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曉看著幕楚瀟的側顏。
少年積石如玉,麵如刀削,越看越令人心動。
幕楚瀟聞聲手中一緊,“你說什麼?”
楚曉曉高傲的說道:“帝師既然已經聽見,就不需要本公主再重複了。”
花錦辰和白卿羽二人聞聲紛紛一怔。
幕楚瀟從前將墨風晚當個寶,這件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幕楚瀟的步子放快了幾分,可是當他快要追上墨風晚時,墨風晚已然躬身上了馬車。
花錦辰見狀忙說道:“幕楚瀟,你要不前去看看?”
“不必了。”
言畢,他抬腳朝著帝師府的馬車走去。
他方才走上馬車,墨雪遇便一路小跑到馬車前,風行伸手將她攔下:“二小姐可是有事?”
墨雪遇將手中的一枚羊脂玉遞給風行:“勞煩給帝師。”
馬車內,幕楚瀟看著手中的玉佩,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半晌後,他隻淡淡的說道:“明日來帝師府。”
墨雪遇疑惑的看了眼幕楚瀟的馬車,明日便明日,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
次日一早。
十美給墨風晚梳妝時說道:“主子說讓九小姐告訴三老爺,今上這段時間可能會讓三老爺進宮一趟,務必要讓三老爺答應今上的事情。”
墨風晚並不驚訝。
前世她三叔也被今上召見過,好像是說鹽礦的事情,當時好像她三叔並未答應。
鹽礦。
墨風晚想到這裏心中猛然一顫。
鹽乃百姓命脈,楚行微斷不會讓這麼重要的東西掌握在私人手中,所以他想除掉墨府的想法已經很久了,隻差一個導火索罷了。
怪不得前世她登擊聞鼓時,楚行微會說墨家罪名屬實,這才是所謂的罪名吧。
墨風晚的手緊攥裙擺,這樣說來一切都說通了。
小墨府惦記墨府的家業,楚行微惦記墨府的鹽礦,所以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果然樹大招風。
十美試探性的說了聲:“九小姐?”
墨風晚猛然回過神:“怎麼了?”
十美笑問:“九小姐今日要出去嗎?”
墨風晚微微頷首起身離開了花間閣。
她原本是想去找墨泉的,結果在路上恰好遇到了墨泉院子裏的丫鬟,順便問了一嘴。
墨風晚聞聲連忙朝著前院走去。
墨泉竟然這麼早就要進宮,楚行微今年冬天怎麼變得這麼勤快了?
一刻鍾後,墨風晚小跑到門口時,墨泉恰好準備出門。
“三叔。”
墨泉聞聲回眸笑看墨風晚:“怎麼了?”
“三叔,今日皇上肯定要跟你說鹽礦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答應。”
墨泉寵溺的揉了揉墨風晚的頭:“鹽礦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墨風晚立馬拽住墨泉的寬袖緊張的說道:“三叔,鹽礦是百姓的命脈,今上不可能讓私人打理,若是你不願意讓利給今上,難免今上對墨家沒有旁的想法。”
“我知道鹽礦是三叔的私產,我無權過問,但是今上疑心重,若是對墨家起了疑心,難免會給墨家帶來滅頂之災,還望三叔能夠三思。”
墨泉看了眼墨風晚隻微微點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路上
墨泉仔細回想著墨風晚的話,其實墨風晚的話也不無道理。
墨青是國公爺,墨複是一品大將軍,他的手中掌控南臨國的鹽脈,確實有點太過張揚了。
或許墨風晚的提議是對的,思此,墨泉寵溺的笑了笑。
這個丫頭果然是長大了,所有的決定都能為墨府著想了。
馬車四平八穩的朝著玄武門的方向走去。
帝師府
墨雪遇在門房的帶領下走進芫花苑。
陌裳見狀淺笑:“二小姐請隨我來。”
主屋內,香爐上青煙嫋嫋,清婉的金顏香舒心至極。
幕楚瀟正倚窗溫習,隻聽屋門“吱呀”一聲打開,他才不緊不慢的合起書卷。
墨雪遇畢恭畢敬的行禮:“帝師萬安。”
幕楚瀟走到桌邊沏了杯茶水:“坐吧。”
墨雪遇疑惑的看了眼幕楚瀟,她這是第一次來帝師府,況且她和幕楚瀟也不熟。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在了凳子上。
幕楚瀟將昨日她遞給的玉佩推到墨雪遇的麵前:“說吧,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