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驚嚇過後,韓小姐當即很有義氣的打起圓場,“我的錯!我見衛姐姐是你最親近的同僚和朋友,所以千方百計求她幫忙,你別罵她……”
“同僚?朋友?”卓策氣笑了,話是對韓念萱所說,目光死死盯著那張清冷的容顏,“你就沒奇怪過,一個同僚,為何會知曉我這麼多私事嗎。”
墨琉槿垂下眼瞼,沉默不語,仿佛早預料到會有此情景。
“因為……”韓念萱訥訥,“因為關係很好……”
“嗬。”
卓策冷冷一嗤,倏地伸手,捏住女子小巧的下顎,而對方不知是愧疚亦或其他原因,不曾反抗,任由鉗製著抬起。
“你們……”韓念萱難以置信的後退兩步。
他偏過頭,,勾起一抹嘲諷又惡劣的笑:“我們的關係,懂了嗎。”
“嗚哇——”少女受不住刺激,大哭著跑了出去。
墨琉槿深吸了口氣,淡淡道:“卓策,萱兒是個好姑娘。”
她明白,此言顯得極其虛偽且蒼白無力,可不得不說。
“從進屋到現在,這是你第一次開口。”他攥緊十指,關節咯嘣作響,“好生大方嗬,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意貪歡的對象嗎!”
“我……”
“說什麼相處看看,說什麼適應,答應有了孕便成親,統統是謊言,你根本從未想過要與我在一起!”他的眸中一片赤紅,“何必日日敷衍,何必委屈自己喝避子湯,真的不願意,明說便是,犯不著背地裏想方設法的將我推給旁人!”
話已至此,可她依然沒多大反應,似乎連解釋亦不屑,一副默認的樣子。
他失望透頂,揚聲道:“我卓策,堂堂小侯爺,家財萬貫,天底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無需你在這兒牽線拉媒,衛琉槿,我不是非你不可,少他媽自以為是!”
吼完,頭也不回摔門離去。
她怔怔的目送著,視線內,高大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張了張嘴,喃喃自語:“不委屈,我能給的,隻有這麼多。”
可惜沒法為他留下子嗣,懷胎需十月,她的身份,不容許歇息那麼久。
露水姻緣,無痕無跡。
近幾日,大理寺的氛圍相當古怪。
表麵風平浪靜,眾官員各司其職,卓寺丞照例蹺著二郎腿,坐在堂屋裏審核卷宗,閑暇時與大夥兒談笑風生。
而經過翻新的校場上,衛捕頭仍盡心盡力的操練著手下們,遇到打招呼的同僚,會一如既往的頷首,客氣的予以回應。
一切很正常,可又有哪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