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音道:“其實我來有點麻煩,不如你自己來……但是可能你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沒事的。”
徐令則聽了這話簡直心花怒放,她這是暗示自己,可以直接撲倒她嗎?
他可以,他太可以了!
徐令則剛想爬起來,就聽顧希音道:“魚兒,你去把我的銀針取來。”
徐令則頓時枯了。
看起來,他是腦補過度了。
他喉結動了動,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道:“棠棠,你剛才說的我自己來和你來,是什麼意思?”
顧希音滿頭黑線:“你沒聽明白?那還瞎搭話。”
既然中了那種藥,自己來當然是要他自己解決了。
能靠女人解的,五姑娘同樣好用,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是大夫,要讓她來,那定然是解除藥性啊。
不過她很快也想明白了徐令則誤會在哪裏,臉色微紅,忍不住啐了一口道:“我看你是……上腦了!”
徐令則壯著膽子去拉她的手,故意帶出幾分委屈:“你我原本就是夫妻,我這般想不正常嗎?”
算來算去,竟然漏算了顧希音可以解這藥,實在是失策,還在她麵前丟了好大的臉。
不過感受到兩人之間似乎更親近了一步,他還可以自我安慰,這罪也不是白遭的。
顧希音感受到他粗糙大手傳來的灼人溫度,聽著他的話,心忽然如小鹿亂撞,別過臉去不敢看他熾熱純粹的眼神,慌亂道:“魚兒,你聽見了嗎?”
薛魚兒這才無奈地道:“聽到了,我這就回去找。路不近,您別著急。”
皇上真是個笨蛋,都這時候了,直接假裝神誌不清把人撲倒就是,囉囉嗦嗦,現在進退維穀了吧。
言多必失,直接動手別說話。
顧希音道:“那你快點。”
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的手被徐令則緊緊抓住,想抽都抽不回來。
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幾乎要把她灼傷。
“你鬆開手,我給你倒杯水喝。”顧希音艱難地道。
徐令則的目光幾乎黏在她身上,舍不得挪開片刻。
她穿著藕荷色蜀錦褙子,襯得她臉色瑩白,一雙水眸帶著關切和尷尬,正四處躲閃,不敢看他;高高的發髻,露出耳後和脖子上大片白皙的肌膚。
“我不想喝水。”
我隻想吃了你。
徐令則覺得他整個人都快要著火一般,五髒六腑連帶著理智都要被燃燒殆盡。
“棠棠,你出去。”徐令則艱難地道,“我怕我忍不住了傷害你。”
顧希音看著自己被他握得緊緊的手,道:“那你先鬆開我。我覺得你自己……”
話音未落,徐令則忽而用力,把她拉倒在他身上。
顧希音驚呼一聲,已經整個人趴到他堅硬的身體上。
她沒來得及說什麼,徐令則已經翻身把她壓倒在身下……
薛魚兒在附近轉了一圈,慢慢悠悠地回來,把頭貼在門上仔細聽,聽見裏麵細碎的哽咽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一臉欣慰。
這兩個不省心的,真是讓她也操碎了心。
顧希音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羞澀,前世今生,這是她記憶中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