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奇妙的東西和神聖的東西。精神的長期的不自由,在思想的交流中帶有
猜疑的強製,思想家使自己擔負的培育工作,都意味著在教會的和宮廷的準
則內或在亞裏士多德的前提下思考;長期的精神的意誌對一切發生的東西按
照基督教的一個模式加以解釋,並且還在任何偶然事件中重新發現和辯護基
督教的上帝——所有這些粗暴的東西、專斷的東西、嚴酷的東西、令人戰栗
的東西、反理性的東西,把自身作為手段使出來,通過這手段,就為歐洲的
精神培植出它的強大、它的肆無忌憚的好奇心和細微的運動過程;還要承認
的是,在這同時,也無可彌補地在力量和精神方麵必定多有扼殺、窒息和敗
壞(因為在這裏像在各處一樣,那個本來的“本性”顯示在它的完全的揮霍
的和冷漠的偉大中,此偉大是憤怒的,但又是高貴的)。至於幾千年之久歐
洲的思想家們隻為了證明某種東西而思考——而今天則相反,“想證明某種
東西”的任何思想家對我們來說是可疑的——至於在他們看來,那種作為他
們的最嚴格的思考的結果應該產生出來的東西,例如像從前在亞洲的占星學
或像今天還在基督教的無害的道德上解釋個人的最接近的事件“為了尊敬上
帝”和“為了拯救靈魂”,總是已經確定了:這種專製,這種專斷,這種嚴
格的和偉大的愚蠢,已教育出精神;看來,在較粗的和較細的理解中,奴隸
狀況是精神的培育和培養的不可缺少的手段。人們可以對任何道德如此地去
看:其中的“本性”教導要仇恨自由放任,仇恨太大的自由,並且培植對有
限製的視野的需要,對最接近的任務的需要。——它教導要使觀點變狹窄,
因此在某種意義上教導要愚蠢,作為生活和成長的一個條件。“你應該長久
地服從某一個人,否則你就滅亡,並且喪失對你本人的最後的尊敬。”——
這在我看來是道德本性的命令,此命令肯定既非“絕對的”(kategorisch),
像年老的康德向它所要求的(因此“否則”),也非向著個別的人,(個別的
人對本性有何重要性!)但向著民族、種族、時代、等級。但首先向著全部
動物“人”,向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