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村莊的周圍,我們來回遛了好幾圈,卻依舊沒有什麼發現,直到最後我們在村子最北處的拐角發現了一個,目前為止,還算是保留完整的房子。
房子上麵正中央寫著兩個大字義莊,看到這個牌匾,我整個人更是不舒服到了極點,因為村子裏麵怎麼會有義莊?
義莊就是停放死人屍體的,說白了義莊和停屍房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這種非常忌諱的場所怎麼會被允許在村子裏?
而且看這個義莊的此時狀態似乎和旁邊的那些已經破敗的房子相差很遠,相比來說,這個掛著義莊牌匾的房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很正常的房子。
我們三個站在這個義莊的門口,然後我呆愣愣的看著門前掛的那些白色的挽花,還有門口正門上的那個大大奠字。
這黑白色的搭配方式讓人看起來有些毛骨悚然,而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落山,黑夜開始彌漫開來,朦朧的月色掛在天的一邊,照得周圍所有的環境都帶著慘白的顏色。
而那黑色的木門,白色的字,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似乎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周海的臉色有些凝重,司徒菁菁的臉色也一樣難看,此時我們三個人周圍的氣氛有這些壓抑。
在這空曠的村莊裏,我卻能清楚的聽到我自己那狂跳的心,我們三個站在這個房子的大門外好久好久周圍安靜的可怕。
然後周海看了看手裏已經停止了轉動的羅盤對我們說道,“羅盤不會出錯,既然指了這裏,就說明這裏一定有古怪,走吧,進去看看。”
我們不置可否,畢竟隻有進到裏麵去看一看,才能知道這個房子的古怪,但是我心裏麵卻隱隱的覺著,這個義莊著實讓人覺得不舒服。
周海手裏麵拿著那把桃木劍,小心謹慎地第一個走進了大門,司徒菁菁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聲的對我說“你先走,我斷後。”
我看著司徒菁菁流露出了感激,可是我知道,這麼晚的夜色她不一定看得出我的麵目神情,於是也並沒有多說廢話,就緊跟著周海身後跨進了大門裏。
一進到院裏,那股陰冷的風更是讓我整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在這大半夜裏來到一個已經荒廢已久的村莊,實在是挑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且還是在這個已經頻頻發生了許多怪異事情的我身上,我更是感覺到毛骨悚然,可是我知道有一些事情總要去麵對,既然周海和司徒菁菁正在極力的幫我,我又怎麼能自己去打退堂鼓呢?
於是想著也就咬了咬牙跟在周海身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院子裏,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這個村莊,這個鎮子,甚至這個房子已經被荒棄了很久很久。
走到院子正中間的時候,周海卻猛地停住了腳步,在整個黑暗籠罩下,隻能借助那慘白的月光看到周海正在前行的身影,看到他突然停住,我也有些害怕,於是立馬駐足站在原地。
周海朝著四周望了望,這時他手裏的羅盤又開始不停的發出吱吱吱的扭.動聲音,我知道那是羅盤上麵的針在走動,可是此時頻率怎麼會這麼快?
周海隨著羅盤晃了好半天才漸漸停下,然後指著後屋的門對我說道,“羅盤的顯示後屋絕對有東西,我們過去看看。”
一邊又提醒司徒菁菁萬事小心,於是我們才又小心翼翼的朝著這個房子的後屋走了進去。
進到屋子裏那股陰冷的氣息更是真切的體會在我的周圍,我感覺到這四周似乎隱藏著無數雙眼睛在默默的盯視著我。
可是在這一片漆黑的夜裏,我根本就看不到四周的環境和景象,所以我也警戒的告訴自己,千萬千萬不要再給自己引導這種可怕的想象,否則隻會越想越害怕。
所以我極力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怕,千萬要鎮定,千萬要鎮定,可是,思緒哪是我能說鎮定就鎮定下來的?
正在往前走,我的腳底下忽然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發出嘎吱的一聲響,我幾乎條件反射的就立馬大叫出了聲。
這驚叫的聲音在整個空曠的房子裏麵顯得格外的響亮和尖銳,司徒菁菁聽到我的叫聲也後退了一步,然後立馬警惕地朝著四周看去。
周海更是停下腳步,立馬回身就直奔我過來,看到我站在原地瑟瑟發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輕聲又有些急切的問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