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3)

現在這個時間段,正逢下班高峰期,道路上行人匆匆走過,也有不少裹著羽絨服停下來想看熱鬧的。

原因無他,就衝著這輛百萬跑車和大冷裸著一雙修長大白腿的白富美,就值得花點時間觀賞了。

兩個女人之間的局麵越發僵持了起來,誰也不退讓一步。

薑江沅身材高挑,一身名牌套裝襯得她氣質淩人,踩著尖細高跟鞋站著,雙手環胸,臉上的笑容帶著嘲諷表情,像是看賣力演出的醜般,眼神掃向地上的狼狽清瘦女人。

職場上的白襯衫黑裙,一副清湯淡水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是廉價的東西,露出的兩條腿倒是白,就是細得能捏斷似的,膝蓋處被擦破皮的血絲一點點的滲出。

看上去就是傷而已,給兩千都算是她善良了。

薑江沅沒讓氣氛僵持太久,畢竟她也餓,高傲著姿態開口:“道歉?你讓我跟你這種窮女人道歉?你……”

她話頓幾秒,掃了一眼對方胸口襯衫上的牌子,道:“你叫和笙是吧,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你自己想想,你的身價恐怕都沒有我這輛跑車值錢,我憑什麼給你道歉?”

撞了人,卻還底氣十足。

和笙也是活見鬼了。

她的脾氣,遠不及清淡的長相好話。

和笙忍著膝蓋的傷起身,手指還緊緊捏著一份文件,是她等會要去做采訪準備的資料,她麵色發白,看不出喜怒盯著眼前高傲的白富美。

“我身價,還沒你跑車值錢是嗎?”

薑江沅本來就有一米七二,又踩著高跟鞋,身材上就勝於兩條細腿的和笙了,自然就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那眼神帶著淡淡的諷嘲,不把人放在眼裏。

誰知道,和笙下一秒直接動手了。

她發白的臉色完全沒了表情,捏著文件夾朝薑江沅這張高傲的臉孔砸下去,下手有多重?幾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氣去打的。

那一下,將薑江沅臉頰打歪,肌膚上有了兩道紅痕。

她抬手捂住臉,無比震驚的看著這個動手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和笙拿出最慣用的招牌官方微笑,將胸口的情緒平複在一個冷靜範圍內,言語犀利道:“我學你的啊,我身價沒有你跑車值錢,你就能撞我不道歉,而我。”

她露出手腕的玉鐲,看似很普通,卻有些年頭了。

也是她現在唯一的全部身家。

和笙在笑,眼裏有著隻有森森寒氣:“這個玉鐲是我祖傳下來的,比你這張臉值錢,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薑江沅氣壞了。

她還沒被人打過耳光,哪怕是用文件夾,一時間恨不得撕了這個女人,衝上前,伸手緊緊抓住和笙的手腕,狠狠地瞪著,咬牙道:“你!”

薑江沅正要動手還回去,人群中薑瓷緩緩走出來,目睹了發生爭執的全過程。

那視線落在女人高高舉起的手上,慢悠悠的聲音響起:“薑江沅,多年不見,你還真是隻長歲數不長腦子。”

薑江沅猛地看過去,眼睛微縮了下。

“薑瓷!”

她叫出這兩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

是多年沒見了。

即便這樣,薑瓷這張辨識度極高的臉,薑江沅化成灰都死死記得,她沒想到兩人能狹路相逢到這份上,在聽見薑瓷諷刺的話,麵子上就更過不去了。

“薑江沅,這裏不是京城也不是你家的地盤,當眾鬧事拒不認錯,不怕把你家烈士的棺材蓋都氣翻了?”

薑瓷平日裏的作風秉承著與人和善,萬事留一條生路給彼此,而她今難得脾氣有棱角,紅唇吐出的話足以惹得人吐血。

這一麵,是旁人極少能看見的。

而薑江沅有幸每次都見到薑瓷冷漠惡毒的一麵,被慣壞的性子也不饒人:“我今倒了八輩子黴才遇見你,怎麼,我教訓你的人了?管什麼。”

薑瓷抬眸,將目光落在和笙身上,好心提醒一句:“你在不撒手,可能又要被打了。”

和笙在隱忍,指尖發白握緊了文件夾。

薑江沅一聽,把手鬆開,潛意識後退一步。

等她回過神來,臉色凝滯,又氣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記者和笙?”薑瓷將目光依舊放在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挑明自己的身份:“我們約在了這家餐廳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