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魚兒出去打聽消息,探頭探腦地往外看,忽然就覺胳膊被人大力拉住,剛要呼喊,嘴卻也被掩上。
“別說話,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薛魚兒頓時知道是誰了。
若是從前,對自己不假辭色的人這般主動,她一定眉飛色舞;但是今日這情形,她表示無心男女之事。
“想通了?今日可不行。”被帶到了旁邊的廂房中,薛魚兒看著方瑜凱道,“火燒眉毛了!”
“跟我走,這是你逃出去唯一的機會。”
方瑜凱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一身腱子肉鼓鼓囊囊,正是薛魚兒最喜歡的類型;而且他和別人不一樣,見到她也是不苟言笑,撩得薛魚兒心更加癢癢。
但是要說薛魚兒對他有多麼深的感情,那真沒有;更像是一個難以達成的目標,活在她戲謔中。
薛魚兒給他送過很多東西,吃喝用度,什麼都有;他不收,她再帶回去,但是不會給別人。
當然她也給別人東西,隻是和給他的永遠不是一份。
薛魚兒會在被別人打趣“又被方瑜凱撅了吧”的時候,笑嘻嘻地說:“下次肯定就行。”
到最後,其實她也知道,方瑜凱不是隨便的人,撩他就成了一種慣性使然,但是她自己都沒抱什麼希望。
這次應該是方瑜凱第一次主動同她說話,並且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
聽到方瑜凱這般說,薛魚兒也沒問緣由,臉上立刻浮現出驚喜之色:“真的?好啊,你不聲不響辦大事。這件事情……”
“廢話少說,換上這身衣服,低頭跟我走!”方瑜凱指著桌上的包袱道,同時轉過身去,聲音愈發冰冷,“別磨蹭,時間不多了。”
“你隻能帶一個人走?”薛魚兒愣住了。
“你以為呢?”方瑜凱道,“快點!”
“那你等等,我這就去叫夫人跟你走!”薛魚兒毫不猶豫地道,拔腿就要往外衝。
此刻她還沒想許多,隻覺得有一個逃生的機會,那一定要給顧希音。
不管從感情上還是道理上,顧希音都最應該離開。
她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到,方瑜凱抓住她的胳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怎麼可能放夫人走?”
“你放夫人走?”薛魚兒反應過來了,指著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方瑜凱,你,你……”
“他是容啟秀的堂弟!”薛魚兒在顧希音麵前說起來還氣得在屋裏來回踱步走,“我往他褲襠裏踹了一腳,然後就跑回來了。”
雖然現在形勢危急,但是想到她描述的那種場景,顧希音還是感到好笑。
“你是不是傻?能跑出去一個是一個。”她心中感動,然而卻又覺得她不跑太可惜。
“那不行。”薛魚兒道,“這次我絕對不能讓將軍再那般打臉,說我們都不顧著您。”
這指責太嚴重了,導致她後來一直在徐令則麵前抬不起頭來。
否則,她還不得天天懟徐令則?多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