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褚鈺的語氣太過嚴厲。
或許褚鈺的眼神如青峰般鋒芒盡露。
那濃黑的瞳孔中流轉著尖銳無比的威脅意味,濃墨重彩到令人心驚。
這話雖然難聽,但是在理。
劉安、錢德等人隻覺得褚鈺的眼中像是沁出一把把冰雕而成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他們的身體裏,不僅疼而且還冷酷入心,像是要把流淌的血液都凝固住。
在褚鈺的眼神下沒有人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褚鈺像是對這種安靜非常滿意,笑著對周澤深說道:“周叔叔,讓他們去辦離職手續吧,如果有人鬧事,我這裏會直接報警。”
幾句話,言簡意賅。
卻叫劉安等人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少女。
是啊,和有錢人鬥,哪裏鬥得過?
於是,沒有人再敢鬧騰,也沒有人再敢說一句不同意的話,沉默地去寫字樓人事部辦理辭職手續。
至於錢德的醫療費,在離開辦公室之前他硬著臉,用力地將發票放在辦公桌上,隨後腳步飛快地離開,不願意看到褚鈺的眼神。
可褚鈺看也不看價格,直接按照發票的價格,通過寫字樓的人事部,和工資合在一起,發放給他們。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褚鈺才和周澤深講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周澤深聽了之後,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沉著聲說道:“抱歉,褚總,是我平時管理疏漏了,給你添麻煩了。”
褚鈺笑了笑:“周叔叔,這事和你無關,您不用和我道歉。”
褚鈺沒有再繼續坐著,她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微笑地看著周澤深,聲音比之前對劉安之時要溫和許多,“周叔叔,我今天叫您來辦公室沒有任何要責備您的意思,是有其他的話想告訴你,您先坐下,我們好好談一談。”
褚鈺擁有如今地位和身價,就算拿這件事來給周澤深難堪,周澤深也不嫩做什麼,但是她對著周澤深依舊禮貌謙遜的,將自己的地位擺放得很低。
如今的褚鈺是盛煌集團的董事長,坐擁十幾億的資產,並且SOSO今年的創盈利已經超過榜上巋然不動的許氏集團,成為如今蘇市乃至J省首屈一指的大公司。
而盛煌集團的成功建立則是象征著蘇市的文化精神,它的傳奇高度超過蘇市所有集團的高度,成為蘇市標誌性的集團之一,這並不僅僅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物質資產,而是像其他城市乃至整個國家宣告蘇市經濟的崛起。
可以說這一年的蘇市,盛煌集團獨占鼇頭,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存在。
對於褚鈺,周澤深心中其實相當欽佩。
很多人在擁有了名氣和地位以後,總是巴不得到處炫耀,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但是擁有如今的身價,少女總是把自己放到最低處,以平等的態度對待他人,行事低調,不事張揚。
這樣的褚鈺讓他想到了一位作家所說的話:人隻有敢於把自己放在最低處,才能夠走向人生的至高點。
周澤深佩服且傾慕於褚鈺的才華、膽識,以及為人處事的方式,心裏更是敬畏褚鈺對於風水特殊的能力。
他堅信著這個少女,總有一天會站在至高點。
褚鈺讓秘書煮了兩杯咖啡端了進來,她和周澤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麵對著麵,眼睛對著眼神,這樣的話更能夠直觀地進行交流。
“周叔叔,我這麼處理你公司的事務,你心裏會有不適嗎?”褚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悠然的眸光輕凝著周澤深。
“那到沒有。”周澤深實話實說,他感慨著說道:“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這棟寫字樓會有這樣的事,是我疏忽了。”
“周氏集團這麼大的集團,難免會有疏漏的。”褚鈺微笑著,她放緩語氣,輕聲道:“不過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周叔叔還是要注意這些,別讓這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粥,那就得不償失了。”
褚鈺的這句話似有深意,像是在告訴周澤深什麼。
“褚總說的對,我接下來就讓公司高層對底下子公司進行盤查,絕對不會再發現這樣的情況。”周澤深麵色冷肅了下來,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送周澤深離開的時候,,褚鈺見秘書麵露難色,一看就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她斂了斂眉,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