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時刻。
明月高懸。
此時李府之內李通原睡得正香,突然被管家叫醒。
“怎麼回事?”
李通原語氣不悅地問道。
“老爺,我們廊河街的庫房失火了!”
“該死!怎麼辦的事?”
李通原勃然大怒。
廊河街庫房是李家水路運輸的主倉庫,裏麵堆積皆是名貴之物,價值巨萬,燒掉可是損失慘重。
“大火來得太急太猛,我們沒法撲滅!”管家戰戰兢兢地說道。
“該死!”
李通原怒聲問道:“老三哪去了,怎麼沒去主持滅火?”
“三爺不知蹤影,沒有人主持大局。”
“給我叫上人手,一起去滅火。”
李通原匆忙起身,帶著眾多人手,急忙趕向廊河街。
眾人轉過幾條街,發現一男子孤身立於街中。
李通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閣下是何人?”李通原問道。
“在下洪安通,特來取你性命!”
“好大的膽子!”李通原震怒。
他自身便是先天中期的武者,身後還帶著幾十號人。
更不用說此處離李府不遠,隻要一聲令下,上千人能夠立馬趕過來。
此刻居然被一人堵著說要取他性命,語氣輕鬆得就像問吃不吃飯一樣。
“給我殺!”
李通原沒有囉嗦,一聲令下,身後眾人持刀砍了上去。
“哼!”
洪安通右手捏拳,一砸便將先來一人擊飛,連帶著撞到數人。
同時他左手成爪,所到之處,必然是筋骨斷裂,腦袋開花。
哢哢哢!
不斷有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很快,所有人都倒下了。
幾十號人像是一群小綿羊遇到了猛虎一般,毫無反抗能力。
沒有人能在洪安通手上走過一個回合,甚至有人還沒靠近就被隔著打死了。
“殺!”
李通原見此怒喝一聲,手中長刀揚起。
他浸淫刀法數十載,此刻施展起來家族刀法,信手拈來,劈砍撩戳,瞬息變化。
便是馮竹勝等人此時麵對,也要戰戰兢兢,小心應對。
“雕蟲小技!”
洪安通毫不驚慌,腳步轉動間,將刀光躲過,連衣物都沒有一絲破損。
“該死,你怎麼不敢與我正麵對敵!你不是要取我性命嗎,躲什麼?”
李通原一刀劈在空出,猶如全力打在棉花上,有力沒處使的感覺令他喝道。
同時他知曉自己身法不如洪安通,隻能激他與自己硬碰硬。
“嗬嗬!”
洪安通一指點出,李通原來不及閃躲,隻能將刀一橫。
砰!
如同金石交擊,李通原感覺一股勁道從胸口湧入,嘴中不由得流出一道鮮血。
“再來!”李通原喝道。
砰砰砰!
李通原每次揮刀都被洪安通搶先擊中,根本無法施展出來,虎口都被震出一道裂口。
“該死!”
李通原暗道此人厲害,他不是敵手,心中有了退意。
“怎麼援手還沒有來?”
他看了看後方,沒有見到李家人的蹤影。
“隻能拚了!”李通原暗道。
刀掛長河!
他此時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一刀滿載月輝,好似幻化出一道波光粼粼的河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