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言和插曲 一
1
誰從根本上是教師，誰就隻在與他的學生的關係中嚴肅對待一切事
物——甚至他本身。
2
“為了認識本身的緣故而認識。”——這是道德設下的最後的圈套，這
樣，人們再一次完全地陷入道德中。
3
如果不是在通向認識的道路上有如此多的羞恥要被克服，那麼，認識的
吸引力是微不足道的。
4
人是最不誠實地對待其上帝：他不可以犯罪!
5
一個人傾向於允許自己被貶低、被偷竊、被欺騙和被剝削，這或許會是
一個上帝在人之中的羞恥。
6
對一個人的愛是一種野蠻，因為它被實施時犧牲了一切其他的人。對上
帝的愛也如此。
7
“我已做了這件事。”我的記憶說。“我曾不能做這件事。”我的自豪說，
並且保持為無情的。最後，記憶讓步了。
8
如果人們不也看到那隻以愛護的方式在扼殺的手，那麼，人們就很冷淡
地注視生活。
9
如果人們有性格，那麼，人們也有其典型的經曆，這經曆一再地到來。
10
智者作為天文學家。——隻要你還把星星感覺為一個“在你上麵”的東
西，那麼你仍然缺乏認識者的目光。
11
並非強大，而是偉大的感受的持續，造成了偉大的人。
12
誰達到了他的理想，誰恰恰因而超出了它。
13
有些孔雀在一切眼睛麵前隱藏了其孔雀尾巴——這叫做自豪。
14
如果一個有天才的人至少還不具有有關的兩種東西——感謝和純潔，那
麼，他是非常討厭的。
15
一個人的性的程度和方式向上伸展到他的精神的最後的頂峰。
16
在和平的情況下，好戰的人攻擊他自己。
17
人們以自己的原則想對自己的習慣加以壓製，或者辯護，或者尊敬，或
者辱罵，或者隱藏——具有相同原則的兩個人因而很可能想要某種根本不同
的東西。
18
誰蔑視自己，誰畢竟總是還同時作為蔑視者重視自己。
19
一個靈魂，它知道自己被愛，但不愛自己，這個靈魂泄露了它的沉
渣——它的殘渣泛上來了。
20
一件獲得澄清的事情不再涉及到我們。——那個勸告“認識你自己”的
神指的是什麼。也許這叫做：“不再涉及你!成為客觀的!”——和蘇格拉
底——和“科學的人”?
21
在海中死於口渴，這是可怕的。你們難道一定要同樣地給你們的真理如
此加鹽，以至於它不再止渴?
22
“同情一切人”——這也許是對你的嚴厲和專製，我的鄰居先生！
23
本能——當房子在燃燒時，人們甚至忘記了吃午飯。——是的，但是，
人們在灰燼上補吃午飯。
24
婦女就像忘掉使人著迷那樣學習仇恨。
25
同樣的情緒激動在男人和女人處畢竟在速度方麵是不同的，因此，男人
和女人不停地彼此誤解。
26
在一切個人的虛榮的背景中，婦女們本身總是還有她們的非個人的鄙
視——對“婦女”。
27
受束縛的心，自由的精神。當人們對其心嚴厲地束縛並加以禁錮，人們
能夠給其精神以許多自由。我已經有一次說過這一點。但人們不相信我所說
的這一點，人們並不已經知道這一點……
28
在很聰明的人變得困惑時，人們開始不信任他們。
29
使人害怕的經曆提供了猜測，有這樣的經曆的人是否不是某種使人害怕
的東西。
30
心情沉重的、憂鬱的人，恰恰通過使別人心情沉重的東西，通過恨和
熱，而變得心情較輕鬆，並且暫時達到自己的表麵。
31
人們在接觸他時把自己的手指燒傷，如此冷的，如此冷冰冰的!任何摸
他的手都驚恐了!——有些人恰恰因此把他看作火熱的。
32
誰不曾為了自己的好名聲曾經一度——犧牲了自己?
33
在一團和氣中沒有什麼人的仇恨，但正是因此有太多的人的鄙視。
34
男人成熟，這意味著重新找到人們作為孩子在遊戲時曾有的嚴肅。
35
對自己的不道德行為感到羞愧，這是在階梯上的一級，在階梯的終點處
人們也對自己的道德行為感到羞愧。
36
人們應該與生活相分離，就像尤利西斯與堖西卡(Nausikaa)相分
離——祝福生活而不是迷戀生活。
37
怎麼回事?一個偉大的人?我總是隻看到他自己的理想的演員。
38
當人們訓練其良心時，良心就咬和吻我們。
39
失望的人說：“我傾聽回響，而隻聽到讚揚。”
40
我們大家都對我們自己假裝比我們更單純，因此，我們遠離我們的同胞
而休息。
41
今天，一個認識者很容易認為自己是上帝的動物化。
42
揭示出相互的愛，這實際上該使愛者對被愛的東西保持清醒。“怎麼回
事?甚至愛你，這是足夠謙虛的?或者足夠愚蠢的?或者——或者——”
43
在幸運中的危險。——“現在，對我來說，一切東西導致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