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懼怕,有的不屑,有的等著看好戲。
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的,圍住敖澤,還有人踢他的腿。
讓他下跪。
敖澤右手拉過一個人,看都沒看,直接擰了對方的脖子,扔到人群中。
那人的屍體因為扭曲,顯得十分詭異。
“來呀!”敖澤大喝一聲。
文麒冷眼一掃,圍著敖澤的人都退了回去。
“敖澤,一命抵一命。你怨不得我。”
就在文麒剛要動手的時候,敖澤一矮,他跪下了。
緊接著,我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他們跟著敖澤一起跪在地上。
龍門的人除了我,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
“我求你,放了阿炎。”
“龍門求你放了阿炎!”
……
整齊劃一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文麒的手僵在空中,沒想到鐵憨憨竟然有如此大的號召力。
我被龍門的兄弟情誼感動了。
赤門的人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龍門的人。
他們永遠都不會明白兄弟之間的情誼,能為對方上刀山下火海。
甚至委曲求全。
兄弟情誼是最不能被低估的。
所以,我一點也不懷疑敖澤說的話。
如果,阿炎真的死了,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赤門殺的片甲不留。
既然我現在入了龍門,又豈能做縮頭烏龜,更何況滕奕讓我來龍門,不就是要護龍門周全嗎?
“敖澤,放了阿炎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敖澤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鬼冶,你以什麼身份,讓我放人。”
文麒的手鬆了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他就是鬼冶?”
“我聽說他是尊主指派給龍門的陣靈師。”
“一個陣靈師就想讓我們放人?”
“他把我們赤門當成什麼了?”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說放人就放人。”
......
人群中各種聲音,甚至還有人辱罵我。
“鬼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龍門與赤門爭鬥多年,不是你能化解。我答應尊主要保護你,你先回去吧!”
敖澤朝我搖頭,他給我身邊的人使眼色,他們便起身護在我身邊。
“文麒,龍門的人都已經跪下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嗬,我想怎麼樣?敖澤,誰你都想護著,到頭來你誰都護不住。”
文麒看著我,扯出一個迷人的笑,“要不然,你把鬼冶交給我,我把阿炎還給你。”
“想都別想。”
敖澤沒有絲毫猶豫拒絕了他的提議。
“一個是昔日與你征戰的兄弟,一個是昨天才來暗宗的人。孰輕孰重,你心裏比我清楚。隻要交出鬼冶,我就放了阿炎。”
文麒的聲音極具蠱惑。
“阿澤,你就把鬼冶交給他吧!我不想阿炎有事。”
阿麗跪著爬到敖澤身邊,一下一下給他磕頭。
“我已經失去了所有,不能再沒有阿炎了。”
她淚流滿麵的哀求著敖澤,看得我都有幾分動容。
“不行。”
敖澤鏗鏘有力的回答兩個字。
文麒冷眼旁觀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所作所為已經顛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