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人集合到大廳,也就等於是將大夫人的人全困在了相府,他們自然無法再去對付洛夢溪……
夜深了,天地萬物都已陷入沉睡之中,南宮楓忙碌一天,回到王府:青皇的身體南宮楓心中也是十分清楚,此次的菊花宴,隻要是明眼人便可看出,與往年都不同,對於皇位,他誌在必得,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在拉攏朝中大臣,暗中打探他們的心之所向……
讓南宮楓感到欣慰的是,朝中諸多大臣是支持他的,雖然有一小部分大臣有些猶豫,但影響不到大局,他不必太過擔心:南宮玨初回京城,有權無勢,皇位,遲早會是他南宮楓的……
沐浴過後,南宮楓正欲休息,冷不防一陣冷風透過微開的窗戶吹入房間。
南宮楓冷眸微眯,修長的身影瞬間已到了窗外,月光下,一道身著藏色錦衣的高大身影正站在院子中央,背對著他而立:“國師?”南宮楓試探著詢問。
“景王爺,別來無恙吧!”高大身影轉過了身,此人大概四十多歲,身著錦衣,手持扶塵,略顯蒼老的容顏,稅利、慈祥、狠毒的眼神在他眼底閃現,卻並不矛盾,兩眉之間印有一點突出的朱砂,正是青霄國師馮天罡。
“國師,你不是奉命鎮守邊疆嗎?怎會出現在此?”南宮楓心中不解。
馮天罡重重的歎了口氣,稅利、狠毒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本座此次回京,是為幫景王爺渡難,景王爺,您回京後為何不按本座交待的步驟做事?”
南宮楓的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國師何出此言?本王一直照國師所說的,善待那位曾救過本王一命之人……”
馮天罡眼底的無奈更濃:“景王爺,您明知道,當初救您的是洛夢溪,並非洛紫涵……”
馮天罡將事情說破了,南宮楓不能再繼續隱瞞:“沒錯,當初救本王的是洛夢溪,不過,洛夢溪雖是相府長女,卻是小妾所生,在相府無權無勢,受盡欺淩,自身都難保,如何幫本王登基為帝?”
“反倒是洛紫涵,相府正室所出,聰明能幹,受盡萬千寵愛,她幫本王登基為帝倒是有可能……”
更何況,那個洛夢溪貌醜若鬼,見到她肯定會惡心的三天吃不下飯,相比之下,還是洛紫涵順眼些,不過,那天出現大街上,整治李瑞等人的洛夢溪好像和以前不同了……
似是看透了南宮楓心中所想一般,馮天罡語氣凝重:“一個人的能力與相貌、身世無關,洛紫涵就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就算她再美,再好,也無法助王爺一臂之力。”
“反倒是那個洛夢溪,她一直都在蛻變,貌醜,卻能力非凡,如果景王爺嫌她醜,大可以在登基後將她打入冷宮,再另納嬪妃……”
南宮楓擺了擺手,不耐煩的打斷了馮天罡的話:“國師的意思,本王明白,此次菊花宴,本王會給洛夢溪一個名份……”
一名人人唾棄的醜女而已,大不了本王小小犧牲一下,去討好討好她,等事成之後……南宮楓眸光一寒:本王在她這裏所受的氣,定會十倍、百倍討回……
“太遲了!”馮天罡語氣微冷,眼底隱有寒光閃現:“如今的洛夢溪,已非景王爺所能駕馭,她與王爺之間已經結仇,斷不會再相助於王爺,並且,如今的洛夢溪,已經成為景王爺登基為帝的最大障礙,必須除之……”
南宮楓眸光微沉:“如此說來,洛夢溪失蹤一事是國師所為?”
“沒錯!”馮天罡毫不掩飾:“本座派去的死士全部被殺,洛夢溪也是下落不明,不過……”
馮天罡回頭望向天空中不斷閃爍的點點繁星,語氣沉重:“洛夢溪的本命星還在閃爍,所以,她還活著。”
“星相顯示,洛夢溪周圍有好幾名人中之龍,但她與他們之間並沒有太多交集,隻有一名男子的命運與洛夢溪息息相關,他們兩人是上天早就注定的緣分。”
南宮楓走至馮天罡身側,仰頭望向天幕,馮天罡的語氣依舊沉重,冰冷:“本座原本打算為景王爺、洛夢溪和那名神秘男子改命,將洛夢溪與那男子的緣分打斷,為景王爺與洛夢溪連上姻緣,如此一來,洛夢溪便會全心全意輔佐王爺。”
“但景王爺嫌醜愛美,走錯一步,洛夢溪對王爺有了很深的恨意,就算本座為你們聯上姻緣,她也斷不會再相助於你!”馮天罡側目望向南宮楓,眸底失望盡顯:“本座為王爺所置的全盤計劃,被王爺自己打亂了……”
南宮楓自知理虧,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不想再聽馮天罡數落他的話,便快速轉移了話題:“那以國師之見,本王要如何才能挽回局麵?”
“洛夢溪雖未死,卻也下落不明,景王爺暫時什麼都不必做,靜觀其變即可!”隻要她不出現在菊花宴上,你景王登基為帝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月上中天,靜寂的山穀中,南宮玨坐在他第一天掉落山穀時所坐的樹下,幽深的眼眸在黑夜中散發光亮,洛夢溪還未醒,頭枕著他的肩膀,睡的正熟。
微風輕輕吹過,洛夢溪所戴麵麵紗隨風輕揚,麵紗下優美的麵部線條讓人浮想連翩,熟悉的野薑花香飄入鼻中,南宮玨微微側目,望向沉睡的洛夢溪,眼神溫柔:
白天時,他摘下了洛夢溪臉上的麵紗,看到了她如鬼的容顏,縱使南宮玨在少林寺修養五年,早已看破一切,絕世美女與小花小草,小狗小貓一樣,在他眼中沒什麼區別,但在看到洛夢溪的鬼顏時,他還是忍不住吃驚了一下: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嚇人了。
但南宮玨並沒有對洛夢溪的鬼顏產生厭惡,相反的,他覺得,像洛夢溪這樣的女子,世間難得:
無可厚非,女子都愛美,洛夢溪為救南宮楓,心甘情願變成這副模樣,可見她對南宮楓用盡至深。
但害她變成這個樣子的南宮楓,毒解之後便翻臉不認人,不僅對洛夢溪不管不問,還故意認錯救命恩人,聯合所有不明事理之人對她冷嘲熱諷……
南宮玨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南宮楓,你可知你丟棄的是什麼,但願你將來……真的不後悔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
一陣清風吹過,枕著南宮玨肩膀熟睡的洛夢溪微微動了動,知道她快醒了,南宮玨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朦朧中,令人心神安寧的檀香無孔不入的飄入鼻中,洛夢溪心中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南宮玨熟睡的英俊側臉:
就算生了病,我的警覺性也一向很高,這次怎麼會枕著南宮玨的肩膀睡著了,還睡的那麼熟……,此時,南宮玨輕靠著大樹,眼眸微閉,少了平日的深沉內斂,精於算計,多了份寧靜與睿智,濃眉流暢,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這個可惡的南宮玨,真是上天最完美的傑作,優秀到沒有天理,難怪會有那麼多妙齡女子爭先恐後的撲向他的懷抱,這樣的他,隻是看著,也是一種享受……
“本王臉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嗎?”微閉著雙眸,好似睡熟一般的南宮玨驀然開口詢問。
洛夢溪刹那間回神,就像做了某種壞事被人發現一樣,猛然遠離了南宮玨,並快速站起了身,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你醒了!”可惡,南宮玨怎麼會突然間醒了過來,還是說,他根本就沒睡著……
哪種原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暗中觀察他,被他發現了,一直以來,洛夢溪都是我行我素,從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可是這一次,她竟然有些在意南宮玨會誤會她:
南宮玨不會誤以為我對他有愛慕之心吧,算了,就是他這麼認為也無妨,反正我又不喜歡他……
自我安慰著,洛夢溪快走幾步,漫不經心的四下打量,望著有些熟悉的景色,洛夢溪微微一愣:“這裏是……我們墜穀的地方。”
“沒錯。”南宮玨站起身,卻並未四下走動:“你感染風寒,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
聽到風寒兩字,洛夢溪的腦海中浮上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她記得南宮玨好像抱著她去找草藥,卻不記得自己吃藥,試著運了運功,真氣、內力暢通,身體無任何不適之處:
看來我感染的風寒已經治好了,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受了重傷,難道是南宮玨為我驅風寒的同時,也順便治好了我的內傷……
“南宮玨,我是服下草藥病情才轉好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南宮玨豈不是看到了我的鬼顏。
那鬼顏,正常人看了,保證嚇的三天不敢睡覺,就算會武功的人看了,也會心有餘悸好長時間,可南宮玨怎麼沒有絲毫異常……
“那倒不是!”南宮玨麵不改色的撒著謊:“當初本王以為你隻是感染了風寒,卻沒想到你還受了重傷,所以才會帶你去找草藥,你傷的很重,如果用草藥,很長時間才能見效,本王長期患病,學會了針灸,為了盡快讓你恢複健康,便用針灸之術為你驅寒治傷……”
北堂曄、驍影十八騎等人來過這裏之事,南宮玨不想讓洛夢溪知道,並非因為他不信信她,而是他想讓她以為這兩天兩夜以來,都隻有他們兩人在這山穀中……
“洛王爺隨身帶著銀針了嗎?”洛夢溪平靜的詢問著,眼眸微沉:知道我感染風寒時,南宮玨可沒想過用銀針為我驅寒……
“那倒沒有,本王是用洛大小姐所戴的飾品為針。”南宮玨伸開了大手,手掌中,一件頭飾顯於洛夢溪眼中,頭飾是用數枚細細銀製小針澆注一端製成,小針的另一端是分開的……
這個南宮玨,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竟然想到將發飾散開做銀針。洛夢溪暗自腹誹。
見洛夢溪打消了懷疑,南宮玨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做事,一向天衣無縫,聰明如洛夢溪,也絕找不出絲毫破綻。
“南宮玨,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不過,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將所有人情都還給你的。”說著,洛夢溪轉過身,快步向山坡上走去。
從南宮玨口中得知,他們已經在這裏坐了兩天兩夜了,這裏寒冷異常,洛夢溪不想在此多呆,還有,她失蹤兩天兩夜,相府的人肯定在四處找她,更何況,洛夢溪也想看到大夫人得知她未死,會被氣成什麼樣子,所以她想早點回到相府……
“洛夢溪,你去哪裏?”身後傳來南宮玨略帶關切的詢問聲,洛夢溪漫不經心回答著:“當然是出穀回相府了,南宮玨,你不準備出穀回洛王府嗎?”
“本王累了,不想動,更何況,本王有病在身,內力凝聚不了,上不到穀外!”南宮玨輕靠著樹幹,淡淡回答著,眉宇間所帶的那絲病態,讓人知道他並未說謊。
洛夢溪猛然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回頭望向南宮玨,南宮玨疲憊的神色,令洛夢溪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些關於西域五星的模糊畫麵:“南宮玨,和你交手的那幾個人呢?”
南宮玨心中一驚,瞬間又恢複了正常,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在你、我二人未墜落山穀時,那些刺客就死掉了,這件事情你不是親眼所見麼?”
西域五星說洛夢溪的命運與另一個人息息相關,南宮玨下意識的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
洛夢溪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不是指他們,我是指在穀底,你帶我找草藥時遇到的那幾個人。”
南宮玨慵懶的輕靠在樹幹上沒動,眼睛也未睜開,姿勢卻優雅、瀟灑的讓人一見便再也移不開眼睛:“本王帶你找草藥時未遇到任何人,至今為止,這穀底也隻有你、我兩人,洛夢溪,你是感染風寒過重,出現幻覺了吧!”
“真的嗎?”洛夢溪將信將疑:西域五星出現時,洛夢溪的意識已是十分模糊,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她根本就分不清是虛是真。
不過,在她的意識中,那幾個人好像是真實的存在過,並且,南宮玨受了傷,有血滴到了她額頭上……
“當然是真的,本王沒必要騙你。”想不到她感染了那麼重的風寒,洞察力還如此敏銳……
望著南宮玨完好無損的雪白衣衫,洛夢溪眸光微閃,瞬間來到了南宮玨麵前,在南宮玨還來不及反應時,伸手扯開了南宮玨的衣服:雙肩強勁有力,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口……
難道那一切真的隻是我的錯覺……
“洛夢溪,你幹什麼?”洛夢溪拉開南宮玨衣服時,他猛然睜開了眼睛,氣衝衝的揮手打開了洛夢溪抓著他衣服的小手,犀利的眸底隱有怒火燃燒,心中卻暗笑一聲:
藥王穀的人可不是浪得虛名,隻要塗了他們配製的傷藥,十二個時辰之內,無論多大的傷口都可恢複如初……
洛夢溪,你的確夠聰明,也夠警惕,隻可惜,你現在的對手是本王……
“不好意思,洛王爺,現在夢溪相信您沒有說謊了!”南宮玨衣服完整,肩膀上也沒有傷口,看來當時真的是我風寒太重,產生了幻覺。
“小姐……”
“大小姐……”
冰藍、雷遠等人焦急的呼喚聲傳入耳中,洛夢溪心中一喜,急忙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回應著:“冰藍、雷遠,我在這裏。”
南宮玨病重,無法施展輕功離開,我的輕功一般,獨自一人帶不動他,現在雷遠等人來了,可以帶著南宮玨一起出穀了。
“既然相府之人來找你,洛夢溪,你就跟他們回去吧。”南宮玨儒雅、飄緲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洛夢溪轉身向後望去,正欲詢問:“你不和我們一起出穀嗎?”卻見南宮玨剛才所站的地方已是空無一人……
“南宮玨,南宮玨……”奇怪,難道南宮玨不想出穀?洛夢溪疑惑不解的四下尋找,不經意間抬並沒有,正對麵光滑、陡峭的石壁上,一道熟悉的修長白色身影,如同神仙一般,快速向上飄去。
可惡,剛才南宮玨不是說他重病在身,內力無法凝聚,沒有力氣出穀嗎?但以眼前的情開看來,他的輕功已經達到了巔峰,踏雪無痕,落葉無聲……
既然他的輕功這麼高,當初我們墜落山穀時,他為何不用輕功離開?還有,在我昏睡的這兩天兩夜裏,毫發無損的南宮玨真的哪裏都沒去,隻坐在樹下等我醒來嗎?
“小姐……嗚嗚嗚……終於找到你了……”就在洛夢溪沉思的瞬間,冰藍、雷遠等人已到了她麵前,冰藍哭的眼睛紅腫:“小姐,你沒事真好……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洛夢溪輕聲安慰著冰藍,冰藍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洛夢溪將目光轉向站在她麵前雷遠、雷清等人:“雷遠,雷清,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是有人送了封信給丞相,我們才知道大小姐在此!”雷遠恭敬的回答著:“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洛夢溪麵不改色的撒謊:“坐著木板上岸後,我騎馬回相府,走到一半路時,又出現了一批想要殺我的黑衣人,我策馬狂奔,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沒想到急行中的快馬突然倒了下去。”
“我被甩到了斜坡上,順著斜坡掉落到這裏,不久前我剛剛醒來,正打算想辦法離開這裏,沒想到你們竟然出現了。”
南宮玨急著離開,明顯是不想與雷遠等人見麵,自然也不希望他們知道是南宮玨救了洛夢溪,看在南宮玨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情份上,洛夢溪就如他所願,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夜深了,此地潮濕、寒冷,不宜久留,大小姐,回府吧!”
洛夢溪連夜回相府後,大夫人果不其然,大發雷霆,落園高貴的紅木桌椅板凳都被她砸壞了,貴重的飾品也被摔碎不少。
“吳非,暗中重傷落夢溪!”看著洛夢溪完好無損的在她麵前走來走去,大夫人怒氣衝天:“下手重些,隻要不把她打死就行!”洛懷文隻說不許殺她,可沒說讓我不許傷她……
“這……”吳非猶豫不決:“夫人,丞相在溪園加強了戒備,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洛夢溪,並且,屬下察覺到,好像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暗中保護洛夢溪……”
“可惡!”吳非話音未落,大夫人怒不可遏的,甩手將盛滿熱茶的茶杯砸向門口:“砰!”的一聲脆響過後,茶杯掉落在地,摔的粉碎,冒著熱氣的殘茶灑落一地……
大夫人淩厲的眸底狠冷寒光閃現:洛夢溪,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與此同時,洛紫涵得知淩輕塵所選之人並非聰明能幹,美若天仙的她,而是醜八怪洛夢溪時,美眸中寒光閃現:
洛夢溪,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哪點比我強:你是小妾所生,身份低賤,而我是正室所出,身份高貴,我美若天仙,你貌醜若鬼,你以為用卑鄙的手段嫁進淩府,就可以高我一等了嗎?
恰恰相反,你永遠都隻配做我洛紫涵的手下敗將,你有淩輕塵,我也有南宮楓,雖然南宮楓在世人心中的地位,不如絕世四公子之一的淩輕塵,但南宮楓將來可是青霄皇帝,一國之君,萬萬人之上,其地位可是比淩輕塵高……
我現在就去找南宮楓,菊花宴上,我洛紫涵定會在他的協助下大放光彩,一舉成名!
香園,三夫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不停的閃現出洛夢溪回府時,大夫人那淩厲之中暗帶仇恨的眼神,雖然那股仇視一閃而逝,卻仍然被一直暗中注視大夫人的她發現了。
此次洛夢溪失蹤,怕是和大夫人脫不了關係,大夫人與洛夢溪之間已經成仇,隻要我從中稍稍挑撥,她們兩人便會鬥個你死我活,我隻等坐收漁翁之利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