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情
怎麼發現她的身份?
赫連漠將她攬在懷中,伸手輕輕撫著她的秀發,俊逸嘴角噙著淺笑,“相信嗎?在軍營時,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
“什麼?”清幽驚訝,側身輕捶了他一下,嬌嗔道:“你竟然這麼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讓人家像個小醜似的還在你麵前遮遮掩掩,你真壞!”
“那是懷疑,但並沒有證實啊。”捉住她小手,放到唇邊吻了下,“那時在想,既然你是寒君頡妹妹,就算懂些武力也不奇怪,更沒有將你與幻影想成同一個人。直到在雲緲宮,見到你如此淡定的對付雲緲宮主,我就預感,自己娶了一個不平凡的妻子,因此,我叫人去查你們的身份,才知道你們是當年擎天堡的遺孤,也許你隱瞞自己懂武功隻是一種保護方式,而你又沒有跟我說,也許我沒給到你信心,我是可以信任的,況且,我還是梵帝國的二殿下,對我隱瞞是理所當然的。而那時我對你與寒君頡之間的關係非常嫉妒,做出了一些讓你生氣的事。”
清幽靠在他懷裏靜靜地聽著,邊聽他說邊回憶那時的情形,嘴角情不自禁揚起來。現在想起,那時他真的做了很多幼稚事情,猛地喝寒君頡的幹醋,殊不知那時的自己,早已對他動心了。
如果那時表明心態,毋需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他們都是傻瓜!她緊緊地抱著他,把臉輕輕的貼在他的胸前,繼續聽他的剖白。
“直聽到你為我采藥,從懸崖上掉下來時,我才真正的正視這個問題。為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或曹總管,你去為我采藥,而不是回家祭祖?在這種情況下,你都忍心將我撇下,我以為你心裏最重要的還是寒家和寒君頡,又加上我心裏對你和對寒家的愧疚之情,而母後對你和寒家的施壓,為了保住你和寒家,我才不得不答應禦天和母後的要求,接受並肩王和與沈憐秋訂婚。”
赫連漠灼熱的唇貼著她耳畔,低啞地道:“如果不是我自以為事並早將心意表明白,沒有將計就計,引沈憐秋來堡裏,你不會受那麼多苦!後來你離開傲龍堡,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沒有你的地方顯得那麼冷清空洞的。幽兒,對不起!我為母後當年的事向你道歉,我……”
“漠,這件事情,我們不要再說好嗎?再說,你已為這件事贖罪了。”見他不解地挑眉頭,清幽笑道:“就是將自己整個人包括心都交給我啊,同時,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也為她道歉過了。我想清楚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隻要她能到爹娘墳前上香道歉,這件事就算了,好麼?”
“幽兒……”赫連漠摟得她死緊,清幽一張臉蛋紅通通,也不知是喘不過氣來還是怎麼地……
“你都還沒有轉入正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幻影?”她僵著脖子轉過臉去問他。
“你知道嗎?當心裏占滿了一個人的身影,就算是遠遠的瞧上一眼,便能認出來,在你的劍剌入母後體內那一刹那,我便認出來,隻是不敢相信,這個冷酷的黑衣殺手竟然是我最愛的女人……”
聽到這,清幽全身一僵,但她並沒有動,隻是緊緊的攥著雙手,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聽著。
“雖然我一直拒絕相信,但當寒將解藥拿回來,又對我說了那番話後,我徹底地領悟了,無論你是誰,冷血也好,無情也好,既然已認定了你,就不會再放手。誰叫你已深入我骨髓裏,這輩子你隻能懶在我懷裏。”
“你真壞!”清幽輕捏了他手臂一下,努努嘴,嗔道:“猜出我身份卻還在裝糊塗,這幾天你是不是也暗中跟蹤我?”
“娘子,冤枉啊!在天冥宮時,為夫有給過機會你說的,可那時你卻沒有好好的把握,那為夫我隻有用自己的方法來讓你向我坦白,隻是沒想到這個方法卻讓你受傷了。”說到這裏,赫連漠臉色突然沉下來,愧疚地說:“如果我知道你有內傷,我絕不允許你上去比賽。”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別自責了。”清幽仰起頭,雙手轉為圈住他有脖子,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唇。
“幽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內傷……”
“噓!那不要緊,愛我,漠,愛我……”
他低頭,以吻粗暴地肆虐她的唇瓣……
這晚,感受到他的愛和他的深情,兩顆心不再有間距,緊緊地相連在一起!
沒有身份的隔膜,他們的感情突增。在祭天大典來臨有三天,享盡了赫邊漠的寵愛,她愛極了赫連漠不甘願而不得不為的模樣;愛極他黑著臉嗬斥自己的模樣。而她特別愛在他麵前撒嬌柔,因為,她喜歡他屈尊降貴,為她親自熬粥,並親自喂她吃東西,放下手上所有事情,陪她看日出日落,星月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