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新來的這位比匪徒可怕多了。
林克無意嚇唬這家人,所以徑自用中文問到:“中國人?華裔?”
男人是典型的東亞長相,他老婆是拉美裔,偏白的那種。
他女兒驚慌哭喊時叫的像是中文的“爸爸”,而不是“papa”或“dad”。
這才是林克停下來問話的原因。
男人麵色一喜:“我叫張浩,中國人,巴蜀那邊的,您是……”
林克略一沉吟:“張日?”
張浩一愣,旋即苦笑搖頭:“不,是浩然正氣的浩。”
林克有點遺憾地點頭:“進去吧,問你點事。”著走進樓。
原地張浩老婆不懂日和浩然正氣,但前麵的簡單詢問還是大概聽得懂,知道這個救他們的人八成是個中國人。
可看著路邊延伸到樓的一條條血痕,她還是用手抓著張浩搖了搖:“怎麼辦?”
張浩一直是家裏拿主意的人,能從國內跑來中南美來賺錢,自然不缺乏膽子。
聞言他將女兒抱起,讓她臉朝著自己的胸前,不去看那慘烈的血痕,再拉上老婆朝裏麵走:“別怕,他要是對我們有惡意,我們早死了。”
頓了頓,他壓低聲音:“他口音有點像我老鄉,想找我問點事。做好了不定能從他這裏獲得一些幫助。”
他老婆眼神微動,想起平時張浩對她起中國人的一些性格來。
這一刻,她不由得祈禱自己一家遇見的是一個老公口裏的“熱心老鄉”。
二層樓不大,門窗都被專門加固過,在一般人裏算是準備充分,可惜抵不住一群匪徒的強拆。
屋內東西散亂,明顯是剛才匪徒們的手筆,可以看出原本這裏收拾得還算整齊。
林克在沙發上坐下,張浩兩口子抱著孩子進來了。
讓他們奇怪的是,血痕到了門口就沒了,想像中堆得滿屋都是的匪徒屍體並不存在。
林克當然不用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完成了垃圾回收工作。
在大街上直接收走屍體太顯眼,到門口就是極限。
他沒興趣在垃圾堆裏談話。
示意兩口子坐下,看著他們緊張的神情,林克打開麵罩,拉下兜帽。
還不忘掏個草莓奶油棒棒糖塞到那個六七歲的混血蘿莉手裏,再摸摸她的腦瓜:“這孩子真乖。”
張浩聞言,心中下意識一鬆:這節奏可太熟悉了。
隻要是中國人,誰都見識過這種客套。
孩子乖不乖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過誇孩子表現出一種友好的態度。
林克感受到張浩的情緒變化,也不再廢話:“你知道的。從波哥大開始,其它城市和國家,道聽途的都行。先怪物,再匪徒團夥。”
張浩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女。
林克頷首:“她們自便。”
張浩是中國人,前些年還年輕時想發大財,便跑來了巴拿馬這個華人眾多的地方做生意。
憑借著肯吃苦動腦,大財沒有發到,財還是有了一點,順便解決了個人問題,找了個漂亮老婆,有了一個女兒。
如果末日沒有降臨,他這經曆不過是海外國人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