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爺,不是本宮硬要和你搶洛夢溪,隻是,洛夢溪對於絕情宮意義非凡,所以,本宮一定要帶她回去!”冷絕情語氣沉重,冰冷的眸底,染著凝重之色:

原本,他是想說以眾多美女交換洛夢溪,可南宮玨不近女色之事人盡皆知,再加上他與洛夢溪又是真心相戀,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幾個美女便能衝淡的了的。

更何況,如果冷絕情真這樣說了,那是對南宮玨、洛夢溪真心相愛的一種褻瀆,南宮玨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給他,便會氣憤的將他趕出這裏。

“洛夢溪對於本王來說,也是意義非凡。”南宮玨語氣凝重:“更何況,本王與夢溪已結為夫妻,說不定,夢溪肚子裏已經有了本王的骨肉,本王身為青霄王爺,怎能平白無故將嬌妻、愛子拱手送人……”

“如此說來,洛王爺是不肯將洛夢溪相讓了。”冷絕情聲音冰冷,並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他不想拆散洛夢溪與南宮玨,可是為了絕情宮的百的基業,這件事情,由不得他做主。

“正是。”南宮玨冰冷的語氣中暗帶殺機。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宮手下無情!”說著,冷絕情已出手,凝聚了十層功力的手掌,瞬間攻向南宮玨……

南宮玨自是不會輕易認輸,抬手與冷絕情對了一掌,隻聽“砰”的一聲響,南宮玨與冷絕情各自後退了四、五步方才停下腳步,望向對方的眸底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他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他們兩人都在絕世四公子之列,相貌英俊,身份高貴,武功自然也是高深莫測。

此次,南宮玨與冷絕情算是棋逢對手,出招快、狠、準自不必說,兩人身法極快,在外人眼中,隻能看到兩道白色身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相互纏鬥在一起,電光火石間,已過了幾十招,根本就看不出他們是如何出招的……

兩人皆是高手,出招準確,毫不浪費力氣,每出一招都是對著對方而下,絲毫未毀壞房間中的一點一滴,所以,動靜並不大,不過,這裏畢竟是洛王府,兩人的打鬥聲還是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來人哪,抓刺客……”

小院中,侍衛們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冷絕情微微有些心急:那些侍衛,他根本就沒放在眼中,隻是,侍衛們一到,他要帶走洛夢溪,就是難上加難了……

不經意間抬頭,冷絕情看到了躺在半透明帳幔後的洛夢溪,腦中靈光一閃,冷絕情且戰且退,慢慢轉動身體,漸漸與南宮玨調換了位置,冰冷的目光回眸望了望身後的大床,冷絕情嘴角輕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猛然抬掌打向南宮玨,南宮玨不知是計,再次抬手與冷絕情對了一掌:“砰!”的一聲響後,冷絕情被內力震退到了床邊。

眸光一寒,冷絕情快速轉過身,就欲掀開帳幔,帶走裏麵的洛夢溪,南宮玨心知不妙,揮手將身側的花瓶扔向冷絕情。

趁著冷絕情躲閃的空隙,南宮玨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大床前,伸手合上了剛被冷絕表拉開一條小縫的帳幔……

“刺客就在裏麵,快……抓刺客……”

冷絕情正欲再與南宮玨交手,冷不防門外傳來侍衛們的驚呼聲,冷絕情眸光微沉,權衡利弊後,修長的身影一閃,瞬間已到了窗外,風中,飄來冷絕情堅定的提醒聲:“南宮玨,總有一天,本宮會前來將洛夢溪帶回,她不屬於你……”

冷絕情的聲音消逝在空氣中後,臥室門被侍衛們撞開,望著整齊有序的房間,以及站在床前,輕輕低頭沉思的南宮玨,眾侍衛整齊整齊行禮:“叩見洛王爺!”

心中忍不住暗暗疑惑:剛才不是有人在喊抓刺客嗎?刺客呢……

“沒事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南宮玨似是有些累了,疲憊的下了命令,眾侍衛雖心中疑惑,卻不敢耽擱:“卑職遵命。”

侍衛們站起身後,快速退出了臥室,走在最後的兩名侍衛,還識趣的將房門關上了。

南宮玨暗自鬆了口氣,掀開帳幔,錦被,躺在了洛夢溪身側,望著洛夢溪恬靜的睡顏,南宮玨心中疑惑:洛夢溪竟然是絕情宮的人,在她身上,還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秘密,還有,洛夢溪知不知道她自己是絕情宮之人呢……

輕輕伸手將洛夢溪擁進懷中,冷不防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南宮玨低頭望去,卻見是洛夢溪胳膊上的刺紮到了他……

南宮玨氣呼呼的將洛夢溪帶刺的兩隻袖子扯了下來,甩手扔到了房間中央的椅子上:

剛才這兩隻帶刺袖子將他紮的不輕,他強忍著痛意,才讓洛夢溪誤以為這刺袖對他無用……

和洛夢溪接觸的時間越長,洛夢溪帶給他的驚喜就越多,南宮玨將洛夢溪緊擁在懷中,輕輕一笑:

洛夢溪,你真的非常與眾不同,人聰明,古怪點子多,懂得的事情也不少,我隻恨自己,身染重病,不能與你相守到老,如今,本王隻剩下半年時間,但在這半年中,你是我的,本王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法將你從本王身帶走……

洛夢溪醒來時,窗外陽光明媚,身側的南宮玨早已不見了蹤影,身側已經變涼的床鋪,以及殘留的淡淡檀香昭示著:南宮玨已經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洛夢溪輕輕坐起身,低頭望向胳膊上的刺袖,其實,她所戴的刺袖,就像現代的套袖一樣,可以拿下來,將刺袖舉至眼前,望著上麵尖尖的刺,洛夢溪心中疑惑:

這刺袖上的刺這麼尖銳,南宮玨竟然不怕紮,真是怪事一樁,還是說,這刺和他病發時的疼痛相比不值一提,他都感覺不到痛了……

“小姐,你醒了。”沉思間,冰藍端著洗臉水走了進來,洛夢溪摘下了衣服上的刺袖:刺袖本就是為南宮玨準備的,他不在,洛夢溪自然也沒有戴的必要,更何況,他在時,這刺袖,貌似也沒什麼用。

“南宮玨去哪裏了?”洛夢溪一邊穿衣服,不邊漫不經心的詢問著:南宮玨武功之高,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外,我的警覺力極高,但每天早晨,他都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離開臥室……

“回小姐,洛王爺正在書房那邊與四皇子等人談事情。”冰藍恭敬的回答著,將帳幔拉起,掛好。

洛夢溪並未說話,眸光輕輕閃了閃。

梳洗用膳後,洛夢溪閑著無事,在府中亂逛,不經意間,逛到了南宮玨與北堂曄商議事情的小院前,也就是書房所在的小院前:

南宮玨與北堂曄,有事沒事總喜歡在這裏商議一些事情,不知此次,他們兩人又在商議什麼,是國師與南宮楓的事情嗎……

正想著‘冷絕情’三字隨風飄入耳中,洛夢溪猛然抬起了眼瞼:冷絕情?南宮玨與北堂曄怎麼會提起這個人的?難道南宮楓與馮天罡的失蹤與他有關?

冷絕情身為絕情宮宮主,其勢力不容小視,要藏兩個人,應該很容易……

思及此,洛夢溪幾乎是下意識的,快步走進了小院:“南宮玨,北堂曄,你們在談冷絕情?”

坐在小院中央談事情的南宮玨與北堂曄麵色微微一變,瞬間已恢複正常,北堂曄心中忍不住暗道一聲:糟糕,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正說此事不能讓她知道,沒想到她竟然偷聽到了,怎麼辦……

相比之下,南宮玨倒是十分鎮定,輕抿一口香茶,漫不經心的詢問著:“夢溪認識冷絕情?”

“也談不上認識,隻是見過幾麵。”洛夢溪緩步走向南宮玨與北堂曄:“我與他第一次見麵是在我們大婚前,第二次是在我們大婚第二天,我去買雲片糕,碰巧遇到了他,也是在那時,我才知道,他是絕情宮宮主冷絕情……”

“那他知道你是洛王妃洛夢溪嗎?”南宮玨明知故問:肯定不知道,否則,他便會將你帶回絕情宮,你哪還會站在這裏與我說話……

洛夢溪輕輕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看來,你也並不知道自己是絕情宮之人這個身份。南宮玨暗自思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洛夢溪不是相府大小姐嗎?又怎麼會成了絕情宮之人,並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身份,這其中,必有隱情……

“你們談冷絕情幹什麼?是不是他和南宮楓、馮天罡的失蹤有關?”洛夢溪問出了她疑惑的問題。

“其實……”北堂曄正欲回答,南宮玨已搶先一步開口:“也算是吧,不過,我們也隻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

聞言,北堂曄抬頭望向南宮玨,眸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消失無蹤:南宮玨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不眨眼睛了,依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和洛夢溪學的……

“啟稟王爺、王妃、四皇子,藥王穀林玄霜求見。”侍衛恭敬的稟報聲自門口傳來,北堂曄心中暗暗疑惑:我不是飛鴿傳書讓穀主前來嗎?穀主怎麼派了他女兒來……

南宮玨心中的疑惑比北堂曄濃:藥王穀的人怎麼突然間來了京城洛王府:“請她進來吧。”疑惑歸疑惑,林玄霜畢竟是藥王穀的人,他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門外站著。

洛夢溪心中先是一愣,隨即釋然:南宮玨的心上人來找他了,看來我這個擋箭牌可以功成身退了,不過,南宮楓、馮天罡一事尚未解決,的確是件煩人的事情……

還有,大夫人與馮天罡之間有奸情,我害馮天罡消失無蹤,大夫人肯定對我恨之入骨,如果我再回相府,她絕對會想盡千方百計整治我……

看來我要和南宮玨再交換個條件,在馮天罡等人的事情未解決之前,我住在洛王府,南宮玨雖討厭,不過,洛王府的確比相府安全……

洛夢溪悄悄抬頭望向南宮玨,想尋個恰當的時間和他談這件事情:林玄霜前來洛王府接任洛王妃一位,南宮玨肯定是心情愉悅,這個時候和他談條件,隻要不是太過份,十有八九他都會答應……

可出乎洛夢溪意料之外的是,南宮玨在聽到此消息後,麵色微沉,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難道是這林玄霜來的不是時候,所以,南宮玨不高興……

“南宮玨,既然藥王穀的人來為你診治,那本皇子就先走一步了,咱們有空再聊。”說著,不等南宮玨答話,北堂曄已站起身,快步向前走去,心中鬱悶不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指名讓林穀主親自前來,他竟然派遣別人,我一定要向林穀主問清楚……

北堂曄前腳剛走,林玄霜已在侍衛的帶領下緩步走進了南宮玨、洛夢溪所在的小院:

一襲鵝黃色的絲質紗衣,腰間佩著精致、高雅的藍田玉,麵容精致、絕美,卻冷若冰霜,美眸中閃現的也是冰冷、高傲之光,發上飾有與衣服同色的精致珠花,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烏黑的墨絲散於身後,絲絲珠線垂下,美若天仙一詞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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