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音飛快地合上油紙包,“想得美,不給!”
薛魚兒:“……夫人真小氣,不給拉倒,不就是蜜餞嗎?我還不稀罕呢!”
寶兒道:“東西事小,重要的是將軍的一片心。”
衛三郎還要留在京城,所以回去的隻有衛淮夫婦和顧希音。
因為帶了很多侍衛,所以一路上很平靜,加上也不著急趕時間,所以旅途還算輕鬆。
即使這樣,衛夫人還是擔心顧希音不舒服,邊走邊停,快一個月的抵達隨州的時候便主張走水路,問顧希音是不是暈船。
如果不暈船,坐船要比坐馬車舒服,想躺可以躺,累了還可以出來走走。
顧希音自然不暈船,她又生性喜歡水,所以很高興地答應了。
可是第一天上船,坐了沒多久,她就開始吐了。
明明風平浪靜,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地惡心嘔吐。
衛夫人一邊照顧她一邊忍不住埋怨道:“你這孩子,是不是還把娘當外人?我問你的時候,你要是暈船就告訴我啊。我坐船坐車都一樣,坐車累了我也能出去騎馬……”
顧希音抬起頭來,隻覺得嗓子火辣辣地疼,想來是破了,有幾分艱難地笑道:“我沒事,娘,您別擔心。我活了這麼多年,船也做過很多次,這是第一次暈船。嘔——”
薛魚兒給她順氣,道:“您還不如寶兒呢!”
寶兒知道她暈船,所以上船之後就老老實實躺在船艙中一動不動,所以現在情形還不錯;倒是顧希音這個自詡不暈船的,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
顧希音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道:“或許是因為早上吃了個炸糕太膩了,腸胃不適,休息休息就好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舒服多了,拈了一塊蜜餞小口小口慢慢咬著。
這是徐令則給她的那包蜜餞,她不舍得吃,這才是第八塊,她記得很清楚。
九哥,我吃得很慢很慢了,等我吃完你一定要來接我。
衛夫人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
薛魚兒收拾了之後也過來坐,道:“還是將軍的蜜餞管用,這要是我買的,肯定就不好用了。”
這話說得眾人都笑了。
薛魚兒說起她過去做漁家女時候的趣事,其餘幾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顧希音還打趣道:“要是早點認識你,不知道我能省下多少去聽書的銀子了。”
薛魚兒在這件事情上絕對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
“……真的,毫不誇張,”她繪聲繪色地道,“那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男子,讓我至今念念不忘。這麼說吧,好看到什麼程度呢,我要是和他吵架,打自己都不能打他。”
顧希音樂不可支,衛夫人更是直接笑歪在了她身上。
“不說了不說了,”薛魚兒說完這段後站起身來道,“我下水去叉兩條魚上來,給夫人露兩手,咱們熬個魚湯,做個溜魚片,再做個魚丸,一魚三吃……”
顧希音想到魚的腥味,胃裏一陣翻騰,趴在床邊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