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別離(1 / 3)

暫時別離

清幽站在軍營門口,望著不遠處,正跟哥哥話別的男人。他跟寒君頡同樣高大、優雅,表麵他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是沉穩、內斂;而寒君頡表麵一副隨和,實則淡漠,讓人看不透。其實他們有很多地方是相似的,若能成為朋友,一定是惺惺相惜,若是敵人,他們必定兩敗懼傷。

不知他是否相信哥哥昨晚的說詞呢?

昨晚,營帳裏設宴,一為慶功會,二為款待遠道而來的哥哥。雖然她向赫連漠簡單的解釋了她為何會跟寒君頡回營的事,可宴會上,冷擎寒卻一直追問此事,於是,寒君頡就將他們串好的說詞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當我接到丫鬟心兒的信,說幽丫頭被人綁架了。於是我就分散人馬前去找,後來他們報告說,在危日城人口販子前段時間進了一批女奴正火熱拍買中。我聽後馬不停蹄的來到危日城,打探到是有一位樣貌與幽丫頭很相似的女人被青樓買走,我再追查下去,輾轉中知道赫兄你在邊境裏,因此想來探聽下你是否有幽丫頭的下落。想不到卻讓我在半路中,在一名黑衣人手中救下她,可惜我沒抓到那人。”

“那你呢?如何讓對方抓到?”冷擎寒挑眉,望向低頭吃東西的清幽。

從入座後,清幽一直感覺到冷擎寒如鷹般銳利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極力忍住,小心別露出馬腳。冷擎寒會懷疑她嗎?昨晚被他抓到胸,他一定發現了幻影是女人,那他會跟赫連漠說嗎?

她忐忑不安的低頭吃東西,聽到他問自己,將口中的食物咽下,然後抬起頭,定眼望著他,“那晚,我大罵了一頓他,負氣的躺在床上,也不知怎的,醒來後睜開眼就見到哥哥,至於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你們問我哥哥可能會更清楚。”

她將所有責任推給寒君頡,一個人說謊總比兩個人說謊好。她不知冷擎寒有沒有相信她的話,但是,他再也沒有問起這件事了,不過,他看自己的眼神仍透著幾分詭異。

而她的丈夫始終如一的寵愛她,昨天下藥的事情,他當著大家麵前,為她澄清了此事,她釋然了,隻是,纏繞心頭另一件事仍讓她惴惴不安。在冷擎寒回營時,跟赫連漠在指揮帳裏密談了很久,出來後,他臉上仍是那抺讓人安心的笑容,可不知怎麼的,他越平靜,她的心越感壓力。

聽君非凡說,他正頭痛如何處理姬澤嵐的事,沒想到突然跳出個幻影,把他的問題解決了。所以,君非凡說,如果有機會,最好跟赫連漠說出她另一個身份,若是被他發現她的欺騙,可能後果不堪設想。

她明白,但她怕一旦說出身份後,她再也不能獨自出來行走江湖。

清幽凝視前麵那抺頎長的身形,一身尊貴優雅的氣質,讓人移不出視線,這樣的男人,難怪連男人都忍不住動心,更何況是女人。而她對他……

突然,他轉身,朝她望過來,兩人的目光地空中相撞,絲絲萬縷,纏纏綿綿,清幽垂眸移開視線,俏臉嫣紅染上一抺嫣紅。

蔚藍天空,稀薄的雲層,風很大,帶著一絲寒意。

寒君頡望著而前起伏的群山,緩緩地回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赫連漠。

“赫兄,你會遵守當年的承諾,一生一世保護她嗎?”

“當然,她是我的妻子。”凝視不遠處那抺纖細身影,赫連漠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露出一抺溫柔的笑容。

聽他這樣回答,寒君頡眉頭依然沒有放鬆,“她現在雖然是你的妻子,但並沒有經過皇室同意,萬一那邊的人……”

“這你盡管放心。”赫連漠抬手打斷他的話,語氣嚴肅的說:“我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皇室那邊我會妥善處理的。”

“如果她以後犯了過錯,希望你能靜下心來給她一個解釋機會,別這麼快否定她。”寒君頡定定的看著他,希望他給自己一個保證。

“每個人犯錯必定有理由,隻要她沒有跟我說謊。”他希望這種事永遠也不會發生,因為,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欺騙,就像當年母後瞞騙他,在他背後暗中進行另一件事情,讓他愧疚至今。

寒君頡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她對你說謊就不會原諒她?”

“她有對我說謊嗎?”赫連漠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寒君頡皺眉,冷冷道:“她不會說謊,隻是她將心事藏得很好,不願意自己的事情麻煩到別人,所以,有些事情她不說,並不代表她在說謊,如是你值得她信任、依賴的人,她沒有必要跟你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