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的正主回來了,顧希音覺得自在了許多,畢竟她和顧長澤很熟悉。
顧長澤也不和她客氣,涎笑道:“顧姑娘,這裏吃得不好吧。”
顧希音沒反應過來,以為他要為難下人,便道:“吃得很好,多謝夫人照顧。”
顧長澤:“……肯定沒你做得好吃。你不要客氣,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想自己下廚就自己下廚!”
顧希音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讓我做飯?”
“哎呀,顧姑娘你想自己做飯就太好了。我想吃你做的東坡肉,油潑辣子麵……”
顧希音剛翻了個白眼,就聽房間裏的謝觀庭道:“八寶野鴨,肉末燒餅,蓮蓬豆腐,麻煩顧姑娘了。”
顧希音:!!!
她到謝觀庭院子裏的小廚房中做飯,顧長澤拿著一盆生羊肉在外麵和顧崽崽“聯絡感情”,謝觀庭則讓青蘿開了門以便聽見外麵的聲音。
於是他就聽到顧長澤念經一般碎碎念:“崽崽,咱們倆講和成不?我算起來也是你叔父了,對不對?”
顧崽崽低頭吃肉,根本不理會他。
顧長澤摸摸它後背上的毛繼續道:“不過這肉呢,我是受你爹,不,現在還是你舅舅委托喂你的,你要領他的情。”
以兄妹相稱什麼的,最虛偽了。
他從來沒有比現在,更盼望將軍早點回來了。
顧姑娘沒心沒肺,他快成了望夫石,真是沒天理。
顧崽崽高冷,顧長澤也不生氣,繼續道:“其實要是從你娘這邊論起來,你得喊我一聲祖父呢,哈哈!不過咱們不那麼論,東府那些人,不愛搭理他們。對了,下次我要是去抓逃犯,你跟我去吧……”
顧希音拿著兩頭蒜和一隻碗出來塞到他手裏:“把蒜給我剝好放到碗裏。”
外麵被她攆出來的丫鬟,立刻有人上前來接,道:“讓奴婢來吧。”
顧希音無語,靠在門上問:“我還一直沒問你,你風風火火地出京是幹什麼呢!抓逃犯?”
抓逃犯這件事,她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是顧長澤的職責範圍。
“抓周疏狂,我主動請纓的。”顧長澤說起來還是咬牙切齒。
顧希音眨眨眼睛:“周疏狂不是被下獄了嗎?”
“又從獄中跑了。那可是他的地盤,我們太疏忽了。”顧長澤不無懊惱地道,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得意洋洋,“那又如何,我還是把他重新給抓回來了。”
周疏狂先是傷了顧長澤,後來又把謝觀庭搞殘廢,這個仇,也難怪顧長澤提起來就咬牙切齒。
“那徐令則是不是也是去抓他了?”
“那倒不是。”顧長澤撓撓頭,“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回來等他自己告訴你。”
“又是這句話打發人,說得好像我還能在這裏等他似的。哎呀,我的魚……”顧希音轉身快步進去。
顧長澤低頭摸摸崽崽,嘟囔一句:“你娘夢還沒醒呢!說得她好像跑得了似的。”
顧崽崽把整張臉都埋到了肉裏,搖搖尾巴表示不能更讚成了。
舅舅在千裏之外還惦記著它的口糧,它要是不幫他,那以後活該沒肉吃,還被人當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