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顧希音去看霍夫人,來喜前一天貪吃,鬧肚子到現在還沒好便沒法跟著。
顧希音覺得不是什麼問題,安慰了眼淚汪汪自責的她,表示自己也可以去。
謝觀庭卻道:“你身邊不能沒人伺候,讓青蘿跟你去吧。”
這些日子,顧希音已經看出來點端倪,這倆人是真的有奸情。
簡而言之,青蘿應該是謝觀庭的通房。
當謝觀庭說完這句話,青蘿的臉色有短暫的變化,但是很快又乖順地答應。
顧希音還想拒絕,卻聽謝觀庭道:“知道你是國公府的客人,霍照海就該掂量掂量自己的態度。”
顧希音無情嘲諷他:“嘖嘖,出錢沒有,你就出張臉唄,還不是你的臉。”
青蘿嚇得臉色大變,偷偷看謝觀庭的反應。
結果謝觀庭竟然笑著厚顏無恥地承認:“姑娘犀利。”
顧希音白了她一眼,帶著青蘿出門。
路上她還和青蘿開玩笑:“你跟著這樣一毛不拔的主子有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從來沒有賞賜過你?”
青蘿羞得滿臉通紅,更印證了顧希音的想法。
她半晌後才低頭訥訥道:“二公子在家的日子少,但是很,很體貼人。夫人那邊,封賞是從來沒有落下過我的。”
顧希音哈哈大笑,搞半天,謝觀庭在家裏也是這麼吝嗇啊!
打發通房,靠的是自身魅力?這算不算出賣肉、體?
顧希音笑得直不起腰來。
青蘿被她笑得臉更紅了。
顧希音拉著她的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是笑你,我是笑謝觀庭,留著銀子生小崽兒嗎?”
顧崽崽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自己娘:銀子能生崽,難道它是它娘和銀子生的嗎?
難道它爹是銀子?也不知道是哪塊銀子,讓它知道了撓死它!不負責任的爹!
不得不說,顧崽崽雖然凶悍,但是還未成年,十分單純。
青蘿不敢搭話了,半晌後才小聲地道:“顧姑娘,你真的要走嗎?”
“真的。”有了之前侯夫人的“教訓”,顧希音回答得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她得表明心跡,絕對不和青蘿搶鐵公雞。
等她隱晦地說完後,青蘿臉色更紅,卻小聲地道:“姑娘,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這樣的身份,能影響什麼?其實說句心裏話,我倒是盼著未來的主母,和您一樣好說話……”
顧希音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嘴上道:“會的會的。”
可是會不會,誰知道呢?
這個時代,別說她一個小小的通房,就是未來的主母,又對自己的命運有幾分把握呢?
這個人吃人,女人尤其被吃得死死的時代!
到了霍夫人那裏,顧希音給她診脈,調整了藥方,然後鄭重道:“夫人中毒很深,需要慢慢調養,非一日之功。五日後我再來一次,然後我就得回去了。若是有事,您可以讓人給我寫信。”
既然已經暴露,她還是決定搬回響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