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豐縣六扇門。
夜色下整個衙門分外寂靜。
總捕頭書房,此刻是燈火通明。
雷長陽正在其中撰寫卷宗。
“青隴郡沈家一支族人躲避在豐縣,行事乖張,目無法紀,動則破家滅門,荼毒縣裏,特請命捉拿沈家……”
雷長陽洋洋灑灑寫了大段。
他作為一個六扇門總捕,參與江湖紛爭難免有人說閑話。
為了避免以後有人抓住這一點攻擊他,雷長陽提前寫一篇請命書交給上司,到時候有這個打底也算沒有太多把柄。
“不錯不錯,看來我的詞句有進步!哈哈哈!”
雷長陽吹了吹墨水,將紙疊好,裝進信封中。
“小五!”
“小五?”
“奇了怪了?”
雷長陽有些奇怪,小五是他的隨身侍從,一向是一喊就到。
現在他喊了幾聲也沒見到人來。
“在偷懶?”
雷長陽有些不悅,起身推開門。
隻見院子裏一男子持劍而立,小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該死!”
該男子敢單槍匹馬進入六扇門說明是自持本領,雷長陽也不敢托大,於是厲聲道:“你是誰,敢闖六扇門?”
一方麵希望震懾男子,一方麵望著外麵聽到動靜能夠來支援。
雷長陽現在身邊沒有刀,他沒有把握。
畢竟他一身功夫全都在刀上了,沒了刀實力便去了五六層。
“雷總捕,不用白費心思了!”
男子抬起頭來,露出被陰影遮擋的麵龐。
“楚昭南?!”
雷長陽驚道。
“你,你來這裏幹什麼?我與你申家並無恩怨。”
雷長陽有些哆哆嗦嗦。
楚昭南能夠一對一將吳九豐擊殺,他本來就不是對手,現在還沒了刀,哪裏敵得過。
“嗬嗬!”
楚昭南冷聲一笑,持劍上前,表明了自己態度。
“你想要幹什麼?想要造反嗎?你可知道襲殺六扇門捕頭是多大的事,你們沈家擔得起嗎?”
雷長陽知道事情敗露,尖聲威脅道。
“隻要今日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不會追究。甚至我還可以向上司請命,為你們追查盛家的事情。”
“多說無益,請你上路吧!”
楚昭南一縷劍光掠過,電光火石間便斬掉雷長陽右臂。
“啊!來人呀!”
雷長陽痛呼,踉踉蹌蹌地躲避楚昭南的劍光。
不過盡管雷長陽聲嘶力竭地嚎叫,院子外卻沒有一絲動靜。
“啊!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雷長陽自知今晚逃不了了,左手成爪,不顧劍光,想要以命換命。
噗!
兩人錯位而過,雷長陽脖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住地噴灑。
楚昭南毫發無損,甚至都沒沾上一絲血跡。
他抬頭看了看明月,邁步走出了院子。
……
半個時辰後。
北河幫駐地。
戴永棠一掌將桌子拍碎,怒聲道:“你們吃什麼幹的,沈家動手了還不知道,是不是等刀駕到你脖子上才反應過來?”
也難怪戴永棠如此生氣,沈家已經動手半個時辰了,他們才有探子過來稟報消息。
一聽消息戴永棠如同冷水澆頭,沈家把三家都快打沒了,恐怕不久就會攻過來了。
“此時說這些也沒用了,想想該怎麼做吧!”
殷見石一臉陰沉,隻覺得怎麼攤上這幾個爛貨。
“要不我們現在去支援,可能還來得及?”有堂主小聲建議道。
“來得及個屁!”
戴永棠大聲罵道:“沈家都殺了瘋,六扇門都被屠戮了,我們現在趕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