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遇拿著玉佩怯生生的問道:“帝師,我見你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所以想知道這個玉佩的來曆。”
確切來說,是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玉佩的形狀各不相同,玉質也各有千秋,她和幕楚瀟有一樣的玉佩絕對不是巧合。
“大淵之物。”
墨雪遇聞聲猛然看向幕楚瀟。
大淵乃國力昌盛,非南臨可比擬的。
“所以帝師也是大淵的人?”
幕楚瀟不置可否。
墨雪遇又問:“那我的母親?”
“大淵薛太妃。”
墨雪遇聞言遲遲不語。
她看著幕楚瀟不知如何開口是,幕楚瀟淡淡的說道:“你應該稱我一聲哥哥。”
“那我們為何會在南臨?”
幕楚瀟放下茶盞,講起了過往。
在幕楚瀟三歲時,大淵發生了宮變,一夜之間江山易主,朝堂大換血。
薛太妃讓自己的親信將幕楚瀟和墨雪遇從暗道護送出城,分別送到不同的地方。
三歲的幕楚瀟在一眾暗衛的保護下被平安送到虛浮山,被鹿老一手養大。
薛太妃也因為宮變的事情被軟禁許久,直到朝堂徹底穩定下來之後,才將她送出宮外的府邸。
大淵宮變那時墨雪遇才出生不久,陰差陽錯之下便成為了墨府的養女。
聽聞還是墨將軍在回程途中撿到的,他當時也沒有孩子,便帶了回來一直養育到現在。
墨雪遇聽著幕楚瀟淡淡的講述,心跳猛然加速。
她曾幻想過一切的可能,沒想到竟然是慘痛的過往。
她看著幕楚瀟:“你日後要回去嗎?”
幕楚瀟摩挲著玲瓏瓷茶盞,語氣平靜的說道:“不知,或許不回。”
“我也不想回。”墨雪遇說著話低下頭。
前陣子墨霄鳴才給老夫人說過迎娶她的事情,若是她回去了,那墨霄鳴怎麼辦?
墨雪遇知道了一切準備離開時,幕楚瀟突然起身道:“不要給任何人說,就算在帝師府也不要讓旁人知道你的身份。”
這是對她的保護,畢竟南臨國有燕北望是死對頭,芫花苑有大淵送來的人,哪一個都不是善茬。
“我知道了。”
冰雪已有初融的跡象,低矮的屋簷下還懸掛著晶瑩剔透的冰溜子。
銀輝閣後院
墨風晚支走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躺椅上跟寧臣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自從寧臣鬆離開趙府後,便日日留在銀輝閣,有時連花間閣也不回,堪稱敬職敬業。
寧臣鬆沏了杯茶水:“那你的心裏有幕楚瀟嗎?”
“我……”墨風晚起身瞪了眼寧臣鬆。
寧臣鬆笑而不語。
他將茶盞推到墨風晚的麵前:“來,喝茶。”
在外人看來,寧臣鬆才是銀輝閣的一把手,頗有一番待客之道。
墨風晚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寧臣鬆,你說那個噬心蠱真的會讓我受蝕骨的疼痛嗎?”
寧臣鬆的茶水突然噴出來,他連忙擦了擦嘴,“你沒跟幕楚瀟說嗎?”
墨風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她尷尬的說道:“我也不記得了,好像從寒堯宮出來的時候說過,但是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寧臣鬆放下茶盞,抬手摸了摸頭:“我……我在虛浮山……給,給幕楚瀟說過。”
“說過?”墨風晚驚訝的看著寧臣鬆。
“害,當時情急之下為了保命,跟幕楚瀟做了交易。”
寧臣鬆此時心虛的緊。
他又連忙說道:“我當時看幕楚瀟的神情,仿佛是鹿老從沒養過蠱蟲。”
“你想想,若是你中了蠱毒,幕楚瀟能不著急嗎?”
墨風晚聽著寧臣鬆的分析,又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挺有道理。
寧臣鬆重新為自己沏好茶水:“我可聽說,幕楚瀟因為你在朝堂上和楚行微懟了起來,逼著楚行微下賜婚聖旨呢。”
墨風晚訕訕。
誰知道幕楚瀟能這樣強逼啊,趙澤霖真是沒出息,大好的機會怎麼就不能發生點關係呢?
“那我現在怎麼辦?感覺幕楚瀟真的很生氣呀。”
寧臣鬆勾了勾手,墨風晚附耳。
片刻後,墨風晚疑惑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