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麵麵相耽,不敢不聽。便又開始細細的討論,這回認真了起來。
風雲輕說完一句話,很快的又睡著了。陳公公有些無語,憐憫的看著王丞相黨派的幾個老臣。
漸漸的天上了午時。滿朝文武大臣開始饑腸滾滾,直到肚子擰著勁的開始抗議,王丞相和幾個老臣腿腳都開始打顫。風雲輕依舊睡著。
王丞相終於受不住的開口:“皇上!”
“嗯,王丞相何事兒?請說!”風雲輕依舊閉著眼睛,淡淡的道。
“老臣……老臣腿腳不好,站不動了……”王丞相道。眾人這才發現他老臉蒼白,臉上的汗珠一串一串的往下落。“都是朕的不是。倒是忘了王丞相老邁了。看來該是時候卸甲歸田了。”風雲輕慢悠悠的自責道:“陳公公,派朕的馬車,由你親自護送王丞相回府吧!”
乘坐皇上的玉攆,這可是無上的殊榮啊!可惜風雲輕那一句該是時候卸甲歸田讓滿朝文武都震駭的看著王丞相。
王丞相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這回不但腿腳顫抖,渾身都顫抖不已:“老臣不敢!”
“王丞相於我南陽有功之臣。如今身子不便,不能再為我南陽效力,實在是一件憾事。昨日先皇托夢給朕,要朕善待王丞相等一幹老臣。王丞相如今一大把年紀,朕覺得真是顧慮不周,還讓其勞頓,實在有愧先皇。今日特準王丞相解甲歸田。賜良田千畝,回鄉頤養天年。”
風雲輕閉著的眼睛睜開,清澈的眸光掃了大殿一圈。本來那些腿腳打顫的老臣也不打顫了,饑腸咕咕的也不饑腸咕咕了。
“老臣……老臣能行……”王丞相本來是身體力乏虛脫的汗漬,如今已經全部變成了冷汗。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王丞相不要勉強了。朕既然金口已開,便一定準許你歸田頤養天年,含飴弄孫。”風雲輕擺擺手,語氣舒緩中不失威儀清華的氣派:“陳公公,朕剛才的話你可聽到了。”
“是,老奴聽到了。”陳公公立即回神,對著風雲輕躬身,然後走下了玉階,對著王丞相一欠禮:“老奴送你回去!”
王丞相老臉一瞬間成了灰敗之色。知道風雲輕這是真的要將他清除出朝堂。顫著身子道:“老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就是臣的悲哀!被辭了官還要謝恩!
“王丞相好走!”風雲輕擺擺手,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麵色柔緩:“聽說你老家在鄉郡,那可是一個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人傑地靈。朕要是南下微服私訪,就先預定住王丞相家了。”
王丞相老臉再一白,顫著身子起來,一瞬間老了十歲,人人都可以看出的確是該卸甲歸田的時候了。對著風雲輕躬身,手都是輕顫著:“是!老臣靜候吾皇駕臨。”
風雲輕頓時眉眼如花的點點頭。
王丞相再次對著風雲輕一拜,轉身顫著腳步,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滿朝文武,前所未有的沉寂。
風雲輕看著王丞相消失在朝陽殿門口,嘴角依然淺淺的笑著。須臾,她收回視線,看向滿朝文武:“眾位愛卿可有良策了?”
人人接收到風雲輕的目光,都心神一凜。
“既然沒有良策,就繼續討論吧!”風雲輕擺擺手。又閉上了眼睛。
陳公公不時走了回來:“回皇上,王丞相謝絕了老奴用車攆相送,自己坐了相府的車走了。”
風雲輕心中頓時一冷。隨即點點頭:“嗯!”
‘嗯’這一聲,滿朝文武都察覺出了絲絲寒氣。杜芸看向風雲輕神色也凝重了下來。
陳公公在皇宮中數十年。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上了玉階繼續站在風雲輕的身後,同樣是神色凝重。
“繼續啊,怎麼聽不到眾位愛卿的討論聲。”風雲輕閉著眼睛,半天沒聽到滿朝文武的聲音,尤其是王丞相派那些老臣的。清淡的開口。
下麵立即的繼續著辰州、永州的永久用水和生存問題,開始又討論了起來。
風雲輕聽著,很變態的當成了催眠曲,又繼續的睡了起來。
不時,外麵聽得一陣刀槍劍戟的聲音。從老遠的宮門口傳來。暗沉的殺氣也凜凜的從那裏向著朝陽殿傳來。風雲輕心中冷意更甚。果然猜的沒錯。王丞相動手了。
滿朝文武依然在討論著。外麵冰刀如花,裏麵話語如花。
須臾,隻聽外麵有人大喊:“有人襲擊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