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嫂子啊!”魏仁義冷冷的說。
而就在魏仁義說過這句話之後,原本因為下過雪已經有些晴朗的天,不知從哪又飄來了幾朵灰色的雲,灰色的雲又飄落了幾片白雪。雪飄飄揚揚從天空中飄下,最終落在院子裏,落在堆在院子裏的金銀財寶上,嵌進銀錠的縫隙裏,不分彼此了。
也不知,這還是不是初雪,就像洞房花燭那一夜的第二次親密,是那啥,抑或不是那啥。當然那啥到底是啥就不便明說了。
魏飛嘿嘿冷笑道:
“嫂子?我有嫂子嗎?魏仁義,你說這話,自己心裏就不虛?我魏飛可以認你這麼個哥哥,爹也可以再生一個弟弟,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有嫂子,因為我的哥哥是個太監!太監,你懂嗎?就是斷子絕孫的太監!”
說罷,魏飛一個箭步,又來到了我身邊,伸出手來,在我的臉蛋兒上掐了一下。我沈小雀天生麗質,膚如凝脂,如果不用鉗子掐我的話,一般人的手在我光滑無比的臉蛋上是一定會打滑的。可是魏飛卻偏偏沒有打滑,因為他使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都把我掐得痛了。
“嫂子?你跟她做過什麼,無非睡在一張床上,就敢說她是我的嫂子?笑話,不過是個娘們而已!”
魏飛他已經有些癲狂了,所以他的手往下摸了兩分,就要摸到我的脖頸了。
我今天,沒戴圍巾。
就在魏飛那不帶有檀香味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我那溫暖而又光潔的脖頸時,魏仁義動了。
自從我認識魏仁義以來,他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溫文爾雅,至多也就高深莫測,且從不動怒,即便是被坑得在茅房拉了兩個晚上,也是一樣。可是今天,在他的親弟弟魏飛即將用他的髒手碰到我的時候,魏仁義動了。
動如雷霆。
他沒有去撥弄魏飛摸向我脖頸的手,因為那隻手剛從我的臉蛋上拿下來,離我的脖頸,甚至再往下更加柔軟光滑而魏仁義又熟悉的部分,也很近了……魏仁義就算要撥去這隻手也已經來不及了,隻會讓魏飛亂摸到更多地方。
於是魏仁義選擇了一種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打臉。
啪!
一個大嘴巴子,如炸雷般落在魏飛的臉上,其強大的衝擊力不僅讓魏飛退了一步,還讓他的髒手從我身邊離開了。
魏飛捂著臉,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不敢相信自己這做了二十多年太監的親哥哥會為了一個女人打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人敢打他。
於是魏飛憤怒了,他指著我,露出野獸般的眼神,眼睛裏是火焰,能把我從肉體到靈魂,統統燃燒殆盡的火焰。從來到天朝之後,我沈小雀還未恐懼過,因為我聰明絕頂,絕沒有什麼能讓我真正的恐懼,可是魏飛的眼神卻讓我怕了。我有預感,強烈到如真實一般的預感,如果我落在這個名為魏飛的青年男子手裏,不光我的肉體會支離破碎,就連我這從現代社會帶來的靈魂……亦魂飛魄散。
他肯定會把我變成介於半人半獸之間的東西的。
我不由得攬魏仁義的胳膊,攬得更緊了。
魏飛指著魏仁義的鼻子道:
“為了一個女人,你打我?”
魏飛的確很囂張,囂張中還帶著那麼一點高冷,高冷裏還隱藏著一絲狷狂邪魅。不過他囂張錯了地方,也選錯了對象。
能在深宮之中混得出來,可以宮中紅旗不倒,宮外彩旗飄飄的,又哪有一個是易與之輩,魏仁義更是如此。先前魏仁義對魏飛處處忍讓,不是因為魏飛背後有多大的勢力,也並非怕了魏飛什麼,隻是因為魏飛是他的弟弟罷了。魏仁義對我們這三位明媒正娶但卻沒有夫妻之實的夫人都如此認真的對待,對他那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自然是更好了。
可是今天,魏仁義為了我,打了魏飛一巴掌,這也可能是魏仁義這輩子第一次打魏飛。而且打過之後,魏仁義還理直氣壯的說:
“沒錯,我就打你了,你還能怎麼辦,回去跟爹說嗎?”
魏飛愣住了。
不過他隻冷了一瞬間而已,像他這種智商有欠缺的中二少年腦子裏是很難想到太多事情的,所以隻一瞬間,他就又爆發了。
“就為了這麼個娘們,你就打我?我今天還就要她了!魏仁義,隻要你把她給我,之前你打我的事一筆勾銷,而且我還是會認你這個哥哥,要不然……以後你休想從我這弄到銀……”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魏仁義會不會為了他們的兄弟之情把我送出去,隻聽啪的一聲,魏仁義又打了魏飛一巴掌,這一巴掌更重,剛才的小帥哥小鮮肉,已經有向豬頭發展的趨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