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祖父的催促下,日向慎很不情願的起身洗漱,草草用過早餐後打著哈欠出門,路過院子裏的花圃是順手摘下一朵鮮花。
“先別走,小慎。”
祖父日向真田著急忙慌走出來,稍微走幾步就喘的厲害,目光慈祥仔細盯著日向慎看,一雙布滿滄桑的大手撫摸日向慎的臉。
“忍者護額呢?”
“這呢。”日向慎從口袋裏掏出護額。
日向真田奪過護額小心翼翼親自給他戴上,絲毫不差的遮住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而後又整理日向慎亂糟糟的衣領,很是不舍。
“記住,在宗家不比家裏,我們是分家要有分家的拘謹。從今往後小慎你就長大了,不能向之前那樣任性,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忍辱負重可是忍者必須要學會的技能。”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日向慎釋然一笑道:“這次去宗家就是去當沙包的,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挨揍不算什麼。”
“既然你知道那麼祖父就不再多言,如果實在忍受不了就打他們一頓,祖父給你擔待。”
“想那麼多幹嘛,您還是在家養花吧!”
說罷!日向慎雙手揣進褲兜懶懶散散走出家門,可憐日向真田目視他離去的背影落下老淚,似乎感覺這個孩子真的長大了,要離他而去,不會在依偎於自己懷下。
老頭兒挺好的,有著日向一族共有的認真和古板,可對自己的孫子又狠不下心,慈愛和古板混合在一起很是有趣,也導致這個日向真田對日向慎心情很是複雜。
走出門轉過街角,日向慎就把額頭上的護額摘了下來,順手拴在腰帶上。他覺得戴在額頭上很不舒服,硌疼額頭。
來到宗家府邸,因為是戰爭時期門口站著兩個分家族人用以守衛,門楣上掛有《日向》二字的牌匾,白牆黑瓦甚是威嚴。
日向慎站著府邸外,剛準備問問門外守衛,一身灰衣修煉服的日向日差走了出來,看見日向慎頜首微微點頭。日向慎不明所以,但日差已經走進大門內,抬頭看了一眼威嚴十足的大門,日向慎提心吊膽的走進去。
走進大門,通過一段青石鋪墊的甬道。走出甬道後麵前豁然開朗,一棟建築群樹立於眼前,層層疊疊威嚴聳立於大地之上。
日差脫下木屐赤腳踩在地板上,很快有一位妙齡少女係著白色圍裙走出,捧著毛巾跪在地上為日差擦拭腳上的細石子。果然是萬惡的封建主義,日向慎也脫下鞋子,那位日向少女取出另一條毛巾為日向慎擦拭腳上細石子。
兩人沿著蜿蜒的走廊走去,日向慎好奇的打量周圍,這座豪宅更像是一座微型的宮殿,宗家家主就是統治這座宮殿的國王。
走過一個耳門,兩人來到一個院落,院中假山魚池、湖中涼亭一應俱全,恰似園林建築。
日差回過頭看向日向慎,皺起眉頭不悅的提醒他:“把護額戴在額頭上,昨日你將嵐長老氣昏過去,現如今族中長輩們對你的印象很差,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如果不是真田大人拜托,說實在的我基本上不會向兄長說情。本來不用這麼麻煩,可是你昨天做的那些事情很是惹人討厭,父親大人說要見見你,待會你一定要注意說話分寸。”
“哦。”
“聽清楚沒有?”
日向慎低頭佩戴護額,目光注視地板,“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跟我來。”
日差帶日向慎走過庭院,穿過一扇門便到。後院內沒有那些雅致景觀,一塊泥土夯成的平地,一間大房正對於後院平地,門外有兩位護衛守護。
跟隨日差的腳步來到大房外,還沒等日向慎好好看一眼跪坐在屋子裏麵的人,日差率先跪在地上,日向慎無奈也隻好跪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