕的身上,而月魂,也尾隨其後。
不過大雕似乎並不樂意輕塵站在自己的身上,煽動著自己的碩大的翅膀,卷起一個小型的旋風,想把輕塵和月魂從自己身上弄下去。
輕塵看了眼身旁幸災樂禍保持著看戲心態的逐月,對方穩穩的站在那,顯然同自己的契約獸大雕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輕塵穩住身形,對著逐月問道:“如果不想我們都走路,你就讓它停下來,我的耐心有限!”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和它簽訂的可是平等契約,它這樣不過是因為你的實力比它低,心生不滿而已。”逐月優哉遊哉的回著輕塵的話。
“是嗎?既然你這麼想同我一起依靠雙腳走到奪魂殿,那我豈有不成全之禮。”輕塵冷笑的看著眼前的逐月,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會讓他明白,也會讓腳下的這隻大鳥明白,惹怒她的後果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了的。
“你、你想幹什麼?”
現在兩人都在空中,他雖然不認為對方真的會把他的契約獸怎麼樣,而且也沒用那個本事傷他的契約獸。但因為輕塵的話和對方此時的態度,讓他沒由來的忌諱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和他簽訂的是平等契約嗎?這樣把自己當主人的契約獸不要也罷!”輕塵說完這話之後,也在逐月還沒明白她這話中意思之時,直接對月魂說道:“既然它這麼看不起我們,覺得被我們踩在腳下委屈了它,那你就讓它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話音剛落,大雕甚至是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便被月魂抬手間給滅掉了,而逐月也在身體迅速的自由落體之時,迅速的喚出另一隻飛行契約獸,一隻黑色的蒼鷹。
“你想死啊,如果我沒有另外一隻飛行魔獸,怎麼辦!你想害死我啊!”
逐月在這生死一瞬間無法淡定,他首先想到的自然不是自己那已死的契約獸,也不是月魂如此強大的實力,而是自己的命,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相比於逐月的咆哮,輕塵淡定得多,看著腳下的黑鷹穩穩的飛行著,微微一笑,又是頭擁有一級噬魔王實力的契約獸,果然殺雞儆猴這一招百試不爽。
“我沒想過這問題!”
輕塵她是真沒想過這問題,在這麼高的空中落下,她自信身邊月魂的能力主意在關鍵時刻化身為巨蛇卷起她,不至於讓她摔死,當然,她還是下了個小小的賭注,那便是對方真的擁有多頭飛行契約獸,顯然,她賭對了。
“你、你……”
逐月被輕塵的這一句說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隻得一個人生悶氣,也終於緩過神來知曉了自己的契約獸被對方瞬間秒殺了,一雙眼睛泛著綠光貪婪的看著月魂。
難怪這女人能如此囂張,難怪她隻有一頭契約獸,難怪他探查不出對方契約獸的實力,若是他能有一頭這樣的契約獸,他也能如此囂張。
輕塵懶得理會逐月這般的眼神,直接讓月魂在兩人之間布下結界,閉目養神,她,始終是防著身邊之人。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可謂是一夜無話,月魂就這樣守在輕塵的身邊,而逐月在無人可以說話的情況下,直接躺在老鷹的背上,同樣閉上眼睛,兩耳不聞。
待輕塵感覺到勻速下降之時,睜開雙眼,太陽已經出來了,低頭望去,底下是一片森林,看樣子,今天得在這森林裏度過,畢竟即便是再如何厲害的飛行魔獸,也不可能不用休息,一飛到底。
看了眼身邊睡得依舊香甜的逐月,輕塵無法想象對方會是奪魂手下的四大煞者之一,對方實力很強,這點毋庸置疑,但是與昔日的追命相比,他真的不像煞者,奪魂的左膀右臂。
落地之後,輕塵並未叫醒逐月,任由著那隻大鷹守著正在睡夢中的逐月,而她,打算在這片森林裏逛逛,順便拿魔獸練練手。對於這裏是哪裏,或者是魔界的什麼地方,若是換做以前的話,輕塵絕對會問,可是現在的話,輕塵認為沒必要知曉,隻要跟著逐月在一起,她便能達到她的最終目的地奪魂殿,然後是虛妄之地即可。
逐月是聞著一陣香味醒來的,其實在輕塵眼中他是在睡覺,可是對於逐月來將,一直都在修煉狀態,隻是在落地之後有著黑鷹的守護,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休息,自然,在聞到烤肉的香味他便轉醒。一眼便看到正在架子上的烤肉以及正在慢慢吃著東西的輕塵和月魂。
“醒了?”
輕塵挑了挑眉,看著某人,想著如果剛剛要是把對方直接用捆仙繩綁起來扔到五彩琉璃鐲內,然後指使那隻黑鷹為他們帶路,會不會更好更省事。
“看來,帶上你還是個不錯的選擇。”逐月直接坐起身來,毫不客氣的撕下魔獸腿,聞了聞香味,便一副嘴饞的模樣吃了開來。
“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奪魂殿的人,還是身份尊貴的煞者?”輕塵隨意的說道。
“怎麼,不相信?”逐月吃著手中的魔獸肉,隨意的把一樣東西往輕塵的方向拋了過去,在陽光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幅度。
“這什麼?”輕塵看著手中的令牌,一麵是大大的煞字,一麵是奪魂二字,雕刻精致的一塊令牌。
“煞者令啊!”逐月好心情的解釋道:“這令牌隻有四塊,分別為奪魂殿的四大煞者所有,這下知道了吧!”
輕塵隻是挑了挑眉,直接把的令牌扔回去。
正當逐月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箭雨朝著輕塵和逐月他們襲來,沒有絲毫的遲疑,輕塵直接喚出龍淵揮舞著斬斷從四麵八方朝自己襲來的利箭,這偷襲來得突然,輕塵隻能隱隱的感覺出大概不隻十人,皆擁有噬魔王的實力。
“靠,這些人到底是誰?”逐月一邊輕鬆的應對著這次的偷襲,一邊猜想著遇襲的可能,他可不認為是自己觸動了這森林中的某項機關從而引起的這箭雨,同樣輕塵能感覺出敵人的實力和多少,身為噬魔王的逐月自然同樣能感覺得出。
伴隨著箭雨停下攻擊之後,從四周飛出十多道黑影,沒有絲毫的話語,個個蒙著麵紗,看不清楚容貌,一身殺氣,直接朝著兩人同時攻擊而來。
雖是朝著兩人同時攻擊,但是輕塵依舊是能察覺得到,這次刺殺的主要目標不是逐月,而是自己,刺殺逐月不過是順帶。
用劍抵擋住四周之人的攻擊,而月魂,始終守候在輕塵的四周,隻是保護輕塵的安全,卻並未動手,因為它一出手便是結束。它了解主人從來不依靠自己的契約獸,除非到了力不從心的地步,否則的話,主人即便是受傷,也絕不讓獸獸們幫忙。更何況是如今在魔界的這一場場戰鬥,對於主人來說,這些都是經驗。
“該死的,你們到底是誰?”
麵對身邊之人訓練有素的攻擊,逐月隻能一邊說話,一邊抵擋對方的攻擊,下手卻也可謂是毫不留情,即便是群攻,對方也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你得罪了什麼人嗎?”輕塵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劍,一邊這樣問道。
輕塵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能在魔界派出這麼多的的高手,除了奪魂殿便是邪煞門,而對方連逐月都不放過的話,那便隻有邪煞門。而能讓邪煞門的人這麼快便知曉她們的方位,該來追殺自己,知道自己離開四方學院的隻有少數幾人而已,一想到這的輕塵看著不遠處同樣被圍攻的逐月,嘴角微微上揚。
怎麼大家總把自己想得太聰明了而把別人想得太笨了呢?
“月魂,解決掉。”輕塵在揮劍斬殺掉一名二級噬魔王後,直接對著月魂下達了這命令。
輕塵的話一出,不過片刻功夫,其他圍攻輕塵和逐月之人便皆命喪於月魂之手,相較於輕塵的平靜,逐月顯得並不是那般淡定,直接走到那唯一的一名由輕塵擊殺的那具屍體旁,在對方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一塊令牌:“居然是邪煞門的人。”
對於這個結果輕塵早已知曉,可是吸引輕塵注意力的還是逐月手中的那塊令牌,這塊令牌輕塵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還記得在人界之時,碰到的那被人圍攻的那個叫藍琪兒的女子,她從屍體上找到的令牌和此時逐月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樣。
“看來以你的身份,我和你在一起並不安全!”
輕塵雙手環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讓人根本就猜不出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即便是逐月,也以為這群殺手是來殺自己的:“奇怪?邪煞門的為什麼要來殺我,不可能啊!以我的身份公然追殺的話,那便是對奪魂殿的挑釁,之前即便關係緊張,可是依舊相安無事,怎麼可能這次會派這麼多高手出馬,擺明著想置人於死地。難道在這短短的數日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逐月在一番自言自語之後終於聽進去了輕塵的話,才想起剛剛讓他自己都心有餘悸的場麵,如果自己單獨返回,或者是和其他人,即便是與自己實力相當,也絕不可能逃脫這次的追殺,想到這,不由得站起身來把輕塵身邊的月魂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個遍,也沒有忘記對方可是彈指間便把自己的那大雕給滅了:“你從哪裏搞來的契約獸,我這一路就靠你了,放心,我一定會在主上麵前為你美言幾句的,說不定你就直接成為坐上追命的位置了。”
這話說的月魂沒有半點表情,而輕塵則是含笑不語。邪煞門第一次刺殺不成,絕對會來第二批,現在她隻是想在到達奪魂殿之前的路上別碰上難纏的,最主要的是別讓身邊的人知曉她的身份,他們是來殺她的而不是他,否則的話,沒準對方為了邀功給他兄弟追命報仇而與邪煞門的人聯手。
“繼續吃東西吧,休息夠了,便繼續上路。”
輕塵說完,回到之前的地方,從手鐲內拿出剛剛未吃完的烤肉,看著地上的那唯一一具屍體,想著的則是夢魘的烤肉,無痕的毒液。以前在野外,魔獸肉都是獸獸們動手,夢魘當大家的夥夫負責烤肉,至於屍體,無痕負責讓他們消失,她似乎被自己的獸獸給寵壞了,還有那個他,能讓她依靠著休息。可是如今,隻有身邊的月魂,同樣讓她無後顧之憂。
“食物都髒了,還怎麼吃?”
逐月看著因為打鬥而沒來的急收拾的烤肉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歎了口氣,隻得從自己的儲物環內拿出一些幹貨吃了起來。
“那地上躺著的是什麼?割下一塊,就地生火吃便是。”輕塵不過用眼睛瞄了眼那地上的屍體,建設性的說道。
“咳……咳……你、你說什麼?”逐月被輕塵的話喉嚨一嗆,眼中閃著不可置信的光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別激動,你不是想吃肉麼?就當他是幻化成人形的魔獸不就是了,怎麼,怕了?”至於嗎,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建議,他完全可以不吃!
“你、你不是人……”
逐月一手指著輕塵,完全的不淡定了起來,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他怎麼會忘了自己第一次見到對方之時的場景,對方那時正在當著所有人的麵活活的解剖著對手的契約獸,滿場的血腥味把所有人都震撼住。也正是因為第一次見麵太過震撼,所以才選定了她,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打破往常慣例,放棄四方學院內閣培養出來的那幾大家族的成員而獨獨尋選擇了她一人。
“錯。”輕塵直接輕蔑的看了眼逐月,他才不是人,她可是正正宗宗人界之人:“你和我不是同類人。”她這可是告訴他事實了哦,到時真相揭曉可別說是她騙了他。
“你、你……”逐月直接把輕塵的話以及輕塵的神情理解為對他實力的否定,恨恨的看著輕塵。與眼前之人在一起,他隻有被死死壓製的份。
“既然你不吃,也別浪費,黑鷹,你吃掉,毀屍滅跡。”輕塵本就不打算在這片森林裏留下任何線索,用手指了指逐月身邊的那隻黑鷹,命令的說道。
黑鷹看了眼自己的主人,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屍體,最後不理會自己主人的羞憤,直接走到那具屍體旁,吃了起來。不說別的,單單對方體內代表著噬魔王實力的魂珠就對它的修煉有所幫助,更何況它的確是餓了,填飽肚子才能繼續飛。當然,這是它自身的原因,但是主人的命令也不能不聽,可是對於主人,眼前的這個女人更讓它害怕,它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大雕,飛灰湮滅。
“該死的,她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逐月超級不爽的看著自己的契約獸不經過自己的同意便按照眼前這女人的指令去吃那據屍體,雖然對自己的契約獸晉級有利,但是心裏就是不爽。
輕塵對於逐月的這小別扭完全是采取不管不顧的態度,現在就受不了,若是等到達奪魂殿對方恐怕會氣炸了來個自焚也說不定。
奪魂殿,似乎和她所想象的有所不同,或者是和魔尊口中的有所不同,畢竟是經過了千年的時光,有些東西應該會有所改變。而今天所見到的一切更是讓輕塵明白了,也許奪魂殿在魔界的實力算是強的,但是對於邪煞門這個由神後插手的組織來說,實力還是不夠強。
她沒有忘記半魔之祖便是因為神後的關係而實力大增,使得自己在對方的手中吃了虧,還惹得白澤那般……
“看來,下次我們選擇落腳點不應該選在森林,而是鬧市,這樣對方即便是動手,也會有所顧忌!”
輕塵原本想說的最好改變路線繞行,可是想想,逐月所選擇的方向那絕對是為了盡快的趕到奪魂殿的路線,對方定是一路在其中埋伏,一次不中便有第二次。所以她隻能選擇另一個辦法盡量避免他們的追殺。
“我看,今日之事,我還是告知主上比較好,你所想的方法無用,邪煞門他們是不會管地點在哪,隻要你是他們的目標,那便大開殺戒。”
逐月說完這,輕塵隻見對方突然站起,直接從儲物環內拿出一個水晶球,注入一股藍色的魔力在裏頭,整個水晶球便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而後一個低沉但有力的聲音從這水晶球內傳出:“逐月,有什麼事非得用到這個?”
“主上,卑職在返回奪魂殿之時被邪煞門的人追殺,而且對方所派出來的殺手不下十人,實力皆是噬魔王級別,這種情況卑職還是第一次碰到,特此請示。”
“邪煞門?噬魔王?你確定?”水晶球內的聲音在沉寂了許久,才再次響起。
“千真萬確,若不是卑職帶回來的那人的契約獸,估計卑職已經死了。”逐月如實的回答,並且隱隱猜想到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如果奪魂殿同邪煞門不得不正麵交鋒,主上怎麼會對自己彙報的這件事情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