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後的錢滿滿看著曖昧的動作,心裏的醋壇子早都打翻了。
方才她押注也是押的幕楚瀟能贏,誰知這位看上去冷冰冰的帝師竟然是為了帶墨風晚溜達。
她可賠了不少銀子呢,這筆賬得算在墨風晚的身上。
墨風晚臨上馬車前,幕楚瀟低聲吩咐:“回去早點休息,明日還要去祭祀呢。”
“祭祀?去哪?大相國寺?”
幕楚瀟不置可否。
大相國寺可是皇家寺廟,一般在正月裏皇家祭祀的這一天都會對外閉寺。
可是那座大相國寺建立在高山之巔,兩千層石階,爬上去都要累個半死,墨風晚不想去,可是這樣的時候又不能不去。
墨風晚嘟了嘟嘴,“帝師哥哥,我能不能因為有傷在身不去啊。”
“不行,讓你今日休息,你非要來,讓你明天去大相國寺,你又要休息。”
墨風晚訕訕。
祭祀又不是她祭,左不過是充個人數罷了,至於嘛。
當然這話她是不敢當著幕楚瀟的麵說出來的。
“那麼遠,不想去而已。”墨風晚話音剛落又連忙抬頭看向幕楚瀟:“好了,你什麼也別說,我會好好休息的,帝師哥哥也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知道從幕楚瀟嘴裏說出來的話沒幾句是好聽的,若是有,那絕對是那天他腦子抽風了。
燈火昏暗。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的馬車離去,繼而轉身時上了自己的馬車。
另一邊,墨霄鳴在墨雪遇的眼前揮了揮手,“雪遇?”
墨雪遇連忙回過神,“啊怎麼了?”
“你想什麼呢?”
墨雪遇隻淡淡的搖了搖頭。
方才她看見幕楚瀟腰間的玉佩甚是熟悉,許是燈火昏暗的緣故,有可能是她看錯了。
次日。
墨風晚天還未亮時就被十全十美從被窩裏拽了出來。
她打著哈欠道:“幹什麼呀,還沒睡醒呢。”
昨晚她回來抱著那隻小狐狸玩到很晚才睡,本想的今日多睡一會兒,誰知道竟然起的這麼早。
一番梳洗之後,墨風晚懶洋洋的走向府外。
此時正值卯時,正常情況現在官員才上朝呢,墨風晚重生後何時起過這麼早啊。
今日各家的馬車都在此時啟程朝著城外走去。
馬車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發出悠悠的聲音。
墨風晚一上馬車便倚靠著金絲軟枕昏睡起來。
墨嬋寧和錢滿滿則時不時看一眼窗外,卯時的天色她們還未曾見到過呢。
此時九重城外的馬車早已排起長隊了,很多官員走在此等候大半個時辰了。
風行候在幕楚瀟的馬車前時不時看一眼城門。
也不知道今日九小姐會不會來晚,昨日他也給十全十美叮囑過了呀。
良久。
風行突然說了聲:“主子,九小姐的馬車來了。”
馬車內隻傳出低低的一聲“嗯”。
待到辰時,所有的馬車才悠悠的朝著大相國寺的方向走去。
輕緩特地將馬車趕慢了些,這才讓幕楚瀟的馬車和墨風晚的馬車並行一處。
幕楚瀟挑起簾子看了眼墨風晚的馬車,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巳時,一行人終於抵達大相國寺。
墨嬋寧拍了拍墨風晚:“晚晚,到了。”
“你都睡了一路了。”
墨風晚隻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絲毫沒有精神。
早知道昨夜就不貪玩了。
她伸了個懶腰,提著裙擺走下馬車。
北風呼嘯,嗬氣如霜。
滿目的鬆柏直插雲霄,細碎的雪花時不時掉落。
墨風晚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石階腿肚子都在打顫。
兩千層石階,還是冬天,天寒地凍的,若是在半山腰滾下去,那簡直是白爬了。
墨嬋寧挽著墨風晚的手環視一圈,當二人見著安如初時正準備跑過去呢,十美上前:“九小姐,主子請您過去。”
墨嬋寧朝著幕楚瀟的方向看了眼小聲嘀咕:“帝師怎麼總是霸占著晚晚啊,好討厭哦。”
十美淺笑:“五小姐這話若是被主子聽見了,那定然會惹怒主子的。”
墨嬋寧聞聲縮了縮脖子。
幕楚瀟生氣的樣子她雖然沒見過,但是多少聽說過的。
“那個,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哈。”
言畢,她麻溜的朝著安如初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